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又走到凌青面前,摊出手:“没人要的话,给我吧。”凌青挑了挑眉,把那“香“包紧紧握在手心里:“谁说我不要。”两人均直直地目视对方,一片杀气在空气中升腾。
流萤慌忙拉开凌青,安慰道:“我再给你绣一个就是了。”小桃的脸色异常难看“天哪!还要绣!因为教她绣花导致的臭包风波,自己已经受到了许多责难。这要是再绣出一个臭包该如何是好……”小桃正想着,只听纪念猛地一甩衣袖:“我不要了!”流萤本想补上一句“不要正好”,但看着纪念渐行渐远的落寞身影,自己的眸中也染上了一抹落寞。
而香包一直在凌青手中,攥得牢牢的,未曾松开过。
凌青带着流萤去集市逛了一圈,结果是身上满满的,荷包瘪瘪的。
流萤大大咧咧地把一些饰品分给丫鬟,把袜子和毛巾这些日用品分给奴才。
下人们瞬间对于这个吃白饭的小管家感激不尽,这也更加坚实了他们称她为“小姐“的基础。
“来来来,吃这个。”凌青见流萤得意的模样,瞬间起了作弄的心思。
流萤饿虎扑食把东西牢牢护在怀里。
“哈哈,我先走了!”“走吧走吧。”流萤护着食物,说的随意,却在凌青心里激起了一股涟漪。
日子还是这样平复的过着。
调戏调戏下人,冷淡冷淡主子,偶尔出去闲逛,把阿哥府里花瓶什么的拿去卖了换些银子买吃的。
就这样,无聊的生活给了流萤无与伦比的,没心没肺的快乐。
一日回来,见到自己卧室的桌上放着一盆盆的糕点。
流萤激动地直喊:“感谢上天。”不一会儿,沈烟洛优雅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流萤满嘴的食物差点卡在了嗓子眼里,直想着吃人嘴短。
沈烟洛见流萤如此大的反应,眼中的忧伤绝望越发浓烈:“流萤妹妹。”流萤呵呵呵地笑着,一时间找不到缓解气氛的话题。
“你我之间怎么变得这般生疏?”沈烟洛弱柳扶风的模样让流萤瞬间释怀了大半。
“那晚的事,非我所愿。”沈烟洛走近了两步。
流萤灿烂地勾着嘴角:“我知道。”“你不知道。”沈烟洛激动地回了流萤的话,右手把手绢捏得紧紧的。
“你不知道!那晚,实际是……”“烟洛。”一淡淡男声传来,喝止了沈烟洛的话,“不该说的不要说。”“但是……”沈烟洛面对气宇轩昂的纪念,话语吞吞吐吐的。
流萤忍不住讥讽:“敢用强的,却不敢让人说吗!秋知太子!”“你怎么觉得都好!我是没有想到,我与烟洛姑娘自新婚之夜起便不曾同房,你仍旧如此怀疑我!”“呵呵……”流萤凄然地笑着,夺门而出,“好一个不曾同房,好一个不够信任!”
“你这是何苦?”沈烟洛为纪念倒上茶,轻轻说道。
“你刚才太莽撞了!”纪念厉声呵斥。
“我,不过是想让你与流萤和好如初。”沈烟洛怯怯地说。
“你别忘了那日来人说的什么!皇上的旨意!皇上!我们不喝那药便会掘了你家祖坟,杀了流萤!皇上的旨意!”纪念的声音凄然而悲凉,不知是来自太子皇甫秋知的悲伤,还是来自纪念被威胁到失去爱情的不忿。
流萤跌跌撞撞地闯了出去,却遇到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齐岳。
“麻袋,你怎么了!”齐岳赶忙扶住快要倒地的流萤,声音尽数流露着关切。
流萤的脑袋嗡嗡作响。
“带我回去。”她有气无力的模样惹得齐岳一阵心疼。
齐岳几乎是立刻就扛上她,向凌青的宅中飞去。
“她怎么了?”“不知道,见她跌跌撞撞地从秋知阿哥宅子里出来。”“我知道了,把她放那儿吧。”凌青心疼地望了流萤一眼。
齐岳应了一声,把流萤放好。
凌青握上流萤的手,那冰凉令他阵阵心疼。
齐岳也关上门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在关上门的最后一眼,他投降流萤的目光与凌青的温柔相比竟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