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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轩渐&渐庄卷二子轩

书名:难与子偕老 作者:遗弃猫 更新时间:2016-12-13 00:54 字数:4095

    张嬷嬷的葬礼也只是草草了结,因此,羽渐也没来得及拾回一份悲伤的情绪。

    人间三月,草长莺飞,粉色的桃花开得很烂漫,羽渐在微风落瓣下,抚着古朴的素琴,琴音袅袅,悠扬不绝。琴慢慢停了下来,一个白胡子的老太监领着一大群小太监声势不小地来到他面前:“盟主,皇上派老奴来请您进宫呢。”

    羽渐缓缓站起身来,老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羽渐也没多说,就被那个老奴请上了一架华丽的坐轿,轿子抬得很稳,很稳就意味着会很慢,羽府离皇宫并不远,却足足走了三个时辰,轿子才被抬进了皇宫。

    御花园这个时候可谓百花怒放,开得最盛的当属牡丹,惊艳浓香,很是富贵人家的极尽奢华。

    皇上是一个渐步老年的男子,发须也渗出几缕银丝,眉宇间有一份安逸的无求,丝毫没有该有的不怒而威的势态。而他身旁的张淑妃已经开始发福了,凤钗玉坠,锦衣绣服,富态平和。在身旁不安分坐着的该是信平公主了,张淑妃的女儿,皇上唯一的女儿,是皇太女,她的儿子可以继承皇位,而且生自一身倾城貌,多少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向她提亲,但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她骄纵蛮横,根本看不起任何人,芳龄二十有一尚无归宿。

    “大胆,还不下跪请安!”一个太监故意延长的声调,很刺耳。

    “大胆奴才,本公主还没有开口,你嚷嚷什么?”信平大怒。

    皇上拂拂手:“陈公公,算了吧。来人,给羽盟主赐座。”其实本来一句“赐座”便可以的话为什么要凑成那么满的话呢,是为了要昭喻什么吗?

    羽渐微微作了个礼坐下,信平贴在她母妃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然后淑妃与皇上会意地看了一眼。

    信平撒娇地依偎在皇上的膝上,皇上会心一笑:“羽盟主年轻有为,不知行了弱冠礼没有?”

    “回陛下,不才去年七月恰满弱冠。”羽渐说得滴水不漏。

    皇上撸着发白的胡须:“那羽盟主看朕的女儿如何?”

    羽渐看了一眼信平,信平冲他娇媚一笑,羽渐不卑不亢:“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信平听了很高兴,皇上与张淑妃更是笑出了声来,皇上拍掌:“好一个‘笑靥如花,倾国倾城’,朕把公主许配给你可好?”

    “不才出身卑贱,怕配不上公主。”

    “哎”皇上止住了他的话:“羽盟主武艺不凡,朕的宝贝女儿嫁给你绝对不会受欺负,朕不会看错人,你就别再推辞了。”

    羽渐几分如愿几分好笑地笑了笑:“不胜荣幸。”

    皇上听了连声叫好:“下个月十号是个好日子,不如就把婚礼定在那天。”

    信平摇着皇上的手:“不要嘛,父皇。”

    “朕的女儿嫌仓促了?”

    “才不呢”信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羽渐:“是太久了,不如就这个月十号吧。”

    “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皇上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时间太赶了,就叫那个宫女的儿子去操办吧,叫他办得好好的。”淑妃慢悠悠的品着茶。

    “他怎么说都是二皇子。”皇上有点不悦。

    “不过是个野合之子,叫他去操办算抬举他了。”淑妃一无所谓。

    “父皇,就让我去办吧。”一个红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放心吧,长公主的婚礼,儿臣一定会办得很得体的。”

    淑妃只是轻蔑地抬起了眼:“那二皇子都这么说了,陛下别推脱了吧。二皇子,你就带驸马去做一下新服吧。”

    “母妃说得很是,儿臣现在就去,驸马,请。”

    跟着红衣少年,羽渐去到了一间有很大铜镜的地方。

    羽渐开始打量那个镜中站他身后的少年,十六的光景,五官精致,眉宇间透着英气一身鲜艳的绛红色,但他的穿着一点都不俗。

    他轻轻地把羽渐抱住了,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羽渐的肩窝。

    “二皇子。”羽渐以为他要帮自己量身做衣服,“量衣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二皇子亲自动手了。”

    子轩把热气缓缓输在羽渐的右耳边:“叫我子轩。”

    羽渐试图用手拿开环在他腰上的手,但子轩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放手!”

