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佑在商场是个有名的温文尔雅的狠主,狠心如狼一招毙,若敌我相向,必将不能留退路,一招毙其命,不容得再有反击的机会,不和你明刀明枪的干,你现在惹了他他还和你笑,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还你百倍千倍,直到他爽了为止,对白家内部的整治他从几年前上位的时候就开始算计,布局,但是毕竟都是叔伯辈的老人,完全不留情面也说不过去;所以拎一个最刁的出来当典型!
用白数的话说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
“怎么没有带白数过来?”
“……闹脾气呢”,白景佑难得的露出笑容,想起临走前白数委屈的样子心情就好。
张中平拍拍好友的肩膀,开玩笑的说:“就她了?”
白景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她吧……挺好的。”
白景佑说的简简单单,可是张中平知道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后面却是一段十几年的情……况且他们之间还共同经历过生死,在白数和白景佑之间流淌的是彼此的信任,分不清,扯不开,到底是白数帮助了白景佑还是白景佑挽救了白数?
“王子周今晚回港,如果白数……”
“不会有如果,中平,我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
“阿佑,人心最难测,一点恻隐之心就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你同白数一起经历过生死,又看着她长大,她对家人看的有多重,你应该必比谁都了解……况且霍罗亚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的ZL对冲基金发展的很快,而且你知道的,霍家的出身。”
“白数姓白,定户白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霍罗亚即使有天大的本事,可是他不姓王!”
“Lifeislikeaboxofchocolates,youneverkonwwhatyou'regoingtoget!”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张中平知道好友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过心思,就是在等待小白数长大,爱情让一个男人更加成熟和内敛,也更容易冲动,他当年就犯了这样的错误……
“……中平,如果让你选择,生活还是事业?”白景佑手掌乘着吧凳,看向张中平问。
“……你知道的,我没得选;阿佑,你不一样,如果简单的生活可以让你开心,那事业也就变得相辅相成!”
“复仇对你来说就真的那样重要,重要到可以搭进自己的人生?”白景佑问的刻薄,可是这个问题对张中平来说太重要了,或许他一直不敢面对,才会跌跌撞撞的任由嗜血的因子占据他的心!
“……”
“中平你是雄才,当年是祸起萧墙,你没有办法圆场,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带着遗憾活一辈子!”
“绝境出勇者!如果当年我没有听信老爷子的话,就不会害死小腊月的妈咪。”
当一种结果变得无法挽回的时候就成了遗憾,一个念旧的人,不要让别人轻易在自己的身体上或者生命中留下痕迹,那会是一辈子的牵挂,何况是一个正在渐渐长大的孩子呢?
白景佑叹了一口气,他的心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金仓工会的那个小姑娘挺漂亮的……当小腊月的后妈正好,你啊,好好想想吧!你不能让孩子跟你一样,她有选择面什么样生活的权利……小腊月的情绪很有问题,你……不能让我的童年在她的身上重演”,白景佑着看自己的朋友,他们这一路风雨走来经了太多,失败过,沮丧过可是都扶持着走了下去现在他希望好友能走出阴霾。
“……”
白景佑十三岁时得了抑郁症,白数那时候八岁,被白家爷爷带到白景佑的身边,两个人也算是相互扶持着长大的。
那时被抑郁症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毫无生气,惊恐自闭,性格沉默,寡言,白家爷爷带着他寻访美国的心理医生,结果被判定为:天才型的少年,对数字有着惊人的记忆力,15岁时在网上股票买卖,成就了他“小股神”的名号!
白数是白景佑生命中不可错过的存在,白景佑十三岁时的样子好像就是为了等待小白数的到来,用习利的话说就是:生命中的必然!
现在的白景佑是他见过的最有人情味的样子,会难过,会生气,会开心,总之是一个人该有的最正常的样子,或许他真的该好好考虑是不是该给小腊月找个妈妈了,眼前浮现出了金仓那个清秀的好像早晨刚从荷兰运来的郁金香一样的小姑娘,浑身上下还滴着水珠,晶莹剔透的……
“走着,去我家吃宵夜”,白景佑知道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在说就会伤感情了,有些话点到为止,得当事人醒悟才行。
“哎,习利那小子还没来呢!”白数那小丫头做的东西是越来越好吃,白景佑这厮真有福气。
“来不了了……”
回家后,白景佑往沙发上一座,张中平正在停车,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他就先进屋了,厨房里乒里乓啷的响,还没等说话,家里电话就响了起来,江妈接了起来,“白数,电话”,江妈端着电话,喊厨房里的人。
白数手里举着白花花的藕,腾腾的跑了过来,看见白景佑那货正坐在沙发上看英文频道的即时新闻,“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景佑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见于囡囡那棒槌扯着嗓子在电话那头喊:“白数,别让我再看见你!”
“呵呵,习利拿着狼牙棒子揍你了吧!小样儿,让你欺负我!”
突然她感觉身后脖子上有热热的气,白数左手举着电话,右手“噌”的挥到了脖子后想要挠脖子上犯痒的地方,结果忘了手里的长藕,失重加上速度,藕就这样没有目标的朝着身后的某个方向飞了出去……
“砰!”
“啊!”
白景佑这是遭了劫了,从酒吧回来,平白无事的坐那儿看电视等着吃夜宵,好好的,突然飞来横祸,一个有人小臂长的凶器,正中砸在了他的高挺的鼻梁上,顿时觉得两行热流顺着鼻孔流了下来,眼镜也砸歪了,白景佑伸手抹了一把:血!
“……白数!”
“啊,白景佑,你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我叫王医生过来”,白数扔了手里的电话,跑到白景佑的身边,凶器仰躺在那里已经成了两截……
白数心里那个乐啊:这货鼻子真硬,愣是把藕砸断了!
“白数……你是故意的?”白景佑碍于伤势想开口骂她,一张嘴牵动拉脸上的肌肉就疼,仰躺在那儿,用冰袋捂着鼻子,沙哑着嗓子问她赶紧摇头。
“哟,干嘛呢?这么热闹啊?”白景佑正要发飙,张中平嚯嚯的从大门口进来了,看着两人沙发上的两个人,一个撅着屁股,一脸享受……笑的很奸诈,一个仰着头,痛苦万分。
“……中平”,白景佑指着自己对面的沙发,招呼张中平坐下,手还捂着鼻子。
白数不停的拿着纸擦拭白景佑好像开了闸的血,一边呲牙咧嘴的看着张中平笑……要多贱有多贱。
“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张中平唯恐天下不乱,趁机煽风点火。
“不是不是,误会,嘿嘿,我不小心砸到了他了!”白数指指地上的藕节,尴尬的说。
“小腊月呢?想她了。”
“加拿大她姥姥那边了,行了,小白数,流点血死不了人,看看,给哥哥弄点吃的,哥哥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呢,喝了一肚子酒现在空空如也”。
“行,你等等!”开开心心蹦蹦哒哒的就往厨房去了。
张中平看着开开心心的小白数,看了沙发上白景佑一眼,他把白数保护的太好了,风雨来袭的时候不知道这朵娇嫩的花骨朵能否经受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