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芳好不容易才陪着饶舌的冯珍珍熬到了午夜一点,一看许世雄还未回房,她在疑虑中愈发深感蹊跷不安了。“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她沉下脸来问冯珍珍。
冯珍珍并不知道方华海他们真正的去向。一见两个大男人如此深夜未归,她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哼!该死的方华海!八成又没干好事去了!”
“什么?!”丁倩芳变颜惊问,声音虽不大,却已透出种强烈的不满和责备之意。
冯珍珍自知说漏了嘴,可她太清楚方华海这个浪荡公子的作为。平时只要一离了自己的视线,他就会象只贪嘴的馋猫一般,到处去沾腥气。此刻一把妒火烧得她早忘了方华海交下的“任务”。她咬牙恨声地回答丁倩芳道:“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但这么夜深未归,难道还有什么好地方可去?!娱乐城、桑拿浴、这里一样的到处也都有‘野鸡’!”
这粗俗的话语使丁倩芳蓦地羞红了脸,她又为对方的猜测弄得有点心慌意乱。慌乱中,她借故跑进卫生间,在里面淋了个冷水浴,这才使自己稍稍镇定下来。“冯小姐!我想,你刚才的这种猜测,可能性不大。”她回到那间起居室兼客厅时,面对仍然妒火中烧的冯珍珍说。“至少我们的许总不会去那种地方!”
“哎呀呀,男人嘛,你哪儿知道!”冯珍珍瞪者双风流媚眼说:“再好吃的东西,吃腻了,也会去换个花样。何况……”她凑近丁倩芳,几乎带着幸灾乐祸的变态口吻说。“尽管你千娇百媚,可那些‘野鸡’们有的比你还年轻漂亮哦!而且,其中还有大学生呢。想想看,要真是地道的正人君子,怎么放着家中的原配夫人,又跟你好上了呢?!”
“你……”丁倩芳又恼又羞,可对冯珍珍的这一番谬论,几乎又感到无懈可击。半响,她才冷静下来,趁机问冯珍珍。“难道,你们的方先生将我们董事长亲自邀来边城,就是为了勾引他去找女人吗?”
“哦?!不,不,这当然不是的。都是那该死的方华海,那可是个浪荡公子!”冯珍珍有点慌不择言,她还未从妒火中清醒过来。
“究竟是让我们来干什么?”丁倩芳气恼地追问。“至今还未沾上生意二字的边啊?”
“鬼才知道他们的事!”冯珍珍仍没好气地、答着,
“他们?!”丁倩芳心一动,忙抓住话柄问下去,”他们是谁?看来还不只一个方华海?”
“哦……”冯珍珍慌了,这才猛地醒过神来。
她一边暗悔失言,一边重新强打精神,又开始认真应付丁倩芳。“我说的他们是‘京深’公司的那帮子人呢。你看,华海身边除了我一个女秘书之外,常跟他一起参谋大事的,不全是他那帮铁哥儿们?!”
冯珍珍的狡辨显得很拙劣,这使得丁倩芳心头的疑云愈发加重了许多。正在这时,只见把手骤发出轻轻的
转动声,二人回头一看,房门已被人用钥匙打开。
门外,站着红光满面的许世雄和心满意足的丁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