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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参天秘录

书名:楚歌 作者:释倪迭 更新时间:2017-01-04 09:34 字数:9372

    这时花园四下无人,冷冷的寒风吹在身上极不舒服,方芳贴近楚孔孟身体,楚孔孟轻摸着她的臀部,只听她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楚孔孟笑道:“宝贝,今晚是最后一晚了,再让我放肆一晚!”

    跟着上下其手,方芳被弄得娇喘连连,却拦住他道:“你急什么,这里怎么做,他们在吃饭,我们回房去。”楚孔孟连声应道:“好好好。”方芳整理了衣服,楚孔孟走在最前面。

    蓦地只听一人暴喝道:“贱人,你干什么来着!”方芳听得这声音,被吓得魂飞天外,楚孔孟也吃了一惊,只见赵珏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楚文许,一脸阴沉地看着楚孔孟。

    赵珏不去理他,走到方芳面前,一连扇了三巴掌,怒道:“小贱人,你……你做的好事!”他气得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连贯。方芳愣愣地挨了他三巴掌,脸颊顿时肿了,楚孔孟惊恐地看着楚文许,楚文许冷冷地道:“败坏家门的东西!”

    赵珏瞪着方芳,道:“起初文许和我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你这骚货竟真的做出这等事,你这个浪狐狸,我打死你!”说着扬起巴掌就要打下,方芳忽然叫道:“打啊,只允许你找妓女,不允许我找汉子吗!”赵珏怒极,只听“啪”的一声,方芳被他一巴掌打趴在地下,嘴角也流出了血。

    楚孔孟甚是不忍,但此情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楚文许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败坏我楚家门风,从今往后你不在是我楚家人,出去以后再敢用此名义招摇撞骗,我定不饶你!”

    赵珏气了一阵,看方芳的模样,又觉不忍,说道:“好,我马上写休书给你,你从今往后,从今往后……爱去哪去哪!”他本想说你就跟着楚孔孟吧,但觉楚文许在场,不好开口。

    方芳捂着半边脸哭着,楚孔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大惊失色,良久,恨恨地道:“好啊,你们早就知道了!”楚文许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孔孟咬牙道:“你有什么权力赶我走,你召集过族中长辈了吗,你通过议会了吗!”

    原来楚家本就祖制,但凡家族人犯了罪大恶极之事,逐出楚家,要召集族中长辈,通过议会来定。

    楚文许冷笑道:“你这种事我一人便能说了算,不用麻烦长辈们了!”楚孔孟看看赵珏,又看看倒地哭泣的方芳,突然大叫道:“好啊,你怕我抢你的家产,所以借此机会赶走我是不是!”楚文许怒道:“胡说八道,自己做了这事,又怪得了谁!”

    楚孔孟冷笑道:“是啊,楚家的家产多数是父亲传下来的,交给我们俩打理,这几年我生意越做越大,你不但暗中横插一手,还总想赶走我,霸占全部家业是不是!”楚文许被他说得脸色通红,怒道:“你已不是楚家的人了,没资格说这话,现在就给我离开!”跟着叫来两个家丁,将楚孔孟拖走。

    楚孔孟扬声骂道:“楚文许,你这个奸险小人,你暗中整我的生意拍档,截断我财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现在撵走我,楚家马上就会垮掉……”楚文许怒道:“给我轰出去,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楚家二爷!”家丁们唯唯诺诺,拽着楚孔孟给扔出了大门。楚孔孟兀自挣扎着往门里走,但楚文许有令,家丁门卫谁敢不遵从,当即对他拳脚相向,再次扔了出去。

    楚文许走到赵珏面前,叹了声气,说道:“这种人没必要为她伤心。”赵珏道:“你也滚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妻子!”方芳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凄然地离开。

    楚文许道:“明天我便让人再给你物色物色……”赵珏苦笑道:“不必了,我明天就走了。”楚文许默然片刻,说道:“那好,明早我送你。”送走赵珏后,楚家一切正常,楚文许命令家丁不许对此事多言半句,外人自然不知楚家这一夜之间起了这么大变故。

