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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 大坏蛋，你看，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书名：只为爱 作者：绿子 更新时间：2016-12-13 13:30 字数：3098
第三十一章
白数自从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想找白景佑谈谈心，可是那货不是忙就是辞不达意，搞得她每次都落落而欢……
现下她送白景佑去公司，白数看着白景佑饿侧脸，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心里想的，要感激的却都迟疑了。
“决定好了吗？”白景佑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白数一惊，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你能憋得住？”男人笑了，清浅迷人，看着白数的眼睛，执着的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可是白数就是从他的笑里看出了讥笑的意思。
“白景佑，你是个傻瓜，你只长了智商，没长情商！”白数看着他，脱口而出，虽然埋怨却糯意浓浓。
“长了情商我会看上你吗？”白景佑连头都没抬，对答如流。
小白数十分气愤，举爪抗议。
气鼓鼓的把他送到公司，没有下车，“我去找囡囡！”
“可能很早就结束，别玩得太疯”，白景佑笑着捏上她的脸。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的震动，“肯定是囡囡，我走了。”
“喂？”
那边的声音并不明朗，唧唧歪歪的，像是痛苦的呻吟。
白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陌生人！
那头还是奇怪的呻吟，刚要爆粗口挂电话，电话那端出哪里熟悉的声音……是霍罗亚，罗亚哥哥。模模糊糊的喊着什么人的名字，他生病了了，白数第一放映就是他生病了！
“罗亚哥哥，我是白数，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是传来了絮乱的呼吸声。
白数慌了，怎么办，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对了，对了那次的包裹，霍罗亚寄到家中的包裹。
打电话到白家，是江妈接的电话，得到霍罗亚家的地址的时候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全面路口堵车，白数急得跳下江叔的车，“江叔，我一会儿自己去白景佑那里，你不用等我了。”
说完跑车出了车流。
到达地址中的公寓时，白数气喘吁吁弯着腰，跟着前面遛狗的妇人一起混进了电梯。
顶层2801门没有关，虚掩着，“罗亚哥哥？”白数试探着推开门，冷凝的灰色，敞开式的顶层公寓，空旷的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白数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罗亚哥哥？”
“啊……”，脚下提到什么，圆滚滚的瓶子，白数摸索着往前走，屋里的冷气凉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白树不敢松开手里的门，她害怕一关上就要靠指纹密码什么的才能出去。
弯腰捡到刚才踢到的瓶子，垫在门边。
她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来，突然里面传来人的呻吟声，白数又喊了一句：“罗亚哥哥？”
过了好久，连回音都渐消的时候，屋子却突然亮了起来，看不到灯源，白数吓了一跳。
“罗亚哥哥，是你吗？”
“……谁？”沙哑的声音带着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罗亚哥哥，你还好吗？我是白……紫姝”，白数把那个名字压了下去，换上了好久都没有喊过的名字。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
“我进来了。”
白数小心的躲闪着脚下的瓶瓶罐罐，往里面走去。
卧室靠近天台，巨大的落地窗拉紧了密闭厚实的窗帘，严密的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越往里面走，呛鼻的酒气和烟味扑面而来，罗亚哥哥抽烟？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色色瑟瑟发抖。
“罗亚哥哥”，白数掀开被子。
“走开……”，霍罗亚虚弱的连提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手臂紧紧抬起来一下便又垂了下去。
“罗亚哥哥，我是……紫姝，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管我，走！”
正式她，真是紫姝，才会让她走，这里有他的秘密，有他最不愿意让她察觉的秘密，是尽气力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白数没有提防他，身子又前倾，猛得一推，竟然被霍罗亚推到了地上。
“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你，可是就这样死了不觉得太不值了吗？你回香港就是为了死在这里？”白数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不管不顾的推搡着霍罗亚，声音中带着哽咽。
“……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让我走吗……为什么过来，你走！”
