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只好毅然决然地推开了怀中正享受的女子。
“姑娘请自重。”流萤不屑地“切“了一声,让本来就心虚的凌青更是满脸通红。
“我就是要抱,怎么样!”流萤两颊鼓鼓,伸手环住了凌青的腰。
顺便把脑袋附在了他的胸口。
“姑娘……你。”凌青不安,却是不忍推开。
“这是什么东西……”流萤感觉到有东西顶住了她的腰,想要去摸,又忽然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
急忙起身。
凌青窃笑。
流萤忽得抬起手,对着凌青的脸蛋儿就扇了过去。抬手时虽愤怒,但到了他的脸侧,只剩了二分的力气。
凌青挨了与其说是掌嘴,倒不如说是抚摸的巴掌,“哼“了一声。
流萤还以为是自己打疼了他,导致男人的尊严作祟,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凌青挑了挑眉:“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就能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和我的初抱了?”“初抱?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流萤又环住他的腰,“是这样吗?”凌青勾起流萤地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和这是一样的。”流萤推开后嘟囔:“你初吻也被我夺走了,岂不是更吃亏了。”“你不也是?”凌青问道。
“我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又同时沉默了。
只不过一人心中想得是那日阳光明媚的大街上,他故意吻她,帮她引出蛊虫。
另一人想得是七岁时,那条纪念的哈巴狗,在被她抱着的时候,突然用毛茸茸的嘴袭击了她的粉嫩。
“流萤,我劝你,离宫廷远一点。”“我能去哪儿?”凌青想说跟我走吧,又想起昨日皇上焦灼的模样,以及浓重的黑眼圈,改口道:“可以回家啊。”“他都回不去了,我如何能回去?”流萤的哀叹让凌青有些莫名其妙。
晚上,流萤终究还是跟着凌青。而凌青终究也没有进宫,至少在流萤睡前是没有的。
每个人都有无奈,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只不过有人会为了他人不在乎自己有多身不由己,比如凌青。
月色很白,屋子很冷,烛光很弱,流萤很痛。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了,月信已经迟了三四周,而今晚的突如其来让白天刚刚被刺激的流萤无所适从。
流萤一边手忙脚乱的找着布条,一边幻想着纪念洞房花烛后床单上的那抹鲜艳。
“王爷,皇上召见。”门外依稀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待流萤出了门,却只看到凌青的模糊身影一跃到了屋顶。
而站在院落中,被那清冷洒满了肩头的人儿正是秦易槐。
“秦公子!”流萤惊喜地叫道,“你怎么在这儿!”“在这儿住的习惯吗?”秦易槐对于流萤在凌青的房子里出现这件事并没有表示出奇怪,只是浅浅笑着问道。
“嗯。”流萤走进了几步,“以后叫你秦大哥可好。”“当然好。”秦易槐抚了抚流萤的发,微微抬头,那被月光照亮的笑容竟有些惨淡。
“秦大哥你知道吗?你让我感觉到我撕去的哥哥回来了。”流萤今晚的话好像特别多,恐怕也只有多说些话,才可以免去多想些事的痛苦,“我哥哥对我可好了。总是拉着我的手过……”流萤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总是买糕点给我吃,娘做的饭菜只要我喜欢的,他都会直接推到我面前,谁也不能再动。他还说……”流萤说到这,不知道想了什么竟停了下来。
秦易槐好奇地转过头,发现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秦易槐有些慌乱,一向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怎么了妹妹?”流萤听了他唤她“妹妹”,却是哭得更凶了。
秦易槐手足无措,慌乱地把流萤拥入怀里:“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流萤嗅着那白衣上的一股淡香,轻轻呢喃:“哥哥。”“王爷,你可真是为情所困啊!”皇上的手交叉背在身后,语气里竟满是调笑的意味。
“我可不是你的奴才。”凌青的嚣张模样,与那日在小巷中也是完全不同,“不过说真的,十年不见,你这皇上做的越来越像样儿了。昨日那严厉的模样可是吓坏弟弟我了。”“怕得是我又要为你选秀,*迫你与那小丫头分开吧。”皇上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凌青被戳中了心事,也再不言语。
“昨日说好入宫,今天又是怎么了?以前的皇甫奕杉可不是这般言而无信的人。”凌青低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臣知罪。”“既然知罪,那就回来帮朕治理国家吧。”皇上认真地说。
凌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皇兄,你的脑疾……”皇上点了点头:“若不是这般,我何苦召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