    楚孔孟虽走,但势力犹在,不少人因此和楚文许断绝生意往来。楚家数月之间亏损上百万生意,楚文许忙着处理这些,对于家里也就管得少了,楚新君干脆白天在学堂读书,晚上和华天松习武,住在学堂,每隔五六天回家一趟。楚文许只道他是想要用功读书,也不去管他。

    弹指间,五年过去。楚新君已从孩童长成英挺少年,而楚文许,终于将这些烂摊子收拾干净。楚新君因武功学得差不多了,遵照华天松指示,只需勤加练习即刻,不必每日待在学堂。

    可楚新君回家后,却发现怪事,一连几天,楚家每日都有陌生人来,这些人全是三四十岁的妇人,或是带着随从,拎着东西,或是单身前来。楚新君暗中问起,原来这些人全是媒婆,上门提亲来的。

    不知为何,听说有人给楚惜美说媒,楚新君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日楚惜美伺候楚文许用茶,正巧家丁带来一位媒婆,来给楚惜美说亲。楚惜美本想回避,楚文许道:“这次的说亲对象不比以往,你且留下听听。”

    那妇人进门后,瞧了瞧楚惜美,端的是貌美天姿,上前拉住楚惜美的手,笑道:“早就听说楚老爷家的女儿国色天香,堪比那西施貂蝉,如今一见了,果然不凡啊,若能成就这一段美好姻缘,我也算是积德了,哈哈哈哈……”

    楚文许抚须笑道:“我这女儿不敢说天香国色,但若论起相貌,我自信滁州城内绝无第二人选。与那林公子倒是珠联璧合啊。”媒婆笑呵呵地道:“我这不是带着礼来了吗!”

    跟着身后的一个小厮托起木盘,揭开红布,只见里面放着阿胶与蒲伟,媒人笑道:“这些都是走个过场,如果这段姻缘成了,更大的礼还在后面,哈哈哈哈……当然了,楚老爷您富可敌国,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婚姻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礼仪,位列“五礼”之一,男方托人向女方提出联姻,也就是通常说的“说媒”。这称之为“纳彩”,而“纳彩”不是空口说白话,这妇人带来的阿胶和蒲苇便是纳彩礼了。倘若女方收下礼物,就表示应允,之后便是问名,即问女子姓名年龄,生辰以及家族的一些情况。三是纳吉,男方家长请人测算男女双方生辰八字是否相合,这纳吉至关重要,倘若八字不合,之前的一切都是空谈。

    第四叫纳征,也就是下聘礼,聘礼须得是真金真银,而不是阿胶蒲苇就可以了。五是请期,便是定下迎亲日期,六为亲迎,也就是迎亲和拜堂了。这些都是大概过程,如若细分则太繁琐。

    那媒婆还待说话,只听厅外一人叫道:“谁要娶我姐姐,先问过我!”不用问,说话的人正是楚新君。楚惜美忽然神色激动,但随即有暗了下去。

    楚新君昂首走至厅内,对着媒婆说道:“谁要娶我姐姐?”那媒婆对着楚文许笑道:“这位想必是令公子吧!哎呦你看看,这生得一表人才,满面英气,这楚家倒真是个出人物的地方啊!”

    楚新君却一直盯着楚惜美看,楚惜美自始至终,头也没有抬起来几次,楚新君自小与姐姐感情最深,岂能不明白姐姐的心思,便道:“你不用夸我,我倒要听听,是谁想娶我姐姐。”

    于是坐在了楚惜美的身边,楚文许讪讪一笑,那媒婆说道:“这林公子家在金陵,在当地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书香门第,而且也是家产万贯……哦对对对,我知道楚老爷不缺钱,不过这林公子可生得潇洒英俊,满腹诗书……”不等媒婆说完,楚新君打断道:“家在金陵,难道金陵没有女子了,要大老远到这来!”

