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着他的脖颈,轻轻吻着他的嘴角,那人在房事上向来粗暴,我吻着他,原来微微泛疼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
他吻着我的锁骨,含糊不清的说:“别怕。”
我撑起身子,离那人更近。我说:“爷,我不怕。”
折腾到大半夜的时候,楚氏那里已经闹起来了,无人敢打扰他的兴致,也不敢通报,唯有楚氏,亲自拍响了房门。
那人的脸,瞬间阴沉。
“妾来请爷回去过夜。”
他黑着脸,给我裹好被子,下去啪一声打开了房门,正是俏脸含霜的楚氏。
“爷要睡谁,管你什么事?”
“自然不关妾的事,可今日,应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妾不知平常人家,却也知洞房花烛夜丈夫不在,是对做妻子的侮辱,妾千里迢迢嫁到这里,不是为了受这份委屈的。”
隐约间看到外面灯火通明,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咬牙道:“楚氏 。”
白氏来了,这场闹剧便能结束了。
白氏语气里全是被扰了睡眠的暴躁:“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闹什么?”
“妾来唤爷回去。”
“爷有腿有脚,想去哪里全凭他所愿,总得着你过来吗?”
“可今夜是妾和爷的……”
“洞房花烛夜,你留不住爷还有理了,爷愿宠谁就宠谁。赶快回去睡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
怕是这姑娘出阁时也听过白氏端庄大方的谣言吧?
一场闹剧,以白氏让自己手下的两个婆子压着楚氏回去为终结。
那人回房的时候,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掀开被子,把我团吧团吧扔进怀里。
“其实这样闹一场也好,侧夫人在家里定是千宠万宠的长大的,如今有夫人压着她一头,以后也能安分些。”
他眸色微凉:“白氏管家确实是一把好手,可惜……”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到,却也觉得娶了白氏是那人一生的福分。
第二日醒的时候有点儿迟,佳月伺候我穿衣的时候说:“那件事已经闹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夫人被气了个半死,老太太便把侧夫人关进了佛堂,罚了夫人半月月俸。”
我只笑笑,按住了她的手。
佳月微微一顿,连忙跪在地上。
“我院子里,不能要多嘴的人,你懂吗?”
“婢子懂了,请姨娘饶过婢子这次。”
我笑了笑:“你出去吧!叫璃清进来。”
白氏怕是已经气疯了,我今天还是不要去触这霉头的好。
楚氏不是个没脑子的人,白氏曾说过她是个聪明的人。
得白氏一句夸赞,那人定是有不凡之处。
白氏杏目一瞪,狠狠地戳了我一下:“你当我是傻的啊?若你肯动动你的脑子,也不至于被楚氏堵在房门前。”
“爷也是个不争气的,成天只想着那档子事儿,若他多想想,也不至于陷到那样尴尬的境地。”
说罢,又忿忿的瞪了我一眼:“你个祸国殃民的麻烦精。”
我有点儿委屈。
回去的时候,见那人在,也不在意,打了个哈欠,在那人讶异的眼光中躺倒藤椅上,准备小寐一会儿。
今天的太阳很好,也不晒人,暖烘烘的阳光洒在我脸上,似乎一切的东西都变得鲜活起来。
那人摸了摸我的脸,我一巴掌拍开他,红莲拿了薄被过来,被那人接过盖在我身上。
“你这藤椅不错,就是小了点儿,下次让工匠打个大点儿的,爷也能陪你小憩一会儿。”
我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抱我回去。”我打了哈欠,眼角泌出眼泪,脑袋凑在他脖子那儿蹭了蹭:“好困。”
他抱住我的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走了两步:“待会儿叫个大夫来。”
“最近总不见言之?”
“是沈言之。”
“哦,最近总不见沈言之?”
“爷派他出去做事儿了,省的他没事儿总来烦你。”
“……”
两人这样闲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到了床上,男人扯了锦被盖在我身上,又躺倒我床边。我闭着眼睛推了推他,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季岁安十分有理:“温香暖玉,就是爷的正事儿。”
“爷的脸皮越来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