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稍等。”凌青说着,奔出了乾清殿的门,四下打探之后,才关上门回到了皇上面前。
压低声音说:“皇兄莫不是被奸人下了毒?”皇上苦笑着摇了摇头。
凌青眉头紧缩。
“就算是有毒,连陈太医都查不清楚的,又能如何?”凌青默然。
“奕杉。”皇上意味深长地说,“听为兄一句,你离那个叫流萤的女子远一些。”凌青直直看着皇上不说话。
“为兄知道,她令你心动了。当初什么美人没给你找,你都不曾看一眼,甚至与为兄生气不辞而别,父皇一气之下才把皇位传给了朕。朕知道,你不在乎这个位置,但是你不能不在乎全天下的百姓,希望你知道孰轻孰重。”“我相信她。”凌青的眼里闪着灼人的光。
皇上又是一声苦笑:“父皇临走前说得果真不错,你比朕有谋略,有智慧,却太过感性。”凌青淡淡“嗯“了一声。
“别让人发现了你的死穴。”皇上说着,按了按太阳穴,“你回去吧,朕累了。”“是。”凌青鞠躬便要退下。
“好好教太子。如果你想继续做你的逍遥王爷的话。”皇上以冷漠的语气甩出了一句悲凉的,近乎遗言的话。
凌青在屋顶上快速飞回桥头的宅子时,心里五味陈杂。还好有太子,不然若让自己做皇帝该如何是好?这样也好,协助太子登基,那时一身轻松,便可以娶了流萤了。这一辈子,为皇家做的贡献也够了。
凌青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稳稳降落在院落中。
却看到流萤与秦易槐相拥的情景。
俊男娇女。
易槐流萤。
凌青的心脏好似被什么狠狠锤了一下,这难道就是因果的轮回报应。原来流萤今日看到太子结婚的表情便是这样。可是,白天还在为太子感伤几度想要落泪的女子,如今却在自己的手下怀里。那是流萤吗?
“流萤……”凌青唤了一声,眼前一黑,“砰“得倒在了地上。
而正在哭泣的流萤并没有发现什么,反而是正拍打安慰着怀中娇小女子的秦易槐向凌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挂了一抹狠笑。
某处屋顶上的齐岳起身要飞去王爷的方向,却被另一个侍卫拉住。
“秦大哥。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秦易槐挂着优雅的笑点了点头:“那在下就告辞了。”“王……凌青去哪里了?”流萤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秦易槐问道。
“有事要办,大概不回来了,早些歇息吧。”秦易槐瞟了那边树下躺着的凌青一眼,若无其事地挂着温煦的笑容说。
“嗯。哥哥再见。”流萤灿烂地笑着摇摇手。
秦易槐前脚刚踏出门,屋顶上就飞下来一个人,迅速把躺在地上的凌青抱了起来。这场景被刚要进屋的流萤看到。
院子里有些昏暗,再加上凌青与齐岳都是一身黑衣,令人看不真切,流萤走了几步,弱弱地问:“谁?”“齐岳。”那人答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歇息吧。”齐岳说着,快速飞去了陈太医的住处。
流萤走到他方才呆的地方,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颇有些干涸的泥土上竟有着斑斑的血迹。
流萤心口一紧,回想方才齐岳抱起的那人的体型,才发觉凌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陈太医!”齐岳喊着,慌张地冲进了大门。
那胡须发白的老人还未套上外衣就冲了出来,看到齐岳怀里的人,大惊。
“快快快。”陈太医慌忙打开房门,铺床,把脉。
过了一会儿,陈太医才开口:“幸好。幸好。”“王爷这是?”“中了蛊。”“啊?上次那蛊不是让那个叫流萤的女子中了吗?王爷还曾派我严加保护她,况且那次不也是在这儿让我把昏迷不醒的她抱去给了秦易槐吗?”“唉。一言难尽。总之要快些找到下蛊之人才是。”“王爷这?”“逍遥王爷这次没事儿。不过,下次就不好说了……”陈太医眉头紧缩,“王爷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齐岳略微想了想:“不知。”“发现王爷的地方,另外还有何人?”齐岳眸中闪了闪:“我去把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