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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愤然离家

书名:楚歌 作者:释倪迭 更新时间:2017-01-04 15:34 字数:8076

    耽搁了几天后,楚文许再次请了一位教书先生,楚新君等人自然也得跟着去学堂。众学生等了许久,方见一个老先生缓步走来。楚新君这一看不由得惊道:“是你!”

    那先生瞧见楚新君震了震,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正常,问道:“你认识我?”原来这位新请的先生正是楚新君前几天晚上在妓院门口看见的老头,此人姓王,曾考取过功名,但仕途一直不顺,索性辞官回乡。

    这个王先生纵情酒色,年纪虽大,但仍“雄心不老”,终日流连妓院酒楼中,说来也怪,他年纪虽老,身子却强健得很,正如那妓女所说,许多壮年大汉也不及他。

    众学生落座后,王先生先熟悉了各人,然后便开始教书。王先生先考校了这些人的学问深浅,随后便开始粗浅地讲解《孟子》一书。这孟子乃是儒家的一位圣人,其思想注重人的道德品性的修养,最讲究礼法,更要求君主仁义治国,体恤民生。

    王先生给众学子讲述的是《孟子》中的梁惠王篇,中有一段齐宣王问孟子的对话,齐宣王问:“德何如则可以王矣?”意思是,具有怎样的德行才能够称王呢?

    这一段主要讲述齐宣王问孟子怎样称王称霸,而孟子的回答便是“不忍之心”,也可理解为恻隐之心。王先生在上面讲着,楚新君却是不以为然,大概王先生也看见了楚新君的样子,心中还在意着他看见自己逛妓院,便道:“楚新君,你把我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楚新君起身答道:“先生,我重复不了。”王先生沉声道:“你为什么不认真听讲,在那里想什么心思?”楚新君道:“先生,不是我不认真,而是孟子这篇文章纯属胡说八道,我不想听罢了。”

    此语一出,惊诧了众人,众学子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楚新君,楚新君似乎总能给他们意外,王先生怒斥道:“胡说八道!孟夫子怎么会胡说?”

    楚新君道:“齐宣王看见有人牵牛从堂下走过,不忍心见牛被祭祀伤心的样子,便让下人换了羊去,而孟子却说齐宣王这样的做法是仁义的,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王先生高声说道:“齐宣王不忍见牛被祭祀宰杀,而换了羊,这正合了孟夫子的仁义思想,怎么是胡说八道?”楚新君冷笑道:“那么敢问先生,羊就不是生命了吗,如果换的是羊,而不忍见羊被杀,却去换了头牛,这又怎么说?”

    王先生一时语塞,但脸色却阴沉得怕人,冷冷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楚新君道:“儒家主张仁义道德,可是齐宣王此举并非仁义,孟子却赞齐宣王仁义,可见孟子也是假仁假义之徒!牛羊均是生命,不用牛而用羊,算得什么狗屁仁义!”

    楚新君越说越激动,而王先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听王先生一声怒喝:“祭祀乃是头等大事!岂可不用牲口?”

    楚新君冷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祭祀天地神明非得用鲜活的生命还祭祀,那么这天地还算什么仁义!这样的天地不要它也罢!这样的圣人不要也罢!”

    王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新君道:“你,你这个逆徒!你这是大逆不道!”楚新君哈哈一笑,道:“世人多虚伪,这些所谓的圣人也是如此!就好像先生你,现在给我们说什么仁义道德,谁知道你背后在干些什么勾当!”

    这句话正说中他心思,直把王先生气得哇哇怪叫,怒喝道:“不要以为这是你楚家开的学堂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楚新君瞪视道:“我从没这样想过!既然你这样想,那好,我现在就离开!”

