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的只有你。”
“别闹了,默然,真的不是我不想爱你,而是我不得不放弃你,”管靖开始卸下心防,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先把刀子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
宁默然依然保持刀架脖子的姿势,“没有‘不得不’,只有敢不敢,你连自己的爱情都不争取,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你将来功成名就,但是你觉得你不会遗憾吗?你是在为你妈妈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只要你坚持,我相信你妈妈一定会答应,孝顺不代表无条件服从。”
宁默然的这些话管靖觉得非常耳熟——前两天毛毛和她说过同样的话,毛毛没上过几年学,但是却能说出这番话,何况管靖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管靖动容了,长期以来,他一直千方百计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从而惟母命是从,大到中考高考填志愿,小到参加何种兴趣班,他的生命中充满了一个崇高而又沉重的名词——妈妈。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会有自己的判断了。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姑娘,原本是一位多么活泼可人的女孩子,如今弄得失魂落魄,还要为情自杀。管靖,你真不是男人,他如此自责。
管靖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伸出手,“默然,放下刀子,把手给我,到我的怀里来。”
宁默然再也忍不住了,丢下刀子扑了过去,与管靖深情相拥,“你这个坏蛋,以后不准丢下我知不知道。”
终于雨过天晴了。
“我帮你去另外开个房间,我这里只有一张床。”管靖憨憨地说,以为自己很周到。
宁默然非常爽快地拒绝了,“不要。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今天我们非得促膝长谈。”
“可是床不够啊!”
“我都说了,彻夜长谈,所以不睡觉。”
管靖瞪大了眼睛,他是个生活极度有规律的人,一旦生物钟被打乱后很难再恢复。但既然宁默然有这样的要求,他只得照办。
前半夜,两个人兴致高昂,后半夜,两人昏昏欲睡。
如果真要和管靖同枕而睡,大大咧咧的她也害羞。女孩说聊天,那真的纯粹是聊天,为了不让两人昏昏沉沉,宁默然提议管靖给自己讲笑话。这可难倒了他,管靖不像是个会幽默的主。
为了打破僵局,宁默然伸手挠管靖,管靖连往后退,宁默然步步为营,最后管靖绝地反击,双方你来我往。
终于玩出事了,它不是悲剧也算不上喜剧,但应该是两人的里程碑。
打闹之中,管靖不小心把宁默然的T恤掀了起来,她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宁默然连忙拉下衣服。管靖目瞪口呆愣住了。他觉得宁默然妩媚尽显,犹如苍翠欲滴的杨柳,在春风的吹拂下婀娜多姿。
他的柔情立刻升温,而且升得青云直上,一如一丝不挂下发烫的脸。这感觉,和那夜月光下的初吻一样,不,应该是更甚。管靖轻轻地吻向她,力度由轻至重,他心中的欲火慢慢燃烧。
管靖的吻开始往下游走,慢慢退去她身上的遮挡物,强而有力地制止了宁默然的阻挡。
宁默然呼吸急促,胸前一起一伏,搅得管靖的欲火越烧起越旺。
管靖的嘴唇不停挑逗着宁默然洁白的胸。
管靖的手开始往下半身走,终于让宁默然真实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此时此刻呈现在宁默然偶尔睁开的眼睛中的管靖和平常那个斯文又木讷的他完全不像,然后,她决定交出自己的一切。
管靖开始急了,无论物理或者生物都几乎能得满分的优等生,关键时刻怎么能进不去呢,他接受不了。
一次不行,二次,三次……
伴随着宁默然明显强压着的痛苦声,终于进去了。
管靖的心似乎也随之飞了出去——这是一次好奇又兴奋的冒险之旅。
宁默然的疼痛转化问细细柔柔的呻吟,慢慢释放出来。在这场旅行中,宁默然忽略了所有的风景,只是听着上面这个最爱的男人的喘气声。
管靖,他拥有了宁默然的每一寸肌肤,占有了宁默然第一次的回忆。
他终于累了。右手搂着宁默然,仰望天花板。
“你在想什么?”宁默然娇羞有余。
“没什么!”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宁默然紧紧地搂住他。
管靖的假期很快过去了。
收拾完行李,管靖去退房,顺便想和毛毛道谢并且道别。可是酒店前台已经换成了一张新面孔。有人告诉他,由于家里人逼婚,毛毛独自一个人远走他乡去了。
丽江,他和她永远不会忘记。
离毕业还有二个月,学校规定大四学生必须到单位去社会实践,岗位得和所学专业相关,最麻烦的是实践的岗位还得自己寻觅。总之,学校一声令下,学生都忙开了。有些人有背景,家里给联系个岗位不成问题,有些人没有背景只有背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习结束后,他们才恍然大悟,是否和专业相关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在落款有一个鲜红的无关单位性质的大章。当然这是后话,眼下胡琳琳正发愁呢。
她冲着社会实践表格做各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可如何是好,和人家非亲非故,哪个学校的老师愿意拉慢上课进步让我实习啊。学校这不是逼我去私刻印章嘛!”
“私刻印章违法。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不找街边小广告私刻印章还真是难事。”陈金钗说。
“一点不难,如今街边小广告泛滥着呢。各种假证假章。”宁默然回答。
陈金钗连忙安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琳子,你们家李超家族实力如此雄厚,你还会怕找不到实习岗位?你啊,别杞人忧天了,李超会帮你摆平,并且是一马平川。”
“讨厌!他是他,我是我!”
“呦,小琳子羞涩了,真难得!”宁默然自从和管靖重归于好,人又开朗了,损人的这一大爱好始终保持高度激情。
胡琳琳差点没把宁默然从凳子上推下来,“去,去,去,你们活脱脱见死不救,感情你们各个实习岗位有了着落,就来嘲笑我。你们的态度让我的心掉进了冰窖,别说我认识你们。尤其是小宁子,老爸是学校领导,实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羡慕嫉妒恨。我说小宁子,要不然,让你爸也帮我安排下实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