    媒婆笑道:“这不是仰慕楚小姐的美名吗?你看,我这不是替林公子来提亲了吗,彩礼都带了,若是你们答应,我们马上定下日期……”

    “我不同意!”楚新君突然喝止道。楚惜美也给吓了一跳,低声道:“弟弟,你说什么?”楚新君早已看出来,楚惜美根本不想嫁人,这些天楚惜美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楚新君这才明白,原来是许多人来提亲。

    楚文许阴沉着脸道:“这事由不得你,你不同意算什么!”楚新君霍然站起身来,走到媒婆身边,一字一句说道:“姐姐不嫁,从今以后你不准在楚家出现!”

    媒婆干笑道:“楚老爷,您看这,这……”楚文许强压心头怒火,强笑道:“犬子不懂事,还请不要见怪。你给我退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楚新君道:“好,我走可以,但我要带着我姐姐一起!”竟不理众人的眼光一把拉住楚惜美的手,楚文许在身后喝问,楚新君全当不知,拉着她一直往外走。

    这媒婆从来没见过给姐姐说亲,弟弟不同意,而且闹成这个样子的,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说:“楚老爷,您看您这是,这是唱哪出啊?”楚文许赔笑道:“犬子给您添麻烦了,这礼我们暂时不收,还请您回去吧。”媒婆没好气地道:“这算哪门子事啊!”

    楚新君拉过楚惜美,一直走到花园中,楚惜美道:“你干嘛啊?”楚新君手兀自不放,大概是他太过用力,弄疼了楚惜美,楚惜美轻叫了一声,楚新君忙松开手,道:“姐姐对不起,我……”

    楚惜美道:“你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爹爹会骂死你的。”楚新君神色凝重地问道:“姐姐,我问你,你和那个什么林公子认识吗?”楚惜美摇摇头,道:“从来没见过面。”

    楚新君又道:“那你愿意嫁给那个林公子吗?”楚惜美叹息道:“我从没见过他,可是,可是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有什么法子,爹爹让我嫁个那个林公子,我也只能认命了。”

    楚新君叫道:“不行!你跟那个林公子什么感情都没有,连面都没见过,你怎么能嫁给他!”楚惜美道:“新君,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楚新君神色激动,面颊泛红,突然抱住楚惜美,说道:“姐姐,我不要你嫁人,你嫁了人就是别人的人了!”

    说话声竟带着哭腔。楚惜美被他这一抱弄得手足无措,她万想不到弟弟这么大了竟然还是孩子脾气。楚惜美被他搂着,只觉浑身酥软无力,竟不想挣扎,虽然是自己弟弟,但早已羞红了脸,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被人看见不好的!”

    楚新君道:“从小到大姐姐待我最好,我被爹责打,是你来给我涂药膏,我被爹骂,也是你在一边替我说话,如今你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把你一辈子托付给命运,我绝不允许!”

    楚惜美这才明白楚新君是对自己太依赖了,不过听楚新君这一番腑肺之言,心下大为感动。摸着楚新君的头,柔声说道:“姐姐知道你的心……可是姐姐终归要嫁人的,你也要成家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啊,傻弟弟!”

    楚新君道:“那,那也不能嫁给那个林公子,姐姐,既然你不想嫁,我去跟爹娘说,让他们不把你嫁出去。”楚惜美忙道:“不可以!爹爹现在在气头上,你现在去和他说,他一定会骂你的,说不定,说不定又要打你呢!”楚新君道:“我不怕,我这就去!”

    楚惜美没有拦住他,楚新君果然去找了楚文许。所料不错,楚文许果然是老一套,让楚新君跪下,大声喝骂,若不是楚惜美不断劝说,楚新君恐怕又要挨打。楚文许怒道:“这几天学堂你不用去了,在家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这个家谁说了算!”