    于是楚新君转身离开,王先生犹自大口喘息着,众学子被这场景给惊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王先生经此一闹,哪还有心思讲授,跺足而去。莫问古等立即追上了楚新君,莫问古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楚新君看了一眼莫问古,淡淡地道:“没事。”

    莫问古又道:“你今晚不能回家了,今天的事情王先生一定会告知你父亲的,你若回家,少不得挨打。”楚新君笑道:“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他想打就让他打吧。”也不理众人径自走向家中。

    果然,这件事给楚文许知晓,气得七窍生烟,楚新君不等楚文许说话,就跪了下来,楚文许怒道:“你这个逆子,简直是要气死我!”楚家的下人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但从没见过楚文许动这么大的火气,纷纷躲避在一旁,偏偏这个时候赵惠芬和楚惜美不在家中。

    楚文许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读书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捣乱!你知不知道你把先生给气成了什么样子!”楚新君道:“我不会跟你解释这么多,你想打我就打吧!”

    楚文许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怒指楚新君,气道:“让你读书不好好读书,就知道看这些玩意!就知道练武,一介武夫有什么有什么用!”楚新君望去,只见楚文许手中拿的正是华天松送自己的《参天录》

    楚新君叫道:“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楚文许把这本书拿在手中用力撕扯,不一会只见纸屑满屋,将这部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秘笈给撕成了碎片。楚新君盯着地下的碎纸,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积压,几乎就要冲出体内。

    楚文许又道:“早知你如此,当初就不该要你!”楚新君霍然抬头,叫道:“现在不要也不迟!”说罢转身就走。楚文许叫道:“你敢走出这门半步,永远别回来!”楚新君忍住泪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楚家。

    楚惜美得知后心急如焚,亲自带人去寻楚新君,可转遍了滁州城,哪还有他的影子。

    楚新君离开楚家后直接出了城,去了那间破庙,徘徊了许久,直至天黑。他看了看日落余晖下的滁州城,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佩戴的楚歌,暗道:“我这一去,可就和姐姐分别了,她若是嫁人了,那我岂不是再见不到她了?”

    一念及此,心中不舍,刚要转步回去,又想道:“爹爹这么对我,我还回去干什么,岂不让人笑话,既然走,就走个干干脆脆!”想到这,心中便舒坦许多,长啸一声,踏着夕阳向远方走去。而在楚新君刚走后不久,莫问古也走出了滁州城,回头看了看城门,心道:“诗芸,等我回来。”

    楚新君离开滁州城后一路南行,所见均是饥民辘辘,到处都是难民迁移,路上甚至还有饿死人的白骨。楚新君暗道:“以前在滁州看不见这些,如今出来了,才知道这世道是有多乱。”

    当时社会各个国家战争不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楚新君见到的这样场景数不胜数,人命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值钱。滁州因为楚家颜家的庇护才显得稍微安详一些。

    楚新君行近一个村子,只听一阵吵闹,一个老汉撕扯着一个身着差服的人,口中不断叫嚷哀求:“差爷,差爷你行行好吧!今年收成不好,就这些粮食了,被你拿走,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啊!”那被称作差爷的汉子一脚踢开老人,口中骂道:“老子拿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老汉周围围着几个村民,在一旁指指点点,这时冲出一个女孩,扶起老汉,泣道:“爹,就给他们吧,犯不着和这群畜生作对!”那差爷一听这话又是大骂三声,瞪着那女孩说道:“你竟然敢骂爷,小妞倒有几分姿色,哥几个,给我过来!”

    一声招呼,只见又冲进来两个官差模样的人,领头那人说道:“这老汉不知好歹,把他给我弄一边去!这小娘子先让爷快活快活,哥几个排队等着去!”言辞不堪入耳,周围村民在一旁大声谩骂,却无一人出手。

    那官差走进女孩,淫笑道:“跟了爷我,保证你不愁吃喝,来,先给爷松快松快!”那女孩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断后退,老汉想要叫喊,却被两个差役打得说不出话来,蜷伏在地上。

    楚新君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震了一震,楚新君两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手搭开那官差的手,站在女孩面前,喝道:“一群畜生!还有没有王法!”那官差见楚新君年纪轻轻,怒道:“哪来的杂毛小子,敢管爷的事,趁早滚开!”

