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假过得算是有滋有味,只是偷偷摸摸较多,正常的较少。
比方说,要和洛琪出去转转,就得偷偷摸摸,若是在图书管里碰上,那就是同学遇同学,可以很正常的在一起看书谈话。
难得是这么一次,很期盼着能够快点上学,至少在学校里我们可以用不着这样,在学校里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可以每天晚上在操场散步,可以谈理想谈未来,明明自己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只要和洛琪在一起,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话题,说到口渴也要坚持的说下去。
好在,不是两个月的暑假,在年过完后,总是在家里赶作业的我,一天天的,就这样迎来了新的学期。
本是想自己拎着行李和洛琪林彤彤一起去学校,可是妈妈实在是有太多的东西要给我带去,所以只得让爸爸亲自开了车送我去学校,虽然和洛琪错过了,但也只要忍忍这一小段的时间,到了学校我们就可以挣脱束缚了。
去了学校后,一直到了班主任进教室都没有见到梓卓,我想应该是起床晚了,过会儿就会赶来,结果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都没见她的影子,和梓卓虽然没了瓜葛,可却仍是担心着她,一个寒假也没有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是和那群人一起整天沉迷于玩乐,还有她那男友,是不是仍整天的欺诈她的钱。
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想去问白晴,可又不想和她开口,想和洛琪说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一人压在心里,心里一直想着或许到了明天梓卓就到学校里了。
可是,一直到一个礼拜结束,梓卓还是未来学校,就连洛琪也忍不住和我嘀咕说夏梓卓那丫头怎么一个礼拜都没来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没想到,开学的第二个礼拜,梓卓来了,一脸的笑容,那微笑,让我觉得可怕和不对劲,明明是一句无聊至极的话,她却能笑的非比寻常。
到了学校的她并没有和白晴陈瑾萱们讲过话,反倒是去找了官铭,官铭也很是讶异为什么梓卓会找他,就连吃饭梓卓都粘着官铭,这让洛琪一度觉得她是不是看上了官铭,可我想,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王金开呢,那位红毛呢,梓卓虽说是个花心的人,但专心喜欢上一个人后就不可能再去和别的男生亲亲我我,所以这样的她,很反常。
梓卓和我一个寝室,但自从上次的争执之后,我们就谁也不理谁,直到有天洗漱完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梓卓叫住了我。
“小安。”
她叫的很轻,语气中带着一股歉意和让我觉得她不知缘由的伤心。
我停了下来,一个人的忍耐总归是有限度,何况我太想知道梓卓最近发生的事,所以我转过了身子,说了声:“什么事?”
“我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我捧着水盆指指一旁空着的楼梯口说:“那里可以吗?”
梓卓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后,现在宿舍正是混乱的时刻,打电话的打电话,抢浴室的抢浴室,走廊上拥挤地不像话,只有楼梯口是唯一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靠着墙壁说:“要和我说什么?”
“对不起。”一声‘对不起’梓卓脱口而出,眼泪一下充斥了眼眶。
我一惊,梓卓是个爽快的女孩,很少哭,甚至可以说在学校里我从未见过她掉过一滴眼泪,可是这次,只是短短三个字的‘对不起’就让她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我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赶紧问道:“你为什么要哭?是出了什么事?”
梓卓哭得越来越凶,我把水盆搁到窗户口,双手握住捂着眼睛的梓卓的手,焦急的说:“到底是什么事?”
“王……王……”梓卓哭哭啼啼,嘴巴里总是来回的说着‘王’,但我已经清楚的明白,那个‘王’就是那个红毛王金开。
莫非是分手了,可只是分手也不应该伤心成这样,若只是分手那梓卓应该是去找她现在的朋友白晴诉苦,而不是找我这个和她敌对的人,甚至还说了对不起。
“是王金开?你和他分手了?”
梓卓的眼睛红的如兔子一样,她哭得很激动,背脊不停地在抽动,我这么说后,她带着怨恨的口气,很是愤怒和伤心的哭喊道:“他混蛋,是骗子,是变态!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梓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好在走廊的嘈杂声盖过了梓卓的声音,没有引来别人的注目,只是看到这样的她,不停地唾骂着王金开的她,到底,她和王金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尽力抚平着梓卓激动的情绪:“你不要着急,和我说,和我说,到底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事?”
梓卓扑向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的怀里噎泣着:“小安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真不是个东西,我下贱,混蛋,竟然丢弃你这么好的朋友去和狐狸做朋友,我错了,我好后悔,王金开他不是人他不是人,都不是人!”
我听的糊里糊涂,虽然知道那个罪人是王金开,可也还是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到底……你和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和我分手了,把我的钱骗走了。”
“该死。”我低着头,语气淡然的说。
“王金开是个该死的人!”
“不是。”我推开梓卓:“我说你该死。”
梓卓满脸泪痕,眼神很慌张,她很是不解的颤抖着说:“小安……你在说什么?”
“啪!”
很响亮很清脆的声音。
我重重地甩给了梓卓一巴掌,她的脸上立马红出了一块。
“你该死!不要和我在事情发生后说后悔!王金开该死,你也该死,你没有资格哭,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梓卓捂着脸,眼泪仍止不住的流,她呜咽的说:“对,小安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打我是应该的,或许你当初就该打我两巴掌把我打醒。”
“打你有用的话你会在这里哭吗?”我拉起梓卓的手:“好了,该骂的骂了,该打的打了,你不要哭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班主任知道吗?”
梓卓使劲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