    楚新君被关在家中五日,华天松也曾问起,楚文许只说是身子不适,休养几天便可。不过经他这么一闹,给楚惜美提亲说媒的倒少了许多。

    等到楚新君再去学堂,仍像往常一样,夜间留下习武。这一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华天松正与楚新君讲些武林轶事,忽然听得身后有细微动静,华天松耳目何等灵敏,当下不动声色,起身拿过一把弓,搭上箭,说道:“你还要切记一点,武林中偷看别人习武乃是大忌,若是被发现,轻则断手挖眼,重则丧命!”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华天松对着一棵树射出一箭,去势甚急,楚新君一怔,只见华天松身形陡起,跃到树下,只见树叶晃动,四下无人。楚新君忙道:“怎么了师父?”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地下隐隐有血迹,比试偷听之人没能躲过华天松一箭。华天松默然不语,陷入沉思,楚新君没去打扰他,半晌后,华天松方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去歇息吧。”

    次日,众学生来到学堂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华天松,心中奇怪,颜诗芸道:“先生从没有来迟过,怎么今日这时候还不见他人?”楚新君亦道:“是啊,确实有些奇怪。”颜诗芸道:“也不见问古的人。”楚新君转头一瞧,莫问古的座位也是空空如也,说道:“我去请先生。”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华天松门前,楚新君整了整衣衫,轻轻扣了扣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回音,又连敲了几下,仍然没有动静,楚新君暗叫不好,脑中忽然闪过昨晚的情景,一把推开华天松的房门,但见被褥整齐,窗明几净,哪里还有华天松的影子。

    楚新君大呼奇怪,却忽然看见桌子上用茶碗押着一张纸,原来是华天松写给他的信。

    信中所言,不过是这几年来的师徒情意,至于华天松为何突然不辞而别,信里却没有明说,只说有些私事。最后,华天松留了一本书给楚新君,要他仔细参悟。

    楚新君看去,只见桌上放着一本《参天录》,楚新君暗道:“听名字像是武功秘笈。”信中特别说明,此书乃是一位武林前辈所著,所载武功乃是武林最上乘掌法,必须勤加练习,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刚要翻开书,却听外面一阵吵闹,楚新君连忙收起书信,刚出门,恰好撞见莫问古,莫问古道:“先生呢?去了哪里?”楚新君道:“先生不知去了哪里,找不到他,可能是走了吧。”

    颜诗芸道:“怎么可能啊,先生不会不辞而别的,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楚新君推开众人,道:“我也想知道。”只听莫问古“哎呦”一声,颜诗芸问道:“你怎么了?”

    楚新君回头只见莫问古捂着右臂,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楚新君也没在意,绕着学堂走了一圈,心中仍在思考华天松的话。颜诗芸张大宝等跟了过来,颜诗芸问道:“先生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或者什么东西?”

    楚新君暗道:“不能让他们知道先生留给我的书信。”便说:“没有发现留下什么。”众人一阵唏嘘,颜诗芸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没了先生,可如何是好。”

    张大宝笑道:“这怕什么,华先生是新君的父亲请的,如今走了,再另请一个不就行了。”钱子木笑骂道:“说的轻巧,你倒是请一个啊!不过下一位先生会不会对我们这么好就不一定了。”

    其实楚新君比他们还要不舍,这些年华天松悉心教导他,二人早就产生了浓厚的师徒情谊,这一下事出突然,楚新君心中除了疑惑,就是不舍。楚新君道:“既然先生不在了,我们先散了吧,至于以后,我回去问我爹爹。”

    楚新君回到家中后楚文许自然要问他,楚新君只说华先生突然不辞而别,至于华天松教了自己五年的武功,以及走时留给自己的书信自然是没有说出来。

    楚文许没奈何,只得再另请一位先生,问楚新君道:“这些年你辛苦了。”楚新君一怔,奇道:“爹您说什么?”楚文许笑道:“我说这些年你辛苦了。”楚新君大感疑惑,自从自己记事起,楚文许从没对自己这么客气过,不由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说道:“这,这是孩儿应该做的。”

    楚文许道:“你太谦虚了。华先生走我可以再请另一位先生,不过华先生走后,你可就没有师父教你武功了。”楚文许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在楚新君听来如遭雷击。

    这五年华天松教自己武功难道被父亲发现了?可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

    楚新君道:“爹,您说什么孩儿不明白,您歇息吧,我下去了。”正欲转身,只听楚文许暴喝道:“你给我站住!”楚新君暗叹,苦笑道:“爹,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也不必说什么了。”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您想打就打吧!”