    楚新君高声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你把东西放下,跪下来给这父女二人磕头道歉,我便放了你去!”那官差听楚新君竟然说出这等话,笑得弯下了腰,说道:“听见没有,这小子要我磕头?哈哈哈哈……”另外一人道:“小子,你现在给我刘大哥磕头道歉,马上就放你走,不然打断你的筋骨!”

    周围的村民哪里看过这等场面,纷纷为楚新君捏了把汗,其中一个村民道:“赶紧走啊!这群差爷惹不得的!”其余人纷纷称是,楚新君怒指周围村民,喝道:“亏你们还是一个村子的!看见他们被这样欺负,居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算不算是人!”

    村民被楚新君几句话说得低下了头,那姓刘的差役说道:“小杂毛,你给我滚开!等爷我爽过了,说不定心情好让你也上!哈哈哈……唔!”众人只觉得眼前身形一晃,只见那姓刘的差役捂着嘴巴,鲜血顿时染红了颈部。原来楚新君对准他嘴巴打出一拳,把那差役的牙齿也打掉了三颗。

    那差役恼羞成怒,喝骂声中,另两个差役也冲了过来,但见楚新君肩膀微微一动,两名差役便飞出了三丈远,痛得哭爹喊娘。姓刘的差役大惊,大吼一声,拔出佩刀冲向楚新君。

    楚新君微一错步,左手封住那人刀柄,猛地右拳击出,直掏心窝。却不料那差役竟也是个练家子,立马侧身让步,右手单刀倏忽间已划向楚新君颈部。楚新君霍然一低头,右脚自身后飞出,只听砰的一声,将那单刀踢飞,差役的手腕也给震得发麻。那差役虎吼一声,双拳合抱,作势冲来。

    楚新君却迎上双掌,握住差役拳头,那差役没想到眼前这小白脸力气这么大,于是加足了力气,低声呼喝,但楚新君身体好似磐石,一动不动。那差役脸色憋得通红,楚新君突然收力让身,差役一个不稳,直往前方扑去。楚新君飞起一脚,登时把他踹个狗吃屎。

    那差役爬起身来,知道这小子不好惹,指着楚新君说道:“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有种不要跑!”剩下两名差役也跟着一溜烟跑了。

    楚新君扶起老人,问道:“老人家,你怎么样,可还痛吗?”老人拉住楚新君手臂,连声道谢,哭声不断,那老者女儿也上前跪在楚新君面前,此女早被刚刚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至今脸色方才回转,哭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楚新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摆摆手,道:“你们赶紧起来,我担不起!”

    其余村民拍手称好,大声赞扬。楚新君对这些村民并无好感,也不理会他们,将老人与其女儿扶起后,问道:“老人家,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目无王法?”

    只听那老汉叹气道:“这种年头,谁还顾什么王法!抢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对付得了他们啊!”楚新君听老人家说得可怜,想必是这些人经常到此地抢掠,于是问道:“他们是哪里的人?”

    其中一名村民说道:“就是不远处的县衙!”楚新君暗道:“如今连县衙都这样,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真是可悲!”说道:“老人家不必伤心,等他们再来,我替你们赶走他们就是。”

    说着肚子竟咕噜了一声,楚新君这才想到已经一天没有吃饭,讪讪地笑了笑,老汉连忙说道:“真是该死!女儿,快去备些饭菜给恩公啊!”那女孩感激地看了眼楚新君,忙走向屋中。

    老汉拉着楚新君的手道:“恩公,如不嫌我家简陋,还请进屋!”楚新君忙道:“老人家这是什么话,我四处漂泊,能有这样一间房子已经很不易了。”于是便和老人走进屋中。

    这屋中除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并无其他,房屋已经显得有些破旧,楚新君暗叹一口气,坐了下来,老人对着女儿说道:“把鸡杀了,给恩公下酒!”那女儿面露难色,老汉骂道:“怎么还不去,救了你一命,连一只鸡都舍不得吗!”

