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在前头点着烛火,一一将楼道边的烛火点上。晕黄的烛火下,将楼道的墙壁上照的明明暗暗,墙壁上是木雕刻,刷上了一层棕色的油漆。
智真师父领着喻离和秦一痕上了楼。
一木紧随其后。
“小师父,这里的雕刻如此精致,不知是何年建造?”喻离对着雕刻,侧着身子向一木问道。
“回施主的话,小僧来这时,这藏经阁就已经有了,据师兄所说是太祖皇帝在时就已经有了。”
几人走到了二楼,二楼依次排列着佛教的经典书籍。
“藏经阁总共三层,一层是讲经堂,讲经堂正对大门的汉白玉佛像是先祖皇帝所所赐,所以这里的看守一直很严,这里是二楼,都是放置一些经,是藏经、阅经的场所,共藏经6000卷。”
“哦?这里的汉白玉佛像居然是先祖皇帝所赐?”秦一痕浏览着满室的经书,语气中夹带着疑问。
喻离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金刚经》。仔细端详之后,又将经书放了回去。经书一排排安放,很是整齐。
“本寺的建造之初的主持,与先祖皇帝有很深的渊源,当年在先祖皇帝创下大业时,曾经受伤,那时候主持还是一个小和尚,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救了先祖皇帝,先祖皇帝回去之后,创建下当今王朝,登基之后,先祖皇帝御赐给主持一座汉白玉佛像,还有一本经书。”
“那方丈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秦一痕接上话,问道。
“二位请继续随我来。”
一直到了三楼,三楼也是藏经室,藏书比二楼得要多,排列却不像二楼那么整齐,大多是小本佛经,看似有人动过。
“这里也是藏经室?看来寺里的藏经书都是集中在这里了。难不成是这里的经书被偷了?”
方丈师父走过前面的书架,立在靠中间的一座书架旁,“先祖皇帝曾经御赐给本寺一本经书,其实本次被盗就是这本经书——《楞伽经》。”
方丈师父走到书架的中间,伸手将书架上的经书一本一本取下来……
无念感到师父拿书的艰辛,出声道,“师父,让弟子来吧。”
到底年纪大了,感到力不从心,见弟子主动帮忙,方丈师父让了开来,“好。”
等到书被拿了下来,书架的一块被腾空,“师父。”
“嗯。”方丈师父点了点头。
方丈师父轻轻敲了书架的内壁,手按着书架内壁的底端三分之一处,用力一按,那内壁的一小块上端居然弹了出来,方丈师父双手一动,左手居下,向内一顶,右手居上一抽,书架内壁被拿了下来。
方丈师父将内壁里的木盒拿了下来。
“嗯。施主请看。”方丈师父从身上取出钥匙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本经书。
“这经书不是还在吗?”
“这位女施主说的不错,经书是还在,本寺今日发现看管藏经阁的弟子被害,就来到了三楼,见这里的经书已经被人翻动,老衲就料到凶手的意图可能是这里的经书。”方丈师父将经书递给秦一痕。
秦一痕接过经书,“这经书可有什么奥秘,值得被凶手所惦记?”
翻开来看,书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
喻离拿过秦一痕手中的经书,翻开来看,只见书上的确是只有文字,纸张很厚。
秦一痕见喻离神色有异,不由问,“怎么了?”
喻离拿着书仔细闻了闻,“这书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有点像是草药的味道,又有点不像,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
方丈师父面色慈祥的回答,“没错,这本书的奥秘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这位女施主的鼻子很灵敏。无念你来说给大家听吧。”
“是,师父。”无念伸出右手对着经书,“两位施主,这本的经书的奥妙之处就在于经书当中的字,这字是用天山草的汁液写成的,是先祖皇帝亲笔所写,这天山草的汁液极为珍贵,医书当中有记载,用天山草的汁液和血玉融合在一起可以救人一命。”
无念指着经书当中的字,“两位施主请看,这些字的颜色不是墨汁的颜色,也是汁液的颜色,还泛着绿色,因为时间久远,原本是绿色的字已经变黑。”
“这天山草的功用,我也是在书上见过,据说这草单独服用可以解百毒,增加内功。和血玉融合在一起则可以救人一命,不论这人是多重的伤。只是这天山草也是有剧毒的。”秦一痕的话中明显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施主说的不错,不过这服用之法我还尚未知,还是请师父来讲一讲。”
方丈师父拿着盒子,“先祖皇帝做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这所谓的服用不当,讲的就是意味天山草有巨大的腐蚀性,所以能够将血玉融合,血玉本身带有强烈的柔和性,因此将天山草中的腐蚀性去除掉。这样才能够救人一命。”
方丈师父将喻离手中的经书拿了过来,“经书的书页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不然以天山草的腐蚀性,一般的书页是难以留下字迹的。经书的书页就是天山草的草根制成的,天山草的草根能够将天山草的腐蚀性克制住。正是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现照啊。”
“那具体的救人方法是什么呢?”喻离提问。
“天山草在寺中的消息,寺中的弟子都知道,这如何使用的方法还真的没几个人知道,天山草和天上草根一起放入,用火煮即可,要是想要加入血玉,就直接将血玉加入即可。方法简单,但是材料难寻。”方丈师父将经书放入盒子当中。
“这盒子最外面镶嵌的一块宝石就是血玉。”
喻离一看那血玉是褐色的,不像是之前在陈府看到的一般,“这血玉不是红色的吗?”
“没错,血玉是红色的,先祖皇帝怕有人知道这块血玉也在盒子上,就特命工匠在盒子镶嵌宝石的地方,制作成特殊的形状,所以会将血玉的颜色改变,变成褐色。只要取下来就是原来的颜色了。”
喻离和秦一痕在心中暗暗叹服。
“师父,你将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惦记上你的经书?”秦一痕倒是对这个方丈师父有些难以理解。
方丈师父瞧了一眼秦一痕和喻离,说,“施主,你一来就揭开你自己的身份了,不然,老僧怎敢将秘密告知二人。”
“哦?方丈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身上的玉佩,和太子殿下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玉佩?”秦一痕抽出腰间佩戴的玉佩,“这块玉佩是太子殿下转赠给我的,说是一家寺庙的主持送的。”
“没错,本寺虽然小,但是一直受到朝廷的恩惠。太子殿下和皇上会来本寺上香,因此本寺就送给两块玉佩作为感恩。没想到太子殿下将其中的一块送给了你。”
“所以方丈师父才这么放心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秦施主果然聪明。即是太子殿下信得过的人,老衲自然信得过。加上宰相的贵子老衲也是早有耳闻,这里的众人都是寺中之人,便无需担心。”方丈师父将经书连同盒子交给无念,“无念,将盒子和经书送到老衲的屋里。”
“一木,你带二位施主下去歇息。”
“是,师父。”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