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窦晓早早地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掀开被褥刚把腿往被窝里送,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阮浩。窦晓疑惑地接了起来:“喂,阮浩啊,你好!”
“恩……窦晓姐,你方便下来一下吗?我就在你楼下,有事想跟你商量。”
“哦,行,你等一下,我这就下去。”窦晓拿起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趿着棉拖匆匆下楼。
阮浩的车就停在楼前的花围边。从后视镜里看到窦晓的身影,忙侧过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招呼着她上来。
“呼~”窦晓上了车不断地搓着双手。阮浩不好意思道:“窦晓姐,不好意思啊,这么冷的天还叫你下来。”
“没事,也就几步路。”,“什么事,你说。”
“恩,是这样的。再过几天就是筱筱的生日。我想……”两个人滔滔不绝地商量了起来。车外又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雨点,寥寥地砸向车身快速地四下滑去。
……
夏薇怡在北城呆了三天,陆展涛隔天就把自己绑在办公室里忙碌起来。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再见到他。一早,她便将自己扔到厨房里头,火力渐渐地被调小,她揭开锅盖,用汤勺舀了一小口,小心地吹着气,慢慢地往嘴里送,试试味道刚刚好;关上阀门,打开厨柜拿出保温桶,将汤慢慢匀了进去。收拾好一切,她走进卧室穿上羽绒服,套上手套,将围巾在脖子上打了几圈,下了楼。
从车上下来,抬头仰望了一下面前的高楼,一团一团的白汽顺着她的呼吸从鼻腔里晕了出来;径直朝大厦门口走去,电梯在15层停了下来。这里她也只来过几次——这是陆展涛公司设立在北城的办事处;一进门,小胡就错愕地看着她,说:“——老板娘,好!”她微微抬了下嘴角算是打招呼,然后问道:“陆总呢?”
“噢,陆总,开完会刚走!”
“恩,去哪了?”
“去机场了。”
“机场?”夏薇怡皱了皱眉头,接着问:“到哪里?”
“瑠璃城!”她的心一下子缩紧,转身朝电梯口走去,过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对小胡说道:“马上帮我订一张到瑠璃的机票。”
“FullHouse”门前,写着“暂停营业”的指示牌在寒风中摇曳;吧内少了平时的纷嚷,窦晓、沈芳和方霖各拿着彩带在柱子上缠缀,阮浩专心地在后方的圆墙上处理着“HappyBrithday”几个大字;两张大方桌被拼合成一张摆在正中央,其它的厅桌被拢至边围,地上放着好些吹好的汽球,阮浩贴好最后一个字,从兜里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身将地上的汽球拾起,几个几个摞成一朵顺着拱门段扎了起来。几个服务生正在厨房里按阮浩的吩咐张罗着。
窦晓闪过阮浩身旁,对他说:“嘿嘿,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阮浩的眼睛、眉毛都弯成了月亮。窦晓视王筱筱如亲妹妹,早在筱筱向她提及阮浩的时候,她就通过自己与筱筱同在一个学校的同学了解了阮浩的为人,而所知晓的一切自然是让她放心,她虔诚地祝愿筱筱幸福。
王筱筱瞅着表火急火燎地往“FullHouse”赶,原本可以早些到,愣是给耽误了。沈芳像个孩子一样从前厅蹦了进来,一边叫唤着:“来了,来了……”
于是大伙拿着准备好的礼花筒各就各位地散到拱门两侧,筱筱一迈进台阶就伴随着“嗵”、“嗵”、“嗵”的礼花炮声发出又惊又喜的尖叫声,头顶上的彩色花瓣絮絮地绽放下来,在暖眜的灯光下缤纷夺目,仿佛孩提时阳光下的小泡泡;在一阵欢呼声中,阮浩和筱筱被簇拥到中央,音乐适时地从音响里蔓延了出来,两人面对面的珍视下,筱筱羞赧地低下了头两个深深的酒窝在脸颊上漾开了笑容。
“表白、表白、表白……”大伙有节奏地唱喝着,阮浩在众人的见证下拾获了王筱筱的芳心,当筱筱娇羞地点头默许为阮浩的女朋友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沈芳默默地注视着方霖,嘴角多了一份淡淡的失落。而窦晓的手机铃声在一片欢呼声中被覆盖了过去。
陆展涛敲着窦晓的房门,没有响应。接着拨通了她的电话,依然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于是,他摸出了烟,顺着楼道的阶梯走了上去,在最后一阶坐了下来抽起了烟。以他所坐的这个位置,窦晓从底下楼层拐上来的时候正好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