    从镜子中,子轩可以看到羽渐红了的脸:“你是在生气呢,还是在害羞呢?”双唇从羽渐的耳边慢慢地移到了他的唇,然后慢慢地覆盖了下去,是一个长长的吻。

    “不要逼我动手。”子轩可以感觉到羽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紧张,你是武林盟主,我打不过你的。”他一边慢慢地啃吻下去,一边解开羽渐的衣带:“你娶信平,是为了借朝廷之力对付禅宗吧,他们在武林德高望重,在这两年的武林斗争中也毫发无伤,是不是威胁到了你的盟主之位的稳固啊?怪不得信平会喜欢你,你看看你的眉目那么清秀,比女人还要漂亮呢……”

    羽渐想推开子轩,但如果只是靠蛮力的话,他还真不是子轩的对手呢,但这毕竟是皇宫里二皇子的内殿,只要他别太过分,羽渐也不想用内力跟他打起来。

    “二皇子文才武略出众,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何必为这点小事和我纠缠不清?”

    “是啊,可惜我是个野合之子,你的儿子才是那个将来会当上皇上的人呢。你了解得我那么清楚,该不会不知道我有龙阳之癖吧?”

    对着子轩的蛮横,羽渐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说得通了:“可我对男子不感兴趣。”

    羽渐的呼吸已经很急促了,但子轩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脱下了羽渐白色的外衣:“我要定你了。”

    “听说有些男子的背部会很敏感呢?你也会吗?我来试试。”子轩说得很暧昧,一只手一点一点地往下探,他每次触碰,羽渐的身体都会有一阵不自觉的悸挛。“你的身体很敏感呢。”子轩有些妖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脸红的样子我也很喜欢。’当子轩的手掌落到羽渐的腰时,羽渐运气到掌心,在子轩的胸膛上推了一掌。

    但子轩依旧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哟,连一成功力都没有,你是不敢打我呢,还是不舍得打我呢?哦,对哦,你现在喘的那么厉害,要集气应该是很难了吧?”

    “你无耻……”

    “你喘得那么辛苦就不要说话了,你不喜欢我碰你后背我不碰就是了。”说着依依不舍地拿开了搁在羽渐后腰的手,从羽渐的衣襟扒开了他的里衣,俯身在羽渐的锁骨下咬了一口。

    “啊……”一种酥软的感觉霎那遍布全身。

    “你现在应该有反应了吧?”子轩坏坏地笑着,笑意使那双狭长的眼睛显得尽是调戏意味。

    羽渐恼羞成怒,虽然现在在他体内的真气乱的很,但多年的习武也绝不是白费的,此刻,他多少也能集得一小股内力,虽然顶多三成,但也足够了。

    镜子碎了,落地没有太大的声音,子轩被羽渐的内力逼到了最远的角落,受了的伤无法隐藏,但不重,看来他的武功也确实不错,但跟羽渐比,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羽渐捡起地上的外衣,要多快有多快地整理好衣冠后,摔门而去。

    ——分割线——

    十号很快便到了,长公主大婚自然马虎不得,天下大赦,皇宫内一派喜庆,信平的芳榭殿更是灯火辉煌。

    洞房花烛夜,一样缠绵。羽渐信平也是一杯交杯酒,一盏安福茶……“驸马,你知道吗?这酒是二十年的女儿红,是本公主出生时让绍兴的三盛酒庄埋下的,而这茶……”

    “是西湖云延茶庄的雨后龙井,与安溪雨泽茶庄的露水观音齐名。”

    信平很是好奇:“驸马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南国住过。”一句淡淡的话,听不出深深的心痛。

    羽渐把信平的发钗一支一支地摘下,又黑又长的发便散了一肩,他轻轻抚着她的发,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坠:“你很美。”

