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
白景佑因为身体原因,早早离开了婚宴,在车上跟着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打着拍子,心情好的让人好奇。
这首曲子也是白数的最爱,摩西在上帝的指引下,带领在埃及做奴隶的犹太人走出埃及,获得自由,这也是白数之所愿啊,让意志带领着她的躯体走出白景佑这货的压迫,走上自由泡帅哥的道路!
以白数以往反压迫斗争的历史来看,各种情形之下都是失败的,结果都是陷在罪中作白景佑的奴隶,神的救赎就是使她走出罪的捆锁,白数从马克西姆的这首钢琴曲中可以听到人为了摆脱奴役的追求啊,思想也穿越了一把,汗~“白景佑,你觉的这首曲子怎么样?”白数凑上前去问他。
“……好!”
“喜欢吗?”
“……还可以!”
“为什么?”
白景佑侧过脸来看向白数,通常这种时候,白数问这种问题,都是心中有了千奇百怪的丘壑,看着她,反问了回去:“你说呢?”
白数虚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理了理从囡囡手中死乞白赖抢来的新娘捧花,说:“……悲鸣……你可以想象房间里漏雨了,雨点般冲刷穷人的**,你从音符中感受到悲鸣和哀嚎,一种被压抑的释放,精神上的跨越,肉身的出行和回归,遥不可及的意境才是最实在的!这是意念和精神才能到达的圣地!”
“……”
“……那漫天飞扬的黄沙,人的坚毅与不拔,如血的残阳,惊涛的海浪,诉不尽人世沧桑,道不完内心悲怆!它是那么的慷慨激昂,是那么的磅礴浩荡……”
“……”
“噗呲”,车子前坐上的江叔终于憋成了内伤。
“江叔……您真是……”,白数的滔滔言论还没有发表完,就被打断了,还沉浸在黄沙和残阳中。
白景佑那货始终都没有发表一个字,最后到了半山下车的时候,冷冷的放了一句,“江叔,这曲子以后别放了!”
“……知……知道了”,江叔的一张脸都快笑成了小菊花,看着后座的白数,说:“小白数,你发表完了慷慨激昂,磅礴浩荡的演讲是不是能下车了?”
白数晃晃悠悠的下了车,感觉头上有成千上万的乌鸦飞过来飞过去,飞过来飞过去,始终飞不走……
回家的时候,白数勇敢的超过了白景佑快步的走在前面,表示她现在很生气,反正白景佑那货也追不上她(小盆友们,记住,鄙视残疾人是不高尚的)!
白景佑回来的时候,白数正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啃苹果,“晚上我要吃春卷!”
白数“咣当”连人带苹果掉到了地板上,“我们不是吃过饭才回来的吗?”
这吃货!
“我吃了吗?”白景佑冷冷的问。
“……没有!”这货不吃外边的东西,不吃假借他人之手的东西。
“那我晚上要吃饭是正常的要求吧!”
白数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白景佑,那货笑的实实在在的,意思就是实实在在的表示他要吃饭!
“吃点简单的行吗?面条?蛋炒饭?馄饨?”
“现包的?”那货终于有了反应。
白数摇摇头,“冷冻的!”
“我要吃新鲜的!”
“可是太晚了啊……”
白景佑挑起眉毛,眼神中的意思是:那关我什么事儿?
“你先做着,我出去一趟……!”白景佑一边拄着拐进了卧室一边嘱咐白数。
白数在他身后比划了两下,神风腿,无影掌,乾坤大挪移……
那货出来的时候白数正比划到九阴白骨掌,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您老大晚上的出去干嘛?”穿的这么骚包的衣服,她也想去,肯定是玩,又把她撂家里了。
“我回来的时候要吃饭”,白景佑用一根手指把她的头推出了车子,冷眼冷语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
白数恶狠狠的剁这菜板上的肉,这厮能用她的手做的,一定不会用机器,资本家,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希尔顿的红酒吧内,厚重华丽的颜色,因为雪茄长期氤氲的原因,沙发上吧凳上都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清新的果香味,白景佑和身后的背景融为一体,端着一杯气泡水半倚在吧台一角低头浅泯……
“我刚下飞机,明天再说不行吗?”张中平一身时尚又不乏贵气的休闲装步履气闲的迈进红酒吧,已然换下了早晨在会议室那不阴不阳的笑,巡视了一番之后在吧台找到了老友白景佑的身影。
“给你接风洗尘,还不领情!”白景佑呲笑的看着老友,打趣道。
“习利呢?”
“一会儿到,于囡囡闯祸了。”
“这俩二货凑一块怎么可能一流?”
白景佑斜睨了一眼张中平坐到了自己身边,脸上说不清楚是喜事怒,只是淡淡的用中指扣扣吧台示意酒保拿酒。
“喝什么?”
“Ricard。”
“还是喜欢那个味道?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白景佑笑着看着张中平,似问似疑。
“你还不是一样,为什么绕了这么大一圈子要控股一只还未上市的金矿?那点利,你也看在了眼里?”张中平接过酒保手中的茴香酒,淡淡的奶黄色,散发着一阵八角和苦艾的刺鼻味道,轻晃酒杯,小抿一口,一股香甜在舌尖化开,“反正有你插一腿,金仓这次分身乏术了!”
白景佑往自己的杯子里到了一些气泡水,从下往上翻滚着的透明气泡在在沉默的两人之间“噼啪”的小声作响。
“白家是靠钢铁发家,也算是圆了曾祖父的遗愿吧,再说,金仓的软件硬件都不错,值得……就算是不盈利拯救了五千人的生计也是功德无量!而且你这次北上,不是有人请你吃饭了吗?也算收获不小。”
张中平一口气喝完了杯子中的Ricard,示意酒保再来一杯,“……这位新上任的省长不简单,大起大落又年轻,将来搞不好会留任中央。”
白数中指随意的悄悄桌面,“两三年之内就会往G省调!”
张中平微微吃惊随即舒张开来,看着白景佑,“……我说呢,你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他要是调到G省,那BIF在大陆就等于畅通无阻了!”
白景佑笑笑,“那也要大鱼肯上钩才行。”
“你放下的饵这么丰厚,怎么可能不上钩?”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不管对人对一个公司都是如此。
“那边你看着办吧,金仓第一件事就是整治人事,该用的用,不该用的也不要留面子,接下来风投上市”。
“有你这句话,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还真想拿你UNCLE开刀?”
“亲则乱,BIF的管理层已经腐烂到骨子里了,是必要大刀阔斧整治整治了,对我……不伤筋不动骨的,也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不好吗?他们如果还不收敛,就佛来斩佛,魔来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