    楚新君忙道:“老人家切勿动怒,只需一些饭菜即刻,简单一点的,鸡就不用了!”老汉叹气道:“恩公莫怪,这只鸡是家中唯一一只报晓鸡,要不是恩公出手及时,这只鸡只怕也给那帮畜生抢走了!”

    楚新君道:“既然这样就不必杀了,呃,随便一些饭就可以了。”那女孩连忙前去准备,楚新君问道:“请问老人家怎样称呼?”老汉忙道:“我叫李大成,小女名叫李琳琳,年方十七,至今没许配人家,若不是恩公相救,就……”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楚新君也暗叹道:“想不到外面竟然是这么乱,以前在滁州,算得上天堂了。”想到这不禁又想起了家,苦笑一声,这时,李琳琳已经端上了饭菜,都是一些野菜之类,楚新君皱了皱眉,李大成以为楚新君嫌弃,忙道:“快去杀鸡!”

    楚新君忙道:“不可!老人家,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够了!”说着拿起饭碗,笑道:“我就不客气了!”狼吞虎咽了一顿,已经将饭菜吃光,李琳琳在一旁看得抿嘴低笑。楚新君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实在是……”

    李大成笑道:“恩公想必是多日不曾吃饭了吧?”楚新君苦笑道:“我的确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谢谢你们!”李大成忙道:“恩公这是哪里话!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如果恩公不嫌弃,就先住着,老汉家虽然穷,但多一人口粮还是吃得起的!”

    楚新君道:“老人家好心我心领了,只是……不如这样,我看那些差役不会就此罢手,定会再来的,我替你们赶走了他们再离开。”李大成连忙跪下道:“多谢恩公啊!”

    楚新君忙将他扶起,李大成一声叹息,说道:“这些人本是本地衙门里的,只因今年干旱,收成不好,可这衙门偏偏加税,我们没有粮食,只得不交,可这些人竟然公然来抢,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真是造孽啊!”

    楚新君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县衙为一方父母官,怎么能这样对待百姓!”李琳琳一旁说道:“这些人只知道抢东西,自己过得快活就行了,哪管我们的死活,我们村子已经被抢了不少家了,前几日王家的闺女……”说到这脸色通红,便低下了头去。

    李大成叹道:“王家的闺女前几日上集市买东西,天黑也没有回来,他老母亲前去寻找,不想找到的竟是女儿的尸体!还是没穿衣服的!于是她就去衙门报官,可谁知道衙门不但不理,还将她乱棍打了出来,王老太悲愤之下,咽了气,连尸体都是我们村民给收的,唉!”

    楚新君叫道:“竟然还有这种事!真是翻了天了!老人家你放心,这事既然让我遇见了,我不会不管的!”李大成感激地道:“我们知道恩公是好人,可他们人多势众,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楚新君道:“正因为你们怕他,他们才这么横行无忌,如果你们还是这么忍气吞声,要那些混账逍遥到几时?”李琳琳道:“这些人平常横行惯了,我们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又能有什么法子?恩公你虽然打跑了那三人,可他们马上就会带人找来的,恩公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楚新君道:“我离开了,他们一定会找你们的麻烦,我若走了,你们的下场说不定会和那王家一样,你们放心吧!这些人不是我对手,任他们来几人,我一定把他们全收拾了!”李大成奇道:“恩公莫非是神仙?”楚新君大笑道:“既非神仙,也不是活佛,只是个人而已!”

    李大成又道:“那恩公凭什么说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楚新君笑道:“老人家你们就等着看吧!他们若再敢来,保管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当晚,楚新君与父女二人吃了晚饭,便站在门口等候,李大成心中不安,不断劝说楚新君,但楚新君只让他在里屋等着。李大成没奈何,叹了声气进屋。

    李琳琳却走到楚新君身边,说道:“恩公,你,你真的有法子对付他们吗?”楚新君回头一瞧,只见灯光下的李琳琳身躯显得较弱,竟也有几分姿色,无怪那些差役动了歹心。

    楚新君笑道:“当然有,你就等着瞧好戏吧!”李琳琳低声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楚新君道:“你只要在里屋陪着你爹爹,等我叫你们,你们再出来。”