霍罗亚睁开眼睛看着白数，声音里没有温度，那一刻，白数确定，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在这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白数咬着唇，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白数转身的时候，霍罗亚睁开眼睛，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张嘴就喊了出来：“紫姝……”
身形一顿，只停了有那么万分之一秒的时间，继而往前走。
“紫姝……回来”，霍罗亚想迈开步子，最她，可是双腿的重量好像担不住全身的重量，有重重的跌倒回床上。
白数踢开门口的酒瓶，前脚已经迈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收回脚，转身往回跑，“霍罗亚！”
“紫姝……”
“既然不想我走，干嘛说让人伤心地话，你也是个傻瓜！”白数喘息着看着穿上的霍罗亚，恨不得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紫姝，别走……”，霍罗亚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
给他盖好被子，白数放下双肩包，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手被烫了一下，缩了回来：“脸都烧成烤鸡了，看你还得瑟！”
因为从小照顾白景佑，白数知道应该怎么办，没有慌神，从新掀开被子，想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可是男人像是睡死了过去，一点都不配合，去厨房找来剪刀，顺着领口一划，把他身上的棉T剪成了布条状，从他身下扯出来的时候，看着上面AJ的标，心疼了一把。
打开冰箱，想找冰袋，放眼望去，冰箱里除了酒只有酒，白数撇撇嘴，“喝死你得了！”
挑了一瓶度数最高的苦艾，把冰裹紧，拿了毛巾回到霍罗亚的身边，男人身上红得像只虾子，白数把冰袋放在他的头顶上，然后平放好他的手掌，倒了些苦艾在手心，使劲的搓着他的掌心，胸前，后背和脚掌……小半瓶苦艾已经见底了，白数再去摸霍罗亚的头，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取来水，用手指蘸着水润他的唇。
白数手里拿着换下来的毛巾，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到鼻腔，酸涩又刺疼，她知道这是流眼泪的前兆，白数看着略显空旷的屋子，满目的灰白，一地的酒瓶和昏迷不醒的男人，心底里的气愤不知从何而来，“你既然走了就应该过得更好，这算什么，你是要谁难受……不是很有钱吗？应该找人女人，你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王紫绮呢，不是要订婚吗？还好当初没跟你走，你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又怎么照顾我？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罗亚哥哥……”
白数俯下身子，趴在霍罗亚的身上，像小时候一样，如果霍罗亚不在家，王紫绮或者阿姨欺负她，她总是能憋到霍罗亚放学回来后趴在他的身上哭，哭的惊天动地。
白数小声的抽噎，“罗亚哥哥，你到底为什么不会来看我？你不知道吗，紫姝只有你，我当时那样小，从春天等到秋天，白景佑说叶子黄的时候你还不回来，就不要我等了……下雨的时候我总是不敢睡觉，那时候恨极了你，想着你肯定已经死了活着出了事故！”
霍罗亚从刚才白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看着天花板，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只是听着，听着白数细细的说着话。
“白景佑特别坏，我从来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其实他也挺可怜的，爸爸去世的时候他得了自闭症，从来不说话，我总是烦他，他可能也厌恶了我也后悔救了我，叽叽喳喳的整天没完没了……但是我看到了他偷吃了我做的蛋挞，打雷的时候还会守着我……，我把他当成了你，可是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话很少，而且每说出一句话都会很气人，我很喜欢上学，但是他不去学校了，我便只能在家里和他一起听原文课本，我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讲些什么……黑板上的数字图标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罗亚哥哥，如果是你，你一定会让我读我喜欢的书的……我就是知道”，白数密密的说裸着白景佑的恶习和委屈，然后肯定的点头，声音跟着她里的情绪时高时低，好听极了，带着软糯的撒娇，一个妹妹说给一个哥哥的贴心话，白数撅着嘴看着霍罗亚，“你知道我想这样和说话，想了多久……大坏蛋，你看，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白数拿着毛巾去厨房换新的冰块，又好像想起什么来，转身看着霍罗亚说：“你还欠了我十二年的生日礼物呢，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想着要最贵，最好的，我都记得呢，想着有一天见到你通通问你讨回来……所以，罗亚哥哥，你快点好起来！”
霍罗亚在白数走远后，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捂住胸口刚才白数躺过的地方，那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