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一惊转过头竟然是有些迷糊的何念,“怎么抽起烟了。”小莲赶紧把烟暗灭。
“你醒啦。”声音还有些嘶哑,开口还带着香烟的味道。
“恩,醒了,做了个梦。”何念也躺了下来,“小莲也给我一个吧。”
“你又不会,还是不给你了。”
“有点烦躁,想试试。”
“不行,吸烟有害健康,早点睡觉吧。”
何念侧着身子看着她,“那你怎么还抽,快点啦。”小莲不能辩驳什么只能给她也点了一根,何念一吸,竟呛得纸咳嗽,“你说这个东西怎么会让这么多人都喜欢。”
小莲也点了一支,“开始的时候都是装逼的。”
何念学着小莲的模样,也吸了一口,凉凉的薄荷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恩,后来就是真的戒不掉。”
“恩,我基本是没有瘾的。”
“那今天呢。”何念看着她,拇指和中指捏着,食指弹掉烧掉的烟灰。
“恩,想到了些往事。”
“我刚做了个梦,”何念看着天空,“一直坐着对不起我的事的人是她,我却有一种负罪感。”有些自嘲的笑笑。
“也许她是迫不得已的。”小莲觉得自己说的时候胸腔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有些酸酸的,一直往上面翻涌着好像随时都能跳出来一样,她咽了咽唾液。
“也许吧,可是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不会知道了,这些事都不会重来。”天边出现一道红线,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为什么,月亮能和太阳共存。”
小莲也抬着头看过去,天亮了,太阳渐渐成形变大,可是月亮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在哪里,小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转过头,何念的两指夹着的烟掉了下来,手无力的垂着,紧闭着双眼,睡着了。她叹了口气,捡起烟头,暗灭,又把毯子拿了过来,看到茶几上的解酒汤被喝了大阪也觉得放心了些,把烟头清理了,干脆拿了本书躺在一边陪着睡着的何念。
“妈妈,等等我……”何念变成小时候的模样,手里拎着小板凳,站在路边叫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王红妆。
王红妆转过头,怀里抱着黄色的浴盆,“快一点,你再不走快一点,你就要找不到我了。”
何念放下手里的板凳坐在板凳上,嘟着嘴巴,“就不,你过来找我。”
“你不来我就走了。”何念看着王红妆转过头,突然消失不见,拎着板凳,“妈妈!妈妈!我听话,你回来!”不管何念怎么在原地大声的呼唤都没有人来找她,熟悉的街道突然变成了,荒凉的田地,到处都是金黄快熟透的小麦子,何念一直拎着板凳,站在田埂上,人开始渐渐地变多了,却没有一个人好像看到她一样,说着笑着三两成群的开始收着一年来的成果,小孩子笑闹着,围着何念转了一圈,“你这个坏孩子!你没有妈妈!你是坏孩子哦!”
然后耳边全是刺耳的大笑,何念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猛地坐了起来,眯着眼睛一只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抬起手腕上的表“这么晚了。”
又看看小莲的头被一本书挡着,当初所有的阳光,笑笑,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君妍进了门,“醒啦。”
“恩,醒了。”
“丑丑我已经送去上学了,看到你们在外面睡得正熟就没叫你们。”
“辛苦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一晚上都是小莲做的,我什么都没做,恩,我还是去给你们煮碗姜茶吧,这天虽说热,可还是有可能会冻着的。”
“恩。”何念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才出来,君妍已经煮好了姜茶,也准备好早点,随便吃了点也就拿了包,“我去上班了。”
“恩,慢走。”
“哦,对了,等会儿小莲醒了,就让她在睡会儿。”
“恩,我知道的。”
何念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