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寒重新出现在安家的大院子里时,夜阑跟洛溪还有天羽都被震惊了。
夜阑凑到安子寒面前,捏捏他的脸:“子寒,你怎么出来的。”
安子寒嘴角抽搐,拍掉夜阑的手:“不是你们把我弄出来的?”
夜阑摇头,说:“我们还没想到办法。”
安子寒又看看洛溪跟天羽,洛溪天羽也默契的摇头,说:“不是。”
安子寒又问:“薛晨么?”
洛溪恍然大悟的一拍手,说:“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接到消息。”
“问。”安子寒留下一个字,利索的回自己房间去。
夜阑几个人也只以为安子寒累了,没有怀疑什么的去给薛晨打电话。
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安子寒疲惫的躺进浴池。
浴室里,安子寒将水调到最冷,用冷水冲洗着头发,让自己冷静一下。
刚才在还没有进书房前,是不是听到了冷凝的声音?
难道是她在陷害自己么?
为什么?
她又凭什么?
安子寒很快冷静下来,暂时的否定了冷凝的出现,反正马上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冷凝了。
安子寒又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年来,她可以活得洒脱,她可以过得很好,她可以对你爱答不理,为什么你就不了可以。不过,自己有了夜阑,得到了夜阑,甚至为了夜阑跟安南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却还有脸想着冷雪浅,舍不得冷雪浅。只可惜,冷雪浅早就不见了,留下一个冷凝,说是熟悉,但更多的确实是冷淡。不管怎样了解彼此,都没有用了。没了那种关系,这些了解都只是痛,只是伤疤。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抱着你,我想让你喂我吃东西,我想像以前一样戳你的脸颊,我想要亲吻你微凉的唇角,我想……都只是我想。
安子寒洗完澡出来时,脸上早已经没了悲伤。
“阑儿,怎么样?”
“这个……是薛晨安排的,不过他说他请了一个人帮忙,这个人很可靠,可以放心,但是他不能出卖他。”
安子寒点点头,真的没有追问,心里却有了答案,这个他,应该是她吧。
那到底应该恨还是应该爱?
还是爱恨交织吧。
冷雪浅,雪浅,我恨你,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爱。
“夜阑,回去我们就结婚吧。”
“什么?你父亲答应了?”
安子寒点头:“答应了。”
洛溪高兴地拍拍安子寒的肩膀,对安子寒说:“行啊兄弟,结婚可是大事,怎么不在这里举办?”
天羽轻笑出声:“洛溪,你忘了,婚礼可是也会有生意的。在这里举办就没意义了。”
安子寒笑:“还是嫂嫂理解我。”然后拉起夜阑的手,说:“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们再次回到这里,在举行一次婚礼,那次的婚礼,是真真正正的婚礼,怎么样?”
夜阑理解的反握住安子寒的手,说:“我知道,刚刚摆脱安家的背景,需要一场商业婚礼,我很高兴新娘是我。”
“亲一个。”
“抱一下。”
安子寒无视掉天羽跟洛溪的起哄,伸手搂住夜阑,在夜阑耳边低语:“谢谢。”
夜阑一瞬间刷的红了脸,把头埋到安子寒怀里,小幅度的摇摇头。
安子寒心里一暖,也许曾经迷茫过,曾经很不舍,曾经纠结的选择过,曾经想要放弃过,但是安子寒心里明白,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迷茫过。
但这一刻,安子寒只想努力的跟夜阑在一起,幸福一辈子,谁都不能打扰。
冷凝也不可以。
因为安子寒爱的人,想要的人,只是冷雪浅。
既然冷雪浅不见了,那这些坚持,这些无奈,这些对自己的诘难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跟自己过不去,无非是为了报复冷雪浅的无情。可这一切都加上了曾经两个字,这执念,还有用么?
安子寒不想再想了,使劲闭了下眼镜让自己清醒。
看着夜阑微红的耳朵,心情忽然好起来。
“夜阑,我喜欢你。”
夜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安子寒。虽然只是喜欢,可是……
“我爱你。”
爱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名词,安子寒会用自己的行动把它变成动词,在此之前,安子寒绝对不会说爱。所以张了张嘴,安子寒只是点头,没有回答一句“我也爱你。”
回想了好久,安子寒终于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不管是对谁。
爱这个字真的那么难说出口么?
等下次吧,夜阑下次你让我感动时,我就告诉你,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