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跟小邹说了?”
“嗯,我跟他说了。有些话你不好说,只有我替你去说了。”喻虹妈妈回答说。
“但是,我真的不想这样就告诉他,告诉他这样沉重的消息。妈,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喻虹有些哽咽了。
“丫头,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你太善良,善良的以为爱情也可以扮演。但是,爱情是不可以扮演的。你要去扮演,演出的就只会是一个悲剧。”
“妈,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吗?为什么说话会是这样的?”
“电视里就是这么说的。我哪儿会说这些,我这文化程度不高。你看,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
“那么电视里的人幸福了吗?”
“没有。”
喻虹想着妈妈说的话,她不想让自己的爸妈担心自己,才说出了实话。但是他也不想去伤害小邹。在这样的时候,任何思想的波澜都会让一个人失去状态。那么久不能以最佳状态面对高考,也就没有了自己的未来。但是,她怎么负的了这个责任呢!
“这个事情还是得你去做。我只是告诉了你的情况,没有说你们就分手了。这些话,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我自己去说?”
“是,妈本来都不知道这样去告诉小邹,你会不会不高兴。但是我想还是得说,毕竟这件事还是解决了好。终究,这件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去做。妈能做的,只是给你一个必须去做的理由。”
“这也是你从电视剧里看的?”
“嗯。不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得有个人去扮演这个。电视剧里面都是朋友,我想这次我就扮演这个角色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
“你还想要这份友谊,对吧?”
“嗯,我想要。”
“那你就必须得让自己去面对。”
问题还是得自己去解决,宏烨对自己说。
“你怎么又在这儿?”
“你心里有着我,我就在这儿。”
宏烨听着萧雨说这样的话,心里是很温暖的。但是自己又怎么能温暖呢?难道一切还可以重来吗?
“陪我去走走吧。”萧雨笑着说。
“什么?”宏烨有些没听清楚萧雨说话,以前他也常常听不清萧雨说话。
“别害怕,我不会再问你那些问题的。就走走。”
小镇的街道让宏烨想起来很久初中时代和萧雨在一起的样子。那时候,没人知道萧雨。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孩。那种对萧雨的喜欢隐藏在自己小小的心灵当中。宏烨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忧郁的。
“宏烨,怎么最近看你写东西突飞猛进,很有意境啊,难道是有神助?”小邹笑着说。
宏烨还没有回答,戚弘文就说:“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是意境吗?”
“就是,你也知道什么叫意境?您那语文水平啊,简直堪比我们小学啊。”喻虹补充到。
“哎,我说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损,我是得罪你们有多深?”
“你没得罪我们,你是得罪了语文。”
“对,我是得罪了了语文,每次语文都比你们少几十分。我那个心情,你们能够理解吗?还一直来打击我!”小邹明显对这两人的联合攻击很是不满。
“说说吧,宏烨,怎么突飞猛进的,跟我们交流交流。”喻虹笑着说。
“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心里面有了些东西,有了些感情,自然就写得出来了。”宏烨笑着说,其实他自己心里想着的是萧雨。
“我说宏烨,你这就不公平了,为什么他们问,你就回答,我问你就这个样子,这待遇怎么这样子!”
“你这人就是话多,不说话你能死啊你?”戚弘文笑了。
“我哪儿话多了,我话不多,你们跟我在一起会这么欢乐吗?”
“这倒是,跟你在一起,光顾着笑你,就够我们欢乐了。”喻虹开着小邹的玩笑。
宏烨觉得,这就是最初对萧雨的感觉吧。当一个人毫无知觉地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就这样席卷了你所有的喜欢和幻想。现在宏烨想着,依然是那么美好。你会觉得,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她就是最懂你的。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小情绪,你的小动作,都变成了她世界中最大的事情。
喻虹倒是对小邹没有这样的感情。妈妈既然已经跟小邹挑明,自己也应该对此作出一定的行动才对。她想着,当初小邹的话里也不是说非得跟自己在一起才行。自己也许是想的太多了,还是自己把小邹情绪看得太重要了。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还是自己真的是错了。
她想着戚弘文说的那句话,选择自己喜欢的,才是合适的。或许戚弘文是看出了这一层关系的。这个时候她很想戚弘文就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出出主意。
喻虹在自己的教室外面来回走着,她想起那次在这里碰到戚弘文,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次来回的是戚弘文。这次,她似乎能理解戚弘文那种漫无目的的走着的感觉了。虽然感觉是不一样的,但是这种心境,这种想着事情,在那里走到的情绪是相似的。
宏烨看着萧雨,萧雨就一直在自己的前面走着,没有多余的话。
他看着萧雨的样子,笑了。他感觉到,这种自己走在萧雨背后的感觉是让萧雨感到高兴的,萧雨高兴了,自己也就高兴了。他似乎笑出了声音,这种笑让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这段路走了很久很久,似乎每一步都能听得见。也许这就是在心灵上的路程。
前面的那家老店还是那样子,这还是初中的时候宏烨来到这里,来感受的。那个时候,宏烨就希望能够和萧雨坐在这里,吃吃饭,说说话。
“你说能重来吗?”宏烨低声地说。
萧雨似乎没有听见这声音,但是还是回过头来说:“你是在问我,可以重来吗?”
宏烨看见萧雨认真地问,说:“嗯,我们可以重来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