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当然的和黎勘做了同桌。对于新同桌我是抱有一种愉快的心情,可是他好像不是这样。
听到老师说:“你和司牧歌做同桌!”时他的脸涨得通红,然后站在位置边扭扭捏捏开始收拾着课桌。
直到快要上课他依然装模作样理着课本,却不肯坐在位置上。
我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直到我听见后面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新来的那男的是不是很讨厌那新来的女生?”
“我看像,到现在都不坐在他旁边。”
我一下子红了脸,虽然装着没听见的样子但却又偷偷地看着黎勘。
他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议论,冷哼了一声,目光瞥向了我,毫不掩饰的鄙夷,似笑非笑地神情好像在不断嘲笑我的胆小。
黎勘是个人缘极好的人,这一点他比我好得很多。
就比如当我在尽力想着如何跟旁边面善的女生说句话时,他就已经在上课铃声刚过时和两个男生交好并顺利地把位置移到两人中间。
其中一个男生问:“黎勘,你来了我们这里,那边那个小妹妹怎么办。”
可是还没等听到黎勘回答,刚进门的老师就一同问了起来:“那个新来的,你怎么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虽然当时我在心里千万次地念叨着,老师你可别问啊,问了我就丢人丢大发了。
可是墨菲定律依然在我身上发酵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都直直地射在我身上,虽然毫无恶意但是一下一下就如刀子般锋利地划开我的皮肤,把我的孤独暴露无遗。
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份孤独被人所发现。
一个被同桌所嫌弃的女生。
接下来该被多少人嫌弃呢。
“老师不要嘛。我可不要回去坐。”黎勘有些撒娇地意味说道,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甚至有一个小女生红了脸,不断轻喊道:“好可爱。”
然后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我,开始用着好像是刻意压低声音却又能让周围的人刚刚好听个仔细的声音在讨论着什么。
我没去细听,但也能想得出大概的意思。
最终,黎勘还是回到我身边了,老师一点都不留情面地驳回了他的请求。
就这样黎勘在所有同学不怀好意地目光下回来了,这时我才发现周遭地一对对同桌都是同性而坐,只有我和黎勘,是班里最特殊的一对异性。
十四五岁的年纪。也难怪会多想了。
那么黎勘,是不是也害羞了?
黎勘有点生气,粗鲁地收拾了书包,把桌子砸的砰砰响走了回来。
在过道间还撞翻了一个女生桌脚的书本,“长舌妇”他一边说一边不留情面地跨了过去。
那个女生一下子吓得满脸惨白,刚刚扬起的精致笑容也一下子僵硬在了嘴边。
那张嫩白的脸,我记得。她就是刚刚在后头说三道四的女生。
这是在帮我吗?
我有些激动地看向了他。
“你可别多想什么,我只是突然很想骂人。”他突然红了脸,扭扭捏捏地解释道。
见我依然盯着他看,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重重地摔下了书包,把我的左肩砸的麻痹了半天。
我看着他纯黑书包上突兀的米老鼠头像,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臭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