    轻轻地滑过信平那白皙中暗透玫瑰红的脸颊,羽渐很快找到了信平迎上的唇。

    撩人的夜色趁着几声娇弱的呻吟更为醉人,春色正好,与帘中人相得益彰。

    翌日微雨,羽渐在桃树下舞剑,落瓣纷繁,沾湿了舞剑人的衣袖,袖间盈香,弥久不散,如是无形的思念,挥不去,斩不断。

    回到芳榭殿,只是刚啖一口茶的功夫,信平已经纹丝不乱地出现了在他的面前,靓妆如初。还没两句寒暄,陈公公便请他们去见皇上了。

    当然,皇上看信平的热情要比羽渐多得多。在皇上和信平好不容易停止热聊后,羽渐才找到机会发话:“父皇,蒙您的错爱与托付,为了我国的兴盛得以沿袭,儿臣想儿臣该去学习一下治国治军之道了。”

    皇上似听:“行,去吧。”

    “儿臣想让二皇子带儿臣。”羽渐并没有放在心上。皇上继续着与信平的对话,并没有深加理会:“好。”

    羽渐也懒得废话:“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上依旧与信平说说笑笑:“去吧,去吧。”

    ……

    “哟,我的小美人,昨夜洞房花烛还好吗?怎么这么早就找上我了,还是你对我比对长公主要感兴趣?”说着一只手便搭上了羽渐的肩。

    羽渐无所谓地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伤还没好,最好规矩一点,还有,你小我那么多,还是不要叫得那么媚了,否则……”

    子轩意犹未尽:“哦,那小美人想我怎么叫啊,小羽还是小渐?”双唇便熟练地凑了过去。

    羽渐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羽渐,我想被这样称呼,也仅仅想被这样称呼。”

    子轩的吻落空,微微怔住了这时羽渐已经坐下了,翻开一沓厚厚的账本:“你看这国库的收支,貌似富余,但实际上已经严重亏空。”

    子轩妖魅地撑在案台上:“既然小渐都会,干嘛还要我带?”

    “二皇子真的甘心吗?”羽渐贴在他耳朵,恶作剧一样吹了口气。

    子轩看了一眼羽渐的双眸,什么也看不到,平添几分耐人寻味,子轩放开倚在案上的手,神色恢复了认真。

    “频繁战败赔款,天灾,冗员,贪污……”羽渐没说一个词,子轩的神色便严肃一分。

    “冗官不能裁,因为官官相护;贪污不能治,因为官商勾结。战败并非兵弱,而是将相主和;天灾不是不能防补,只是力度不够。”

    子轩听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只是装作不在乎,反问羽渐:“那又怎样?”

    羽渐一笑:“我来帮你。你会是个明君。”

    子轩一阵惊诧,接着是狐疑:“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少时的影子。”羽渐微微一笑,掠过一丝苦楚,“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西北的战事。”

    “哦?你有什么主意吗?”子轩对这个刚接手的人多少觉得神秘和惊讶。

    “换帅。”羽渐说得平铺直叙,却拥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力度。

    “不可能。元帅是国舅,就算他有过,张淑妃也会偏袒着,这根本行不通。”子轩脱口而出。

    羽渐慢慢地眨了眨过长的睫毛,似乎要遮住他眸中的深渊:“如果元帅死了呢?“子轩脑中一个激灵,良久,他赞许地笑了,双唇划成了一道很美的弧线,那一刻,他更加没有后悔自己走上这条路,羽渐拥有这个皇朝最缺乏的东西——魄力,胆识。

    “我有一个好人选。”

    “我也是。”

    “樊离。”当这个名字同时从两个少年口中说出的时候,他们相互凝望,会心一笑。子轩在心里概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而视之。

    “他用兵以奇迅著称,但布局亦不乏精巧,而且我曾与他秉烛夜谈,得知他为人沉稳,素以大局为重……”

    羽渐细细听着,偶尔点了点头。

    “在朝中我也安插了一些人,他们德才兼备,年少有为,韬光养晦,渴望效力明君,名垂青史……”子轩话锋一转:“这个皇朝需要一次变法。”

    羽渐看着眼前的少年,投去参杂着一丝悲伤的称许。

    子轩略有所思:“他们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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