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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渐&轩庄卷八一计

书名:难与子偕老 作者:遗弃猫 更新时间:2016-12-13 00:54 字数:4414

    白从梦中醒转,身体被柔软的被褥包裹得感觉很温暖,让白不想睁开眼睛,但他却一直清醒着,本王是在浴桶里睡着了吗?那应该是羽渐把本王抱到床上的呢。

    羽渐知道白已经醒了,便一直站在旁边用眼角看着白,只是没有叫醒他,白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下去,这个时候,羽渐不得不咳了两声,白始才睁开眼睛假装疑惑地看着羽渐。

    真是幼稚的戏法,羽渐在内心里念着,便移开了目光,无奈地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出来,全国的人都还在等着你呢,你还有心思在此假寐。”

    白始才注意到自己在被子下的赤身,嗤鼻一笑,不顾羽渐就在眼前,便要把被子掀开,羽渐只好把目光移到更远的地方去,却惹来白的嘲笑,“本王的身体昨天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现在为什么一定要把目光转开?”

    羽渐懒得回答这样无耻的问题,正在心里想着帮他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便听到白一声嚎叫,“哇!好冷!本王的衣服呢!?”羽渐把视线刚转过去,便看到**的白在冰冷的地板上跳来跳去,活脱脱的一个孩子,便觉得好笑,是啊,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不是么?

    羽渐的嘴角不觉划出了一个久违的弧度,打趣一句,“你们这还有赤身跳舞的习俗?”

    白连忙抓起在床脚的被羽渐折叠整齐的衣物,一边穿一边抱怨,“真是的,本王都冷成这样了,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白的衣服一直是随便放在床上的,还从来没有人会帮他把衣服折叠得这么整齐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好幸福。白向羽渐望去,羽渐的微笑恰好停在脸颊上,看起来好美,白都要看呆了,过了好久,白才说了一句,“原来你也是会笑的啊。”

    羽渐给了白一个眼白,慢慢地转身,“既然你已经穿好了,那就跟我出来吧。”

    刚刚穿戴整齐的白在床上坐着,他不想起来,因为走出了这个房间,他该怎么去面对城下的冷国人,他还没有想好,他也不敢去想,四万士兵在守江之中,一名也没有留下,穿都化为了惨死的冤魂,在江旁的上空飘荡,不得安息。

    身后没有传来白的脚步声,羽渐没有回头,只是停了停,“如果你自己都没有勇气承担,那么别人怎么帮你,你是王,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是不能倒下的一个。”

    “那你会帮本王吗?”白的眼睛里有恐惧,因为没有从死亡中走出过,所以还是会毁灭。

    羽渐听出了白的无助,一如一个孩子在央求,羽渐没有回答白,只是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白犹豫了好久,见羽渐继续往前走,推开了那扇门,仿若再不走就会被丢在这个房里一样,白最后还是起身,在后面局促不安地跟着羽渐,羽渐走得很从容,但白却始终无法安下心来。

    走上宫城,城下早已聚集了一群的冷国人,他们的脸上有恐惧,悲伤,更多的事绝望,他们之中,或是父亲,或是丈夫,或是兄长,或是儿子都死在了这场战争中,他们曾经撑起了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可是上苍被没有留给这群不幸的人悲伤的时间,中原的军队即将要践踏这片土地,他们之中,只剩下妇幼老病伤残,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了,等天色亮起的时候,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或将死去,或将为奴。他们不知所措,他们都在等着他们的王,都在等着他们的神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羽渐看到他们在祈祷,不知是在祈求着活者的存活还是死者的安息。

    看到雪子和他们的王出来了,他们就一如是在沉溺之中看到了一条救命的稻草,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他们还噙着泪水的眼睛不停地望着宫城之上的王和雪子,目光是那样的虔诚,这让白本来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为沉重,一如已经挂上了铅块一般不停地往下坠,愧疚还有痛让白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来,不敢去面对这些一直信任着他,从来不曾抛弃过他的国人们。

    见白一直躲在自己的身后,羽渐也不能期望白可以说些什么安定人心的话了,便示意城下的国人安静下来。此时拿着一碗水和一只雪兔的苍便出现在了白的身旁,用冷国的语言在白的耳边呢喃一句,“别怕,王,有我在。”

