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卓回到了我的身边,洛琪惊讶,林彤彤惊讶,大家都很惊讶。
我们又成为了一同进出宿舍,教室的挚友,只是每当走过白晴身边时,她都会用一样的眼神看她,带着一丝的嘲讽,原本头抬得老高的人,渐渐地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她那大小姐的光环在这件事后暗淡了,她会笑,笑的很大声,却带有着无限的伤心。
我知道,她是在努力的装坚强,她想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但这显然是太明显了,洛琪看在了眼里,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问我什么,我很感激洛琪给我了一个小小的秘密空间。
“夏梓卓怎么样?”
晚饭过后的闲余时间,我和洛琪照旧在操场上绕着圈散步。
虽然是入了春,可晚间仍是微风中带着凉意,我贴着洛琪身边,手挽住他,他是春日里明媚的阳光,能够温暖我这常年被雪覆盖住的小草。
我低着头说:“她很好。”
“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看法吗?”我抬起头,对梓卓的看法,是让我对她做出评价吗?“她应该很单纯吧。”不肯定,因为我也不懂梓卓,就算是亲身父母也不懂她吧,既然不懂她的内心,我对她的看法也只是疑惑而已。
洛琪揽住我的肩说:“很不自在啊。”
“什么?”
“没什么,我记得你的话,所以就不问了,但是夏梓卓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就她这平常的状态,官铭都能看出不对劲,你有见过自己作业本上都是满满的红叉叉还能笑的这么没心没肺吗?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觉得她是不是患上了精神病。”
神经病吗?确实,梓卓来回的穿越在哭和笑的世界里,若是我,早就人格分裂了,她能如此坚强淡然的每天过着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日子,这是要有多大的勇气,能抑制自己没有精神爆发,说明她是多么的渴望那重生的美好生活。
我头靠在洛琪的肩上,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或许她是想改变什么。”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就连我自己也不懂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琪没再追问下去,他忽然停下来笑呵呵的问我:“有没有好好的用我送你的梳子?”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把那木梳子掏了出来摆在了他的眼前:“随身带着呢,你送我的我怎敢不用呢,我这短发用这梳子正好,我打算要留一辈子的短发。”
“为什么?”
我摇晃着手里的梳子:“因为你这小木梳子也只能梳短发啊,不过洛琪,我不留长发的话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洛琪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男生不都是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吗?一头漂亮的长发如同撒花天仙一样,不都是你们向往的吗?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吗,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要是我一直留着短发,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
话一说完我就红了脸庞,怎么说着说着竟胡乱讲了,一向不爱言语的我居然在他的面前讲这些,一面懊悔着一面又欣喜,和他交往的这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主动地对洛琪说过什么情话,一是我讲不出口,二是我只是个初中生,除了模仿电视剧里的老套台词还能说什么,结果今天竟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洛琪比我还开心,这句话比‘我喜欢你’,‘我爱你’来得更直接,他把我搂得更紧,凑着我的耳边说:“那句应该改成‘无论长发是否及腰,少年依旧娶你’。”
我羞得捂住了脸庞说:“待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你身旁的新娘可不是我呢。”
洛琪拿开我的手,虽然是黑夜,我却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那真挚的表情和那明亮的双眸,他说:“还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心若不动,风又奈何’,我不会放弃你,除非你先放弃了我。”
我和洛琪开起了玩笑:“七年之痒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十四岁,过了七年也就顶多是上了大学,说不准是你先放弃了我,如果是你先放弃了我,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你上哪我就像个鬼一样跟着你,我要你知道我简安可不是个会独自偷偷掉泪的人。”
洛琪被我逗的哈哈大笑,他抱住我笑着说:“我们一百年都不会痒!”
我无条件地相信洛琪,和他这样充满阳光朝气的人在一起,我这颗小草就永远不会有蔫掉的时候,我也满怀期待着将来在我身边的人是洛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