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一声低呵传来。
流萤听到是纪念,哦不,是皇甫秋知的声音,身形都变得有些颤抖。
即便是如此,她也控制着自己转过身。
一对璧人,穿着相似。
男子俊朗,女子柔弱。
沈烟洛与纪念见到流萤皆是大惊,窘迫之色溢于言表。
“参见阿哥。参见福晋。”流萤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学着电视中丫鬟的样子行了个礼。
纪念嘴唇颤抖地看着她。
周围的气氛尴尬得诡异。
凌青见状,哈哈笑道:“萤儿你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谁知流萤条件反射性的有些怒色:“不许这么叫我。”“萤儿……”纪念叫了一声。
流萤低下头,把原本破了的嘴角又咬破了。
凌青见她如此差别的对待,心里不是滋味,只好说:“丫头,我先走了。受欺负了尽管来找我。”流萤还没来得及回答,凌青就夺门而出。
“丫头,我先走了。受欺负了尽管来找我。”流萤回味着这句话,心里越发苦楚。受欺负了可以找凌青撑腰,那么,受背叛了应该找谁呢?
凌青走后,流萤只是让大家各做各的事。
“萤儿……”纪念又唤道。
流萤一副死鱼脸的模样对着纪念。
转身却摆出一副笑脸,对着方才的专职管家:“怎么称呼?”“叫我王法就好。”王法?流萤把什么爱情什么背叛赶出去的脑袋异常干净,以至于因为这个名字笑得前俯后仰。
“不知姑娘因何事如此开心?”王法一本正经地问。
“我还真得时刻注意着你呢!”流萤笑嘻嘻地说。
管家一身冷汗,时刻注意?看来自己要更努力工作了!这女子可是逍遥王爷带来的人。
流萤在心里偷笑“当然得时刻注意,不然的话不就是目无王法了吗!”
流萤这些天过得挺滋润,以至于在某天傍晚逗狗玩的时候,看见细瘦的狗腿,突发奇想捏了捏自己的腿。
原来当管家还有这等功效。
流萤这些天一直没有理会纪念,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纪念到底去哪了。
她不知道那个在婚床上与一向清高自恃的沈烟洛浓情蜜意的皇甫秋知到底是谁。
至于沈烟洛,流萤对于她并无多少怪罪。她明白她的苦楚,也明白她听到圣旨后要寻死的决心。流萤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而她来到这儿的次日下午,到来的齐岳却给了她一个极好的理由。
齐岳找沈烟洛调查了许些关于小玉的事。
自齐岳走后,沈烟洛在旁人的眼中就好像是接受不了小玉是叛徒这个事实一样的主子一般。呆在房间里兀自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流萤也受了一个叫做小桃的丫鬟的鼓舞,开始了她的绣花大业。
小桃考虑到流萤的零基础和零天赋,便给了她一个临摹的任务。
流萤望着那一张素白布绢上的一朵儿小花,无语了几分。
想我也是比他们进化得多数千年的新人儿,怎么能绣这些低级的小玩意儿!
于是,她拿出了在好久以前,凌青从街上的无知少女手中骗来的那个荷包。
不就是临摹吗!
理想总是比现实美好,就像鸭子总是比鸳鸯容易认出一样。
那日,流萤兴高采烈地想要拿出自己的成品香包,因为荷包绣小了,一锭银子也装不下。它理所当然的被流萤用来装了花瓣。
首先,她拿出了那个大大的鸳鸯荷包。
四周一片叫好声响起:“真不错!”“真是有天分呢!”“真漂亮!和小桃绣得不相上下了!”流萤一边淡然答着:“还没拿出来呢。”一边从荷包里抽出了那个小香包。
周围大小丫鬟,大小奴才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搐了几下。
路过的王管家伸了个头:“真香!”流萤得意洋洋地跑到他面前,举起香包,厚着脸皮问:“是不是很好看?”王管家也厚着脸皮说:“这只鸭子真好看。”身后“噗”“噗“地笑声此起彼伏。
流萤转头,恶狠狠地警告:“再笑不给发月钱!”尼玛啊!说我把鸳鸯绣成鸭子也就算了!但是说我把两只鸳鸯被绣成一只鸭子这是神马水平!那香包虽小,上面也是完完整整的两只好不好!
自从过了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教这个阿哥府上唯一的闲人任何玩意儿。
谁跟自己的银子过不去啊!
但香包风波还未停歇。
流萤左等右等,终于见到凌青来了!
“凌公子,人家好想你啊!”流萤见到他露出头,立即扑了过去。
周围的丫鬟仆人均是一脸坏笑!
凌青受宠若惊,心里直想着应该早些来的。
流萤羞哒哒地直接切入主题:“人家有东西要送给你呦。”凌青更加受宠若惊。
丫鬟仆人坏笑得更加灿烂。
“这个,送给你啦!”流萤把一件东西塞到凌青手里,转身羞哒哒地逃走。
凌青刚反应过来,便闻到了一股恶臭,脸变成了惨兮兮的绿色。
丫鬟仆人爆发得笑声把纪念都引了出来。
恰巧,阴谋得逞的流萤逃的得意洋洋,并没有看路,直直地撞到纪念怀里。
“怎么了?”纪念一如既往的温柔。
流萤翻了个白眼,闪身躲开了他热切的目光。
羞哒哒地问凌青:“香不香。”“你这装得是什么东西?”凌青竟然又把那所谓香包放在鼻子旁闻了一下,这举动,瞬间让下人们钦佩不已。
流萤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里却想“提到这儿就来气。谁也没告诉过我香包里要装的是香料而不是湿漉漉的花瓣儿啊!”一个本来就调皮的小丫鬟对着她倾慕已久的秋知阿哥说:“管家做了个臭……哦不,是香包,没几天发臭了。那封口的地方被线缝得太死没法拆,管家偏偏说那是她的第一件作品,不舍得扔。这不,正想送出去呢。”纪念好似没听到这丫鬟的絮絮叨叨一样,只是抓住了一个重点:“谁让你们叫她管家的?”那丫鬟见纪念板起了脸,没敢接话。
“以后要尊称她小姐。”丫鬟仆人面对着只有主子才能得到的称呼,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流萤。
只有流萤恨得咬牙“你才小姐呢!你们全家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