    看到苍点头示意,羽渐便从袖中摸出了一小个纸包,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一种白和所有冷国人都不知道的黄色粉末,羽渐把粉末倒在碗中,粉末遇水便散发出了诡异的绿色的气体,气体慢慢地把雪兔的头颅包裹住,本还活蹦乱跳的雪兔抽搐一下便死去了,白和城下的国人见此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把兔子的尸身放在墙栏上。”羽渐朝苍说道,苍便把兔子放在了墙栏上,好让城下的国人都能看见,苍放好后,羽渐便退了一步,把碗中的水倒到了兔子上,兔子的尸身先是发黑,然后居然化成了一滩血水,正让城下的百姓叫了起来。

    羽渐退了一步,此时苍开始发话,羽渐本来想让白来说,但白真的是还太年轻了,他不像子轩,他还需要别人的照顾,还会在只有他的时候,手足无措,他本来不应该成为王的,因为他真的不适合当王,王也不合适他,他还需要成长和磨砺,还需要更多的事,让他懂得更多。

    “天赐雪子圣水,有了这圣水,敌军于我何惧!”苍本来雄浑的声音便在这个古老的城墙中回荡,像极了千万人的呼应,目睹了眼前此幕,城下的百姓仿佛看到了守护住这个国家的希望,他们相信雪子的圣水可以救他们,又还是说,他们除了相信之外,已经找不出除了相信之外更好的办法来面对心中的绝望了,绝望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他仿佛可以把人的理智和神色一点一点地吞噬掉。先是一个人,然后是两个,接着是很多很多的人,最后是所有的人,他们都在呼应,“天赐圣水,敌军何惧!”“天赐圣水,敌军何惧!”

    最后苍振臂一呼,“愿意带着圣水来效忠于王,到战场上来保卫我们国家的,就响应我!”

    城下热盛鼎沸,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附和着苍,无论是古稀老叟还是六甲孕妇,这让白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只是在未亮的天色中,看来不那么清晰。苍呼唤,“愿意的,跟我走。”城下之人便自觉地拿起武器,女人的扫掃,老人的拐杖,铁匠的钳子,孩子的玩具,所有能成为武器的东西都被执在了手中。这支队伍或许不能打仗,但是绝对能让所有敌人动容。

    虽然已经嘱咐过一次,但在苍要走之时,羽渐还是忍不住在嘱咐了一次,“不要伤害中原的士兵。”

    无论在什么会后,你都只想着中原,你决定帮王,还是有所保留,有所放不下么?你可以选择对一个人好,也可以选择对另一个人好,但很多时候,你绝对不可以同事对两个人或是几个人好,如果你所有人都不想辜负,到最后,往往是谁都辜负了。雪子,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

    苍勉强一笑,“既然苍答应过雪子,变绝不会食言,雪子又何须再次吩咐?”

    是啊,为什么我总是放不下……

    等到城上城下的人皆已散去的时候,清晨的风有些大了,忙了一夜的羽渐还想回去合一下眼,等到晚上的时候,也许樊离的的军队就会退到江岸去吧,就算是酸水不伤人,战士拖延下去,对对冷国天气不适应的中原军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伤害罢,但是已经决定要帮了,就不能顾及得到方方面面。

    羽渐正欲走下宫城,见白依旧泪痕斑斑地呆在风中,便用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白留恋着羽渐此刻的温柔,好希望羽渐抱着他说一句,“冷了吗,回去睡会吧,事情都结束了。”但是羽渐没有,“这不是什么圣水,只是中原普通的酸水,最多能挡得住中原的军队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你还是趁早带着冷国人往北撤退吧,也许还能存一条生路。”

    察觉到自身姿势的暧昧,羽渐忽地缩回了手,正欲转身,白的目光便死死地盯着羽渐,仿佛那样便可以让羽渐留下,可能是因为方才流过泪,白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那你会一直陪在本王身边,想今天这样去帮本王么?”