    楚文许道:“好啊,你倒是说说,那个华天松是怎么会的武功,为什么要教你,还有为什么突然离开,你不说明白了,我饶不了你!”楚新君昂然道:“华先生怎么会的武功我也不明白,他教我武功是我求他的,也是他愿意的,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走了,我也想不明白。信不信由你!”

    楚文许脸色阴沉,略作沉吟,道:“科考在即,我会再请一个先生,三五天后你就可去学堂了,这些天给我在家好好读书,不许想别的心思!”随后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楚新君满腹狐疑地走开。其实楚文许早暗中派了一人去学堂调查,得知华天松教楚新君武功,而楚惜美知道此事后,找那下人说道:“弟弟虽习武,但书本可没放下,你知道该怎么对爹爹说了吧?”

    因此下人所报告的消息是楚新君在学堂文武双修。楚文许虽不赞成,但苦于生意太忙,家中又有事务,分不开身,也只得由他。

    回房后,楚新君翻开了《参天录》,只见里面写着“遮阳手”三个大字,楚新君奇道:“看名字像是一门掌法,可为什么不叫‘遮阳手’而取名《参天录》呢?”

    楚新君带着好奇往下看了下去,越看越觉得这门掌法精妙无比,此掌法一共分五式,分别为:推山式、劈空式、遮阳式、拨云式、补天式。而每一式各有各的特点,每一招发出均各有章法。

    楚新君看得兴起,竟然一口气将这本书看完,楚新君呼了口气,道:“此掌法果然不愧神功,难怪师父让我勤加练习。”楚新君第一次接触这么精妙的武功,书中许多地方不是很明白,于是将这本书看了五六遍,直看到夜幕降临才作罢。

    楚新君推开房门,来到府中后院,一个僻静的地方,见四下无人,回忆着刚才看的内容,一招一式浮现于脑海,便照着书中的招式练了起来。

    这一练之下,更让楚新君觉得这门掌法的威力非同小可,其余四式皆以“补天式”为基础,每一掌打出收回皆可用“补天式”来运行。“推山式”顾名思义,便是将对手以强劲的内力逼退,却不伤人,但如果在发功的同时运起“补天式”,那便可以将对手推出的同时震碎对方五脏六腑。

    只是楚新君目前内力火候不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楚新君越练越觉得得心应手,许多不懂的地方在练习中自然而然的通了。练到兴起时,楚新君哈哈大笑,笑声掌风直震得周围树枝花木左右摇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楚新君已是大汗淋漓,直呼过瘾。楚新君这时却想到:“自己随师父练了五年的武功,从未与人交过手,只是和师父一人拆招而已,为何不趁着这些天学堂无事,来看看自己武功到底有多少斤两?

    一念及此,楚新君望了望围墙,深吸了一口气,运至脚底,双脚一蹬,登时跃出了围墙,楚新君展开轻功闪展腾挪,不多时便离开了楚家范围。楚新君心胸大畅,这是他学会轻功以来第一次使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好玩。

    只见耳边呼呼风声,房屋树影不断倒退,楚新君又足一点,向前跃出三四丈,不多时就已经跑到了滁州城的城墙边,楚新君这才停了下来。

    抬头只见空中皓月高悬,夜色宁静,夜风之中似乎还夹杂着花香,楚新君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几口气,笑道:“平日里不是去学堂就是在家受气,何曾享受过这样的生活。”

    于是便趁着兴致,在滁州城内逛了起来。本来已是夜晚,滁州城百姓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觉,大街上只有楚新君一人。走了几步,忽然听得一阵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明天还来啊大爷!”