    李琳琳不舍地看了看楚新君,脸色一红,快步走进屋内。楚新君在门口来回踱步,等了约半个时辰,终于听见村口有人声传来,楚新君极目望去,只见几个火把闪动,陪着呼喝之声,定是白天那三个差役带人前来。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就是那!那小子竟然还敢在这等我们!”楚新君听得出,正是白天那个被自己一拳打掉牙的刘差役。李大成父女听见这群人声音,吓得躲在屋中不敢出声,又为楚新君担心着。

    这一群人怒气冲冲走过来,村中的狗也给惊醒了,不断吼叫着。只见大概十余人走近楚新君身边,其中一个领头人喝问道:“小子,是不是你打伤了我的弟兄!”

    楚新君见这些人都是衙门中的差役装扮,想到他们平日横行霸道,怒气上升,说道:“就是小爷我打的,你们想怎么样!”那汉子说道:“既然你有这种,好啊!今夜就跟你算算账!”楚新君借着火把看了一眼那人,只见那汉子年约四十,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甚是骇人,问道:“你是他们领头的?怎么称呼?”

    刀疤脸的汉子道:“记住了,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虎刀’杨天来是夜!”说着将面前衣衫拉下,果然见胸口一头白虎怒目而视,栩栩如生。楚新君笑道:“这刺身倒是唬人,只不知道你的功夫如何!”

    杨天来正欲出手,旁边一名差役抢道:“这种小事何须您动手,我来料理了他,小子,记住了!大爷我叫王一霸!”楚新君冷笑道:“叫王八蛋倒还差不多。”王一霸大怒,一声呼喝,抢上前来,脚步倒有些沉稳,楚新君看出这是个练家子,但又怎会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只见那王一霸一声大喝,劈头就是一拳,拳法呼呼,倒也有些功力。楚新君暗道:“原来这些人比白天那三人会那么几下,怪不得敢这样仗势欺人!”见王一霸拳头已至,一个快速绝伦的侧踢,踢向王一霸,王一霸吃了一惊,连忙收拳,猛然一个大弯腰,来抱楚新君大腿,楚新君岂能被他抱中,向后轻轻一跃,顺势提出一脚,王一霸一声呼喝,险险避过。

    楚新君道:“有点意思,怪不得敢这么霸道!”王一霸从没遇见过这种场合,心中有气,发一声喊,再次冲了过来。楚新君怒喝一声,右脚贴地横扫,王一霸痛哼一声,身子已经被楚新君的脚扫飞,只见楚新君回身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了王一霸的胸口。

    这一掌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这王一霸早被震死。饶是如此,也把他痛得倒地直哼哼。楚新君叫道:“还有谁!要来赶紧来,不要耽误小爷我的时间!”另两名差役呼喝一声,分两边袭来。二人冲到楚新君身边时,突然举刀劈下,原来二人在前冲的时候将刀藏在了身后,这一点怎能瞒过楚新君,他早看清二人的心思,不等俩人将刀劈下,楚新君双掌张开,向前一拍,像雄鹰拍翅一般,将两名差役拍出丈外。

    其余差役吓得纷纷退后,楚新君指着“白虎刀”杨天来说道:“这里只有你功夫最好了,你还在等什么?”杨天来见三名差役均走不过三招就被撂倒,知道此人不好对付,不敢大意于是抽出了赖以自豪的宝刀,只见月光下刀光闪闪,更增寒意。

    杨天来低哼一声,跳起身来,竟然用背部撞向楚新君。楚新君一怔,从未见过这等打法,也不敢大意,向后连退三步,可就在这当口,杨天来突然转身,面前寒光一闪,刀锋已经逼近了楚新君。楚新君扭腰转身,一脚撑地,另一脚鬼魅般踢出,往杨天来腰背踢去,这杨天来倒真不简单,半空中一个翻身避过一脚,大刀再次劈向楚新君,这一次又比第一次力量大了一分。

