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了,你还没说?”喻虹妈妈担心的问。
“没有,还是没想好怎么说。”
“但是,这件事拖得越久,其实对你和小邹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也没有联系我。’“你希望他怎样联系你?难道是他自己来找你问,你是不是没有喜欢过我,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喻虹妈妈的话是那么直接,喻虹似乎也有些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这是个下午,似乎一切都得在这个下午发生了。该发生的,都得发生。
小邹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的。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冲着自己笑了笑,还是整理好自己的样子。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那样的陌生。于是他继续笑了,他知道,不管怎样,自己也应该振作一点,好在见到喻虹的时候不是那么尴尬。
喻虹也不知道怎样面对这样的局面。但是她还是听从妈妈的意见,毕竟事情几乎已经说明了。具体的事情,还是得她自己来解决。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还能保持这样的友谊。她曾今也想过,要不要在毕业之后再告诉小邹其实他们不合适,或者说没有了感觉。那样会不会更好?还是怎样?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
喻虹是没有责怪自己的母亲的,对于她来说,母亲的爱是对的。虽然和母亲的关系缓和得还不是一种理想状态,但是这也是她幸福的源泉。
小邹就那样坐在床上,很久都不想起身。他想着想着,干脆自己躺在了床上。他曾今这么百无聊赖过,但是没有这么难受。上铺的棉絮让他看得脑袋一片空白。他想着,为什么不再有一段时间,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好事呢!
小邹还是鼓起勇气走出了寝室,他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喻虹。这也是不在他的想象范围当中的,这确实有点快了。可是一切你不想发生的事情,不都是这么迅疾就来了吗?
喻虹看着小邹,心情也是复杂的。
“我们去操场走走吧。”喻虹说。
“嗯,好吧。”
两个人就傻傻地围着操场转圈。这个操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长了,似乎怎么也走不完。其实这操场哪个操场不是这样,只要你围着那个圈走,就一直都走不完。
“你妈都告诉我了。我知道。”小邹还是鼓起勇气说。
“我也知道。”
“算了,既然我们都知道,那还是做回朋友吧。”
“可以吗?”
“为什么可以?”
“你真好,我好怕我们就这样不是朋友了。”喻虹兴奋地说。
小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是难免的,但是他的心里又是多么不情愿,毕竟他还是在盼望着。盼望着喻虹改变主意,又或者是盼望着喻虹说是喜欢过他的。可,这一切都是他的盼望而已。
看着喻虹那么高兴,小邹哭都能哭得出来了。他也知道,这就是喻虹,那个简单快乐的喻虹。他知道,这个简单的喻虹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跟她的友谊,选择了一个善意的爱情的谎言。
喻虹也知道这对小邹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她真心是开心的。她觉得自己是保留下了这一份友谊的。她笑了,她真的以为小邹是理解了自己的。
小邹还是陪着喻虹笑了,那种笑的确有些苦涩了,但是毕竟还是一种笑。他想,任何身份都行吧。就这样退一步,用一个朋友的身份喜欢着。有人说,多少人都是以友谊的名义在爱着一个人。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其实多说话只是多些刺痛而已,不如不说,不如自己去体会、去理解,甚至自己去折磨自己。那样,或许会收获一段自己的成长。
“呵呵,我们也要分手?”宏烨笑着说。
“对,我要离开了。”萧雨回答。
“我的世界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宏烨看着萧雨,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感觉就是一种可有可无,或者说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宏烨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自己还认不认识她,只是觉得心里面有一阵阵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晴姐姐每次离开额感觉。不,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更加让他感觉到疼痛。
没有更多的故事,就这样,萧雨选择离开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为什么,你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的世界任意妄为?”萧雨问道。
宏烨不说话。
“其实任意妄为的是你。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应该在。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应该不在。我在你心里,扮演的只是一个你孤寂的时候陪伴你的人。”
“我……”宏烨说不出话。
“难道你和我分享过你的快乐?还是我就不该在你快乐的时候出现?”
萧雨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每次的快乐,她都没来及分享。她有的,只是陪着宏烨孩子的时候、受伤的时候,给予安慰,给予温暖。但是,萧雨自己呢?自己到哪里去了?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宏烨到哪里去了?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陪伴着,而不是另一半的感觉。
“你需要独立了,我真的决定离开了。”
宏烨看着萧雨,一如当年看古天乐版的《神雕侠侣》的感觉。那时候小龙女看着杨过和郭芙在一起,杨过编织的一个谎言,小龙女却信以为真。小龙女一袭白衣离开的时候,背景音乐正是“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离开那些许久不变的悲哀。”宏烨不知道自己记错了没,只知道在他的记忆中,那段爱情故事,那种心痛最让他记忆深刻。
“我真的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萧雨走的时候,宏烨也没有去拉她。他觉得这一次都是应该的,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自己是一个人,还要反复去练习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毕业季就是分手的季节。宏烨一个人在房间,点起一支烟,一如回到多年前萧雨离开的那个时刻。
桌角,依旧是那本《百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