    楚新君皱了皱眉,这才发觉已经走到“暖春楼”面前,顾名思义,这是所妓院,只见大门挂着许多灯笼,随风摇荡,黑夜之中分外醒目,门前站着三四个体态风骚,放荡春笑的女子,尚有几名男子与其搂搂抱抱,说着些胡话。

    其中一名女子看见了楚新君,忙叫道:“那位公子干嘛看着啊,进来啊!”楚新君冷哼一声,就要走开,不料那女子叫上了几人,跑到楚新君面前拉扯着他,要将他拉入妓院中。

    楚新君想要挣扎,但觉这些女子酥胸贴着自己,刺鼻的香气让他脑中一昏。楚新君自小便觉得姐姐楚惜美是天下最美的人,除了楚惜美,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庸脂俗粉,更别说这些放荡的青楼女子。

    他本想震脱,但又怕自己用力太猛伤了她们。正没奈何处,只见里面又摇摇晃晃走出来一男人,年纪五十上下,怀里兀自搂着一个女子,亲着她的颈脖,说道:“宝贝啊,明天我还来!”

    那女子娇笑道:“你都这把岁数了,行不行啊,刚刚把你累坏了吧!”楚新君暗暗吃惊道:“这人看上去怕有五十岁了,怎么……这么大岁数还来这里!”

    那人笑道:“别看我年纪大,可房中术可厉害,你倒是说说,我的表现像是五十岁的人吗?”女子笑道:“不像不像,比前几日那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厉害呢!”

    再听下去,都是些污言秽语,楚新君运功一震,那缠着他的几个妓女登时被震退,若不是楚新君留情,足可将她们震倒在地。楚新君怒哼一声,其中一个妓女忽然惊叫道:“这,这不是……你,你是楚家少爷?”

    楚新君冷冷地看着她们,其余几人听说是楚家少爷,忙道:“楚少爷恕罪,贱人们该死,请楚少爷……”楚新君摆手道:“不知者不罪。”那五十岁的男人听说楚新君在此,倒是吃了一惊,忙向一边走开了。

    楚新君被弄得无可奈何,转身离开了。走过了几条巷子后,只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楚新君奇道:“怎么这么晚了,这街上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楚新君好奇心一起,听着声音辨明了方向,向一个街角走去。

    楚新君靠在一面墙后,运气功力,对方声音虽小,但勉强还可听到一些,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华天松已经离开了滁州城,我们早已派人一路跟着他,只要他在哪里驻足,我们马上就会知晓。”

    随后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这样就好,华天松突然离去,想是已经发现了你们,这些年我经过调查,此人便是……要找的人,只是不知他身上有没有带着……”说到这里对方的声音似乎故意压低,偏偏没听见几个重要的地方。

    不过第二个说话的人声音倒让楚新君起了疑心,楚新君悄悄探出头去,只见街拐两个黑衣人在交头接耳说着话,其中一人看身形应该是成年人,而跟他说话的那人却穿着一身非常宽松的袍子,脸面都给遮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底细。

    俩人又说了几句,那成年男子便匆匆离开了。只见那黑袍人转过身来,往楚新君这边走来,楚新君忙躲在一边,不料黑袍人冷冷地说道:“朋友偷听别人谈话,是何居心?”

    楚新君心中一怔,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于是再往街拐看去,却不见对方人影,猛然一回头,发现黑袍人正在看着自己,只见黑袍人肩膀微一耸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干什么,是不是盯着我?”

    楚新君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你?”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那么你说说,你出来干什么,又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谈话。”楚新君道:“我只是出来走走,碰巧遇见了你们鬼鬼祟祟的。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这么鬼鬼祟祟地和别人密谋什么呢?”