    楚新君一脚踢空后作势旋转,飞上半空,斜里拍出一掌,正拍在来杨天来的刀背上,只听砰的一声,杨天来被震退在地,蹬蹬蹬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而楚新君却安然落地。

    这么几招一过,杨天来知道今晚遇上了生平劲敌,如果不使出点真本事,怕是走不了了。屋内李大成父女俩被外面情况吸引,偷偷地趴在窗口张望着。

    “白虎刀”杨天来已练刀数年,今夜乍逢敌手不由得精神焕发,哈哈一笑,说道:“小子倒有两下,怪不得敢做出头鸟。”楚新君道:“你若是怕了,现在给那对父女磕头道歉,我便放过你。”

    杨天来道:“好!今夜看看是谁给谁磕头!”身子一拧,手中单刀斜劈而至,刀锋冷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楚新君一声冷笑,双掌乍分倏合,竟朝着刀锋拍去。杨天来手下加劲,将刀使得泼风一般,但见楚新君在刀光之下左右闪躲,任杨天来刀锋犀利也伤不了楚新君分毫。

    这样一来二去,俩人交手了十余招,楚新君始终不还手,只是一味的闪躲,杨天来见迟迟战不下楚新君,心中又急又怒,大吼一声,长刀劈面而至,这一刀迅快绝伦,倒让楚新君吃了一惊。楚新君身子往前一探,化掌为指,直点向杨天来胸口大穴。

    果然杨天来半途收招,借势后退,单刀反劈,楚新君微微一笑,双足一点,竟以手掌拿住单刀,用力一扯,杨天来毕竟在刀上浸淫了数年,立即用力拖住刀柄,楚新君这一扯竟没能将刀扯过来。楚新君猛地一用力,杨天来的身子竟被扯飞起来,朝着楚新君面门扑来。

    楚新君突然将手松开,使出遮阳手中的“推山式”,双掌平平一推,就见那杨天来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推出了丈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楚新君高声道:“你们还有谁想来?”众差役见了这种情形谁还敢答话,忙的将头低了下去。白天羞辱李家父女的刘姓差役更是吓得躲在几人之后。

    杨天来倒地喘了几口气,口中连道“怪哉”。刚才只觉得一股强力将自己推开,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楚新君走到杨天来身边,喝道:“还想再来吗!”杨天来知道这人虽然年轻,但功力比自己高出几倍不止,哪还敢硬气,只得说道:“阁下武功厉害,咱们兄弟瞎了眼,这就走!”

    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楚新君忽然喝道:“这样就想走了吗?”杨天来回头死死地瞪着楚新君,切齿道:“好,江湖规矩。”说着拿起刀来就要将自己手指切下,楚新君右脚从地上勾起一颗石子,只听啪的一声,杨天来手中的刀已被打落。

    杨天来面如死灰,寒声道:“阁下究竟想怎样?”楚新君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给李家父女磕头道歉!”杨天来忽然哈哈大笑,说道:“要我的命可以,但要爷给别人磕头?办不到!”

    楚新君暗道:“此人虽坏,倒也是条汉子。”于是说道:“你自可不必,但你的那三位兄弟必须磕头道歉!”杨天来自然明白楚新君所指的是哪三人,回头对那三人说道:“你们看怎么办?”那姓刘的差役哭丧着脸说道:“大哥啊,让我给他们磕头,这,这……”杨天来上前一步,说道:“这三位怎么说也是我兄弟,既然阁下不肯放过他们,那么只好再决胜负了!”

    楚新君冷笑道:“就算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也不是我对手,如果你们今天不肯道歉,我就杀上你们县衙,找你们的县令讨个公道!”杨天来怒道:“朋友不要欺人太甚!”楚新君道:“我主意已定,定要上你们县衙,今夜权且放你们去吧,明日就恭候小爷大驾!”

    杨天来怒目注视着楚新君,说道:“请教朋友高姓大名?”楚新君道:“你们这等人,不配问我名号!”杨天来大笑道:“朋友年纪轻轻,倒狂得可以!好,明日我在县衙恭候大驾!”一打手势,带着众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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