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的喻离没有说什么,但是秦一痕感觉到了喻离接受了他,莫名的有些兴奋。
秦一痕一番梳洗,整理完毕。月牙色的衣服,无形之中,又显得秦一痕如此出挑,让人移不开目光。
正要去前厅,就有下人前来相邀。“秦公子,我家公子邀你到前厅说话。”
秦一痕跟着仆人去了前厅。喻离和智空师父随后就到。
前厅,一身便服的州府老爷坐在椅子上,赵云征站在州府老爷的身边。
州府老爷见到秦一痕一到,便起了身,走到秦一痕的前面,“秦公子。”
秦一痕见到州府老爷虽然换了便服,但是脚上的靴子却引起了秦一痕的注意,见来人气质不一般,“州府老爷,幸会!”
州府老爷被秦一痕的这一句“州府老爷”一惊,“秦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是州府老爷的,我可是没有说过,可是赵公子说了?”
赵云征道,“我可没说,我叫下人去请秦公子之时,并没有言及是老爷您来了。”
“老爷脚上的靴子是官靴。”秦一痕点到即止。
“可是这里的官员有官靴的不只是我有。”
“有时候察言观色也是需要的。”
州府老爷听这一番答话,楞了一下,随后审视了自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秦公子果然好眼力,几年不见,秦宰相的儿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发生了什么事?”秦一痕直接问出了问题。
“这不是听说了秦公子之前破了很多的离奇的案子,老夫与令父是多年的好友,前几日,你父亲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你要路过这里,这不一听说赵府来了客人,这就来这里,也好做一番拜访。”
“此事,家父在信中也有所提及。不过,我想您来此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个吧。”
州府老爷叹了一口气,“秦公子还是先坐在这里,待老夫慢慢道来。”
待众人坐定,州府老爷捋一把胡子,“想必渝州城的事情,你也有所听说。昨晚发生了命案,这种案件发生了很多次,所以这一次想要摆脱你帮助本官破案,这些案件实在困扰了本官这么多年。”
秦一痕念及父亲在信中提及的话,便应允了下来。
州府老爷听到秦一痕答应自己的请求,万分感谢,都说秦一痕一向不轻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不会帮助和自己无关的人,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全是如此。
智空师父靠在大厅的柱子上,看着大厅中众人的样子,望了望身边的喻离,竟然叹了一口气。
“你看,又是一身麻烦。”智空师父对着喻离说。
喻离只是淡笑,“遇到麻烦就该解决。”
智空师父喝了一口酒,听到这话,顿了一下,“你说的也对。”
“还是先让我们看看现场。”
“好。”州府老爷带着秦一痕一行人走出了赵府。
智空师父见喻离也跟了上去,也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现场,现场周围围了一圈的人,议论纷纷,时而发出几声惊叹声,时而絮絮叨叨。
州府老爷来了,人群中熙熙攘攘,“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
“快让开。”
“快让开。”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
州府老爷和秦一痕一行人来到了现场。
这次死亡的是当地的以卖米为生的米商,卖米的商人和他的账房先生。
秦一痕上前检查了商人和账房先生的全身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口。
“这个是本城最大的米商,叫做郑礼和他的账房先生吴守福。之前在旱期做过一些抬高米价的行为,是今天早上下人发现死在家里的。”
郑礼躺在地上,眼睛大睁着,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了,瞳孔放大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眼角还溢出了一些血,他死前无疑经历过深深的恐惧。两只手往不同的方向伸向空中,从张开的手指看,像是要逃开什么人的抓捕。
账房先生也是以同样的形态躺在地上。
喻离对着尸体做了检查,没有发现伤口,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有伤口。”
“未必。”智空师父将的手抬了起来,翻开尸体的手臂,没有发现伤口,几经检查之下,没有发现伤口,连血迹都没有发现。
“这又是鬼魅做的事,只怪这个郑礼和吴守福平时不好好积福,才会被锁了魂。”人群渐渐发出声音来。
“可不是嘛。”
打开死者的口腔,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检查到了死者的后颈,发现了一个黑点,秦一痕用手撇开吴守福的头,把颈部露了出来,也发现了一样的黑点。
“这个也许就是致命的伤口。”智空师父从颈部取出了一根银针,银针之长,足以致人死亡。
用同样的方法,智空师父从吴守福的颈部也取出了一根银针。
州府老爷没有发现原来还有一根银针插在死者的颈部。“秦公子,这是?”
“这根银针就是杀人的凶器?”赵云征对着银针问。
“应该没错。”
“这也太难发现了,一般人怎么能够发现。”赵云征一阵感叹。
“找到了凶器,至少可以断定,这个死亡不是凭空被吓死的,而是被害死的,至于被吓死的面容,也许是被之前的鬼魅有关。”
“可是现在的鬼魅也一时抓不到。”喻离言语中流露出困惑。
秦一痕再一次检查了死者的手,在死者的手的指腹处发现了一些脏污处,用手一搓,没有搓开。
“这里和我昨天手上的一样。”智空师父见到这些脏污处和昨天手上的一模一样。“难道,他也和我去过同一个地方?”
秦一痕放下了死者的手,对州府老爷说,“先把尸体送到衙门的停尸处,”
州府老爷应了下来,叫来了衙役,“这是沈和,是衙门最得力的捕快,秦公子有什么话尽可以吩咐他。”
沈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一身的衙役服装,面容粗犷,看得出底子不弱。
沈和上前拱手,“秦公子,在下沈和。”
秦一痕冷冷的应了一声。
一旁的衙役突然来了,对着州府老爷说了一番话。
州府老爷面色突变,“好,我知道了。”
“秦公子,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可叫沈和通知我。”
“嗯。”
“凶器是银针,看得出这个凶手不是一般人。与我那日见到的怪物,也说得上。”智空师父絮絮叨叨的说。
喻离打量起屋子,屋子很杂乱,被人翻过的样子,喻离走到桌子边,桌子还放着几本账本,喻离拿起账本一看,粗略的浏览了几页,虽然不懂,但是也从中看到了获利不少。
秦一痕打开几个抽屉,抽屉里的东西无非是几样不值钱的东西。
一个木盒子引起了秦一痕的注意,他拿起这个盒子,盒子上出了一块凹陷,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赵云征看着秦一痕对着盒子看了很久,问道,“这个盒子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秦一痕把盒子放了回去,说,“这个盒子价值不菲,是上好的小叶紫檀,市面上很难买到,大多是皇室用的。”
“你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凹陷的地方?”智空师父对着盒子问。
“这里原来应该是镶嵌着一块宝石,结果被人挖走了,上面还有刀刮的痕迹。”
赵云征一看,还真的有刀刮的痕迹。
“凶手的手法很高明,没有在盒子上刮出更多的刮痕。”
赵云征打开了木盒子,“这里面放着的到底是什么?这么会是空的?”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里之前放的是珍贵的东西。被凶手拿走了。”喻离站在一边说。
“那既然按照秦公子所说的,这个盒子是小叶紫檀做的,一定是值不少钱了,为什么凶手不把这个拿走?”赵云征拿着木盒子仔细的观察着,表情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珍贵的木头一般。
“你傻啊,你都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小叶紫檀做的,凶手也未必知道。”智空师父言语不客气。
赵云征被如此一说,面色羞赧,“是我考虑的不够多。”
“再看看其他地方吧。”秦一痕拉开了话题。
沈和掀开隔着的门帘,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和秦一痕和说,“秦公子,你快过来看,这些是不是和郑礼手上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