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来了!”于虹将宋安国迎进了房内。
这是一套三房两厅,于虹和另外两位也是从内地来的女歌手合住。两间稍大的给了她们。于虹要了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空间。房内仅摆了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只单人沙发和落地台灯。一套组合音箱是室内最高档商品。每次宋安国一进入这个雅致而舒适的浅兰色小世界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喝点什么?“于虹闪了闪眼波,高兴地问。最近宋安国很忙,难得走进这个曾令二人留下许多温馨记忆的小天地来。
“健力宝吧!”宋安国笑笑说,“最近忙得够呛,喝点奥运饮料,提提神。”
“你们那个忙乎劲,喝参水也没用。”于虹从一头沉的书桌柜里取出两听罐拉饮料,边开边问宋安国。“你们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嗯,假若不是秘密的话。”
“正在侦察。总之,问题不小。”宋安国说,“你呢?在冯珍珍那儿有什么收获?”
“也许是受了方华海的调教吧,在关键问題上,她的嘴很严。不过,总还是有点收获”于虹与宋安国面对面坐定说,“比如,问她究竟做过些什么生意,她吱唔半天也说不上来。后来,她逶露了一点,往来资易都是方华海亲启而为,从来不让她插手。公司有间货仓,连她也没进去过。”
“公司有货仓?”宋安国有点惊讶,据他了解,“京深”公司全属皮包公司,即使是大的走私生意,也都是“提篮子”的买卖,怎么可能出现货仓?“你没听错吧?”他不放心地反问。
“不会!”于虹肯定地说她说得很清楚,货仓就在总经理室的后面,平时钥匙总由方华海自己带着跑。”她想了想,又补充说。“她怀疑那房间是方华海背着她寻欢作乐的地方,几次想偷了钥匙进去看看,被方华海发现后,挨了顿臭骂。她不服气,有怀疑,这才当私房话向我透露的。”
“哦……”宋安国沉吟着,这情况使他深感兴奋。他怀疑,方华海的小辫子说不定就藏在这所谓的“货仓”之内。
“还有,”于虹补充说,“关于那位许董事长,她告诉我,他们已于昨天离开了边城。具体再去了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
“走了?”宋安国蹙了蹙眉尖,“我已去海关查过,他们办的签证是一个月。截至今天为止,他们并没有返回香港。”
“也许去了内地吧。”于虹猜测着说。
“不对!”宋安国若有所思地说,“为这事,我也跟他们住的酒家保安部联系过,方华海今天上午才去办的退房手续。据那位跟方华海混熟了的女服务员说,他们只是替客人换一间距‘京深’公司近一点酒家而已。”
“这就奇怪……”于虹不解地盯着宋安国,耸肩做了个莫名其妙的姿势。“昨下午我去找冯珍珍聊天时、她说得很清楚嘛。她告诉我,那对客人总算走了。以后,她也有时间去歌厅听我唱歌呐!怎么可能是假话呢?”
“这情况很重要!”宋安国站起来说,“我得立即赶回大队,马上发电传问问那位警暑要员,许世雄究竟为什么来内地?”
“就走?”于虹不舍地看了看宋安国。
“嗯!”宋安国点点头,抬腿出了房门。
“喂——”于虹追上去笑了笑“你还没谢我呢!”
“欠着吧!下次一起补上。”宋安国回头送去个飞吻。
海关缉私大队距于虹住处不远,宋安国驾摩托车很快就到了。一回办公室,他立即往香港发了电传……
他这才松口气,坐下来,取了张边城地图,找出距“京深”公司最近的几家大宾馆。想到这些大宾馆都不接受任何电话查询,他又趁午休时间踩响了摩托车。
调查很令他意外,许世雄与丁倩芳没有住进距“京深”公司最近的这几家宾馆和酒家。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他在心底里不断地猜测和分析着。
当他热汗涔涔地回到办公室时,香港回电已经来了:“万利”总公司和许世雄的兄长及夫人均不清楚他内地之行的真正动机和具体去向。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宋安国百思不得其解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要下决心揭开这个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