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宏烨问。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问这个问题?”萧雨说。
宏烨很久没有见到萧雨了,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他看着萧雨,一如既往的是那么吸引他。
“很久没见到你了,见到你还是有些惊讶的。”
“是啊,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听说你现在不错?”
“还行吧。你呢?”
“我自然是老样子。”
“你这样说话,证明确实是老样子。”
萧雨看着宏烨,宏烨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状态。
“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像过去的你。”
“是吗?”
“嗯,的确是这样。我好像从你脸上看到了久违的以前的笑容。”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自己的状态是比从前好了。”
“可能是你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自己吧。”
“或许吧,至少我在那里是感觉轻松的。
“可是一只自由的鸟,现在有回到了笼子里?”萧雨笑着说。
“这倒也不算回到笼子里吧。只要心是自由的,哪里会有笼子呢?只要心不是自由的,哪里又不是笼子呢?”
这样的两个人,寒暄着,似乎回到了以前。
萧雨依旧在帮宏烨收拾着屋子。那本《百年孤独》依旧在那里。
“这本书我记得,怎么还在这里?”
“它当然在这里了,它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我倒是觉得这本书是自由的。”
“我觉得书里面的人是自由的。”宏烨笑着说。
宏烨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奥雷连诺上校是自由的吧。自己想要的自己看,其实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换取。这难道就是历史上那么多追求自由的人肯付出的代价?宏烨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了。自由是什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他想着萧雨,笑着和萧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前的这个人,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能缓解他糟糕的心绪。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的,在内心深处排斥和她在一起。难道这就是宏烨本身的一种对自由的追寻?
天上没有下着雨,宏烨难得在这样的一天让自己清闲下来,而且萧雨也在他身边。这样的小镇,才使得宏烨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宁。但是这样的感觉还是隐隐让他有些不安的。那天晚上和戚弘文一起喝的酒,他忘记自己那么理智,还是喝醉了。他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倾听戚弘文的心事,那个时候,正是戚弘文很难过的时候。
喝醉酒喝醉了吧,宏烨本来没有想过通过酒来解决什么问题的。很久以前,他会坐在屋子里,想到一支烟,但是现在的他不会了。他的心绪虽然紊乱,但是他依旧笑着,不同于以前的笑容。
“你跟我分手是因为那个晴姐姐吧?”
“什么?”
“你的晴姐姐。”
“你知道她?”
“我一直都知道。”
萧雨的提醒使得宏烨忽然又想起了这个人。她在宏烨的世界现在出现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她却是那么重要。她应该是结婚了吧,好久以前回来,似乎就是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宏烨想着。
“不是。”宏烨轻声地说。
“我不信,我不信你跟我分手没有这个原因。我一直知道你跟她,我只是一直没有说。”
“我跟她,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宏烨还是这样说着,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想过这个人在他的生活当中有什么。
“我不信,你以前也经常提到她的。我知道,她一定在你的生活当中很重要。”萧雨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说不是,你不要老是想着这个问题,好不好?”
“我没有老是想着,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你知道吗,我想要一个结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没什么原因。”
宏烨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小邹确实是想着天要下雨的,因为现在的他就想要天下点雨。他的心情需要寄托。在这样的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是无比的凄凉。寝室的声音是很嘈杂的,不知道今天寝室的人怎么那么兴奋。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小邹的不喜悦,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气氛的一点不对。
小邹还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平时他的话是很多的。但是今天,他一个人躺在那儿,体味的是没有失恋的是失恋的痛苦。喻虹的妈妈只是告诉小邹这个情况,但是她也不能告诉小邹分手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还得喻虹来决定。
小邹觉得这种情况极其尴尬。本来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变成了一个很复杂的关系。自己不知道应该主动去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是他根本不愿意就这样说出分手。但是,这样确实又是不公平的。喻虹的初衷只是想帮着小邹完成自己的梦想。
“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能讲给我听吗?”萧雨说。
“我只是想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原因。”
“跟我一起你不自由了?”
“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吧。”
“但是你就知道什么是自由了吗?”
“这我也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不喜欢我了吧。”
“我不知道。”
“我真想你知道点什么。”萧雨都快被这样的话气哭了。
那场的大雨在他们心里的印记都是很深的。这样的剧情似乎是人们厌烦但是又觉得必须有的,所以他们有了这样的剧情,感觉自己是在演戏。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个结局是什么。
萧雨还是离开这儿了,她不可能留在宏烨的家里,这或许不是她想要去想的。她的到来,还是在为几年前的那个隐藏在心里的疑问。她还是在想在那个大雨的夜晚,自己也是想来找到一个结果的。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