    羽渐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白知道,沉默,便是羽渐的拒绝。白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像自己之前想好的那样付诸一笑。你留给我的,为什么总是背影?白看着羽渐远去,用尽了所有的声音在风中喊了一句,“冷国以北是连草都生长不了的地方,你让我们冷国人在那怎么生活!?”白怕羽渐听不见,因为在看羽渐背影的时候,白总感觉到羽渐离自己好远好远,远得就像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远得就像是要很快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样。

    ……

    ——分割线——天色还未全亮,中原的军营中便飘过了一股绿色的气体,军中的睡意正浓的士兵连忙跳了起来,朝着这不明的气体的反方向便开始跑了起来,毕竟吹的是北风,跑不及的士兵吸进了气体的士兵便开始耳鸣、头晕和呕吐、皮肤发痒、眼睛发痛。

    有着多年作战经验的樊离当然知道这是酸水散发出来的气体,只是见士兵中毒的反应如此之轻,便在内心里觉得奇怪,因为以樊离的经验,酸水气体的中毒反应,一般来说,都是直接把人的咽喉和眼睛、皮肤都灼伤了才对。但眼见得四下溃不成军,樊离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细想,只好吩咐士兵用尿液把衣物沾湿,好用来掩住鼻子向后撤退罢了。

    因为没有料到冷国人会用酸水,樊离也没有太多的准备,而且这天的风恰好大得很,毒气传播得很快,等到天色暗下的时候,大军不得不退到了江水的另一岸,也就是他们出发前的地方。军队才刚在对岸站稳阵脚,一大群冷国人,或是残兵或是妇孺,便拿着一桶一桶的液体倒入了江中,此江的江水因为靠雪山融水补足,所以一直是几近不流通,前天还没来得及收的尸体还躺在江里,只见水倒下之后,他们的尸身便融成了血流,整条江河都是极其恐怖的暗红色,散发着的尸臭,让人忍不住想呕吐。

    樊离猜到他们倒下的便是酸水,能腐蚀天下几近所有东西,便是据樊离所知,冷国是不会提炼酸水的,而且这些酸水的味道不想是久存的,闻起来很新鲜,叮咚是昨夜所制,可是谁可以一夜之间提炼出那么多的酸水呢?想了好一会,樊离不禁自我嘲笑,辛苦攻下的江河,如今又退了回去,该怎么向为此付出了生命的几万大军的英魂交代,况且此江全是酸水,毕竟不能渡,该何是好,自己还有心思去想他们酸水的来由,不禁可笑。

    樊离唤来粮草兵,问了一句,“从这里到中原载物来回最快需多久?”只有中原的的炼丹术士的碱水才能中和这里的酸水啊。

    粮草兵不假思索便回了一句,“三个月,元帅!”

    三个月,又该因寒冷死去多少无辜士兵……

    ——分割线——“哦,诸位怎么都来了,难道不再怕皇上的监视?”平王故意一问,自从康王被斩后,所有的王侯都生活在子轩的重压之下,与其说是王侯,还不如说是锦衣玉食的囚犯罢了,他们的额一举一动都接受着子轩的监督,时而还会有大臣参奏,子轩更是新帐旧账一起算,只是康王的谋反就在不久,他们也只好人气吞声。平王知道,他们今日会到此来,便说明他们已经是受不了了,这些苟安富贵、不想冒险的可怜虫。

    “带着我们反了吧,平王,我们推举您为新皇。这样动辄得咎、轻过重责的日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皇上这根本便是吹毛求疵,根本不给我们活路走!”

    平王不禁在内心里笑了起来,他仁慈只是做给天下百姓看得,他在心中早就盼不得我们死,又怎么会给我们好过,他等着的就是我们反,好有一个恰当的理由吧我们赶尽杀绝,好把大权真正地收归在他的手中,好去实行他的新政。不过就算我们不烦,他也会想尽办法,千方百计地把我辈折腾死,那倒不如一拼,也好有几分盼头,坐着等死的感觉甚至比死更要糟糕。

    “平王,依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能起兵?”

    “越快越好!趁现在皇上的军队还被牵制在了冷国,我们现在起兵还有些胜算,等到大军回来,我们就只有坐着等死的份了……”平王叹了一口气,可就算现今的格局,胜算也不会很大吧,平王的视线环视了一眼四周,见蜀王没有来,眼中的光线便又暗淡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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