她把衣襟拢了拢,她想,还没到那一步,还需要……再等一等的。
她娇笑着柔柔地推开南厉尘,可是一双葱白如玉的小手却没有打算就此离开他温热的胸膛,她认真地盯着南厉尘胸前的衣襟,然后把他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了。
她故作平稳,慢慢娇娇地说:“王爷等一等……”
哦老天,该死的!南厉尘在心里大叫,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会……勾人心魂了?!
他任由晨栀怎么做,无论她是怎样盯着扣子的,可此刻他的眸间,天上地下,都只她一人!
嗒的一声,最后一颗扣子解完了。接着,晨栀的玉指捏着两边的衣襟将南厉尘的衣服分开,再入眼的,便是他穿在里边、同样为白色的亵衣了。
未施粉黛的晨栀清秀而灵动,本就纤长的睫毛弯弯翘,可爱至极。嫣红的小嘴紧紧地抿着,南厉尘知道,这个小东西已经紧张的不行了。
他没阻止,就等着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
晨栀从身侧的木桌上拿起沐浴前弄好的荷包,塞进南厉尘敞开的衣物中最内侧的口袋里。
当触及到平坦的口袋时,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就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落了停一般。南厉尘捕捉到这一眼,心中不解。
其实那是晨栀默默感谢他的表现,感谢他什么呢?感谢他没在这晚依旧带着另一位佳人的心意来到她的房间。她记得那一枚粉红色的荷包就是从南厉尘衣服最里边的口袋掉出来的,当时她伤心极了,尘哥哥一定是非常在乎所以才将那只荷包贴身带着。
而现在,他衣服里的口袋是空的,晨栀偷偷松了一口气,如今它是空的,那么就只能装有她的心意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就成了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她不喜欢当小气的人,却对这份感情无理由的小气,甚至还在心底不停地跟那位姑娘道歉,对不起了,今晚,请就让尘哥哥独属于我一次吧……
日后,她绝不争抢。
“荷包重新做好了,”晨栀开口,并将青蓝色的栀子花荷包交给南厉尘看。
“里面有一颗相思豆,晨栀把它同荷包缝合在一起,如果王爷愿意,就留着它吧……”
她还是做出了让步,她说的是,“如果他还愿意,那就留着”,言外之意便是,不喜欢,那就请他随意处置了。
她的态度随和的就像现在她对他的感情。她还是乐意为他做任何事,她心甘情愿地做,不管他接受与否。
晨栀言笑晏晏,让南厉尘看不出悲伤。
有时候南厉尘就是觉得女人的思想很奇怪,一个荷包,有这么重要么?反反复复的,他知道她的意思就行了,真的没有必要弄个东西代替吧?
不过此刻氛围暧昧,他终究不忍再伤她的心,所以应着她,南厉尘说:“好。本王留着。”
他接过,但晨栀又抢了回来,执意塞进他的衣袋里,直到看不见为止。
然后,她便抬头了,用一双充满感激的眸看向她,嘴角洋溢着的,是更加灿烂的微笑弧度。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从今以后,她只保留他肯定的回答。
她把他的衣服褪下,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同样紧紧盯着自己看,好像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于是小胳膊大胆地搂住他的腰,却不时地颤抖。
南厉尘看出她的意思,好笑着说:“你想抱就抱吧。”看着她主动送上,南厉尘心情很好,这正是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想看到晨栀主动讨要一个抱抱。
她没说话,于是静静地窝进了南厉尘的怀里。
闭着眼,靠在他的肩膀上,原来他的怀,比三月阳春要暖得多。
南厉尘低头,棱角分明的下巴轻抵在晨栀的小脑袋上,嗅她淡淡的发香体香,而后那股来自于身体里的燥热再度涌现。
他环着晨栀,默默叹息,如果你早一点乖巧些,也许我就不会对你那种态度了……
后来很顺当的,他吻着敏感的耳际,到侧脸,又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用行动告诉她,我们洞房吧。
南厉尘正是情动之时,正要从浅吻变成深吻时,晨栀轻轻地说:“王爷,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休掉晨栀,那么……请你铭记这一晚,好不好?”
她以为她主动的坦白会得到他的青睐。可……
南厉尘的眉目倏然凝皱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她又提起休不休的问题了?她知不知道,她总是有本事把他对她不多的热情浇熄个透彻。
看他眉宇间方才那点情动消失全无,晨栀就想把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她不想再拖了,憋在心里,真是好难受。
“王爷,晨栀喜欢你,从十三岁起就喜欢了,但是这么久的时间,没让王爷喜欢上我,倒是令你讨厌了不少。请王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直到在北漠那阵子,得知王爷有了心上人已久……”说至此,心里又揪揪地泛疼起来。
她凄笑:“每个女孩子都比较希望拥有一个丈夫、不与别的女人分享吧,我是,她……也一定是……”
还记得那天见到阮素芝时她的心不在焉与刻意回避,其实晨栀知道,她跟南厉尘的关系已经深深将其伤害了,但是一切太过突然,让阮素芝无法接受。那天,她几乎没怎么说话,晨栀已经猜到,南厉尘定然没有将他们已成婚的消息告诉她,所以她无言了,她们相处的整个过程,都是阮素芝在慢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南厉尘变得严肃,还有一点……气愤!
不得不说,晨栀的话让他有种愧疚感,是对于阮素芝的。他瞒着心爱的素芝与别的女人成了婚是他不对,可凭什么他对素芝的愧疚感要来自于苑晨栀的一番提醒?好好的,她突然变得如此伤感,越发显得他对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他捏着她的下巴问:“苑晨栀,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突然被蛮力抬起头,轻吟一声,有点痛。蹙着清秀的眉毛,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