    黑袍人道:“这是我的事情,你听见了什么?”楚新君只见黑袍人的眼睛露出凶光,像是两道锋利的刀刃直射过来,虽然用黑袍罩住了面,但犀利的目光仍然让楚新君一寒。

    楚新君暗道:“方才听他们说师父的事情,难道他们要找师父的麻烦,师父的突然离开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那黑袍人不耐烦地道:“你到底听见了什么!”

    楚新君道:“你们说得这么小声,我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只听到什么猪,鸡什么的。”黑袍人冷笑道:“你倒是会装蒜,既然你遇到了,就不能这么轻易放你走。”

    楚新君早就料到这人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便道:“你想怎样?”黑袍人“嘿嘿”一笑,说道:“看朋友你也是个练家子,不如这样,你丢下一招半式的,若能胜过我,我就不追究你听到了什么,若是我侥幸赢了你,那对不起,就只好请朋友刺穿自己的双耳。”

    这些话在黑袍人说来竟然是轻描淡写,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楚新君气道:“世上还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我便是听见了怎么样!”心中却想到:“正好师父教我的功夫用不上,今晚就拿这人试一试。”

    楚新君少年心性,却没有想到遇到的是什么人,有多危险。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那就请吧!”负起了双手,等着楚新君发招。楚新君见对方好像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喝道:“那就得罪了!”

    身形顿起,当头一拳劈向黑袍人。黑袍人脚步一错,使了个“拦腰跨马”,轻轻松松避开一拳,身形方顿,楚新君二拳又至,这一次力道比先前大了许多,双拳带着呼呼风声罩向黑袍人。

    黑袍人在原地滴溜溜转了两圈,避开楚新君双拳后大喝一声,猛然击出一掌,楚新君一个措手不及,被打退了三步。

    楚新君初遇对手,精神振奋,一声呼喝,双拳换成双掌,划出一道弧度,横切过来。这一招名唤“横截南山”,乃是华天松所传授的武功。黑袍人双臂暴伸,封住楚新君攻势,一拳鬼魅般掏往楚新君心窝。

    慌乱之中楚新君急急手掌,夹住对方攻势,右脚倏然弹起,却不料黑袍人似预料到这一招,身子向上一跃,借着楚新君右脚攻势,越向楚新君身后,提腰弯腿,改拳为指,点向楚新君后背“灵台”、“命门”两处穴道。

    楚新君陡觉后背微风飒然,不及多想,左臂斜斜向后一劈,黑袍人收招迅疾,顷刻间变为擒拿套路,五指直锁住楚新君左臂的“曲池穴”楚新君左臂一阵酸痛,登时没了力气,只听黑袍人说道:“朋友若能保证不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这就放了你。”

    楚新君心中大奇,对方的功力明明只是稍稍强于自己一些,为什么总是被对方所制,有力无处使。其实楚新君不知道,他这是对敌经验缺乏,即使练了五年的武功,陡然一下遇到这样的强敌,自然就处处掣肘了。

    楚新君傲然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说!”黑袍人用力一拧,楚新君半个身子也没了力气,顿时额头见汗,这时楚新君忽然想起《参天录》中的武功来,正是“遮阳手”中的“补天式”。

    楚新君默运内力,只觉得体内一股大力冲向手腕,黑袍人手臂顿时被震开,楚新君双掌平推,使出“推山式”,黑袍人一惊之余不及作出反应,竟被这股强力推得倒退了六七步方才稳住身形。

    其实楚新君尚未明了,若是这在使出这“推山式”的同时运出“补天式”便可伤到对方,而不是仅仅将对方逼退。

    黑袍人大惊,问道:“这是什么武功?”楚新君笑道:“赢了你就是好武功!”黑袍人抱拳道:“朋友好武功,我们后会有期!”几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楚新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想不到这‘遮阳手’竟然有如此威力!”回想起刚才的打斗,楚新君一下子明白了不少道理,对敌经验也长了不少,可谓收获甚丰。

    只是楚新君不明白的是这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和华天松是什么关系。更让楚新君感到不解的是,那黑袍人的身法武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楚新君苦笑道:“日后见了师父,一定要问清楚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了看四周,便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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