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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青灵鸟
书名：鸿蒙之神武帝国 作者：子夜逍遥 更新时间：2018-05-21 12:39 字数：3030
“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总问我这句话？”
“因为，因为你以前是古怪，现在却是不正常！”
“寒月宝刀要重见天日了！”
“是那把圣冰寒铁打造的宝刀？”
“嗯，是凌欣的那把刀。”
“当年……”冶圣是苏逍玄除了紫云尊者之外少有的挚友，自然也对当年苏逍玄与凌欣的那段感情有所了解。
“当年冰封海封刀，不知她有没有想到，如今继承寒月的竟是他的儿子。”
“嗯，我是不关心那刀由谁来继承，我想知道刀魔那把天魔刀现在何处。”
“在南域……他为何要去南域？”苏逍玄的灵术修为足以让他在一瞬间知道他想知道的任何场景。
“这大漠还真的是不好走啊！”常旭腾云而过却也焦躁不安。“天儿，夜阳之患在于南部动乱，山寨林立，再往南便是这大漠了，将来若是由南取道夜阳必然是不错的选择。我便替你探探路。”
一天晚上，刘秀儿又听到了青灵鸟的歌声，只是它越唱越远，隐隐约约地，随着风声飘来了一些，跟着又听不到了。刘秀儿悄悄穿衣起来，到屋外牵了白马，生怕惊醒沙老人，将白马牵得远远地，这才跨上马，跟着歌声走去。
草原上的夜晚，天很高、很蓝，星星很亮，青草和小花散播着芳香。
歌声很清晰了，唱得又是婉转，又是娇媚。刘秀儿的心跟着歌声而狂喜，轻轻跨下马背，让白马自由自在的嚼着青草。她仰天躺在草地上，沈醉在歌声之中。
那青灵鸟唱了一会，便飞远几丈。刘秀儿在地下爬着跟随，她听到了鸟儿扑翅的声音，看到了这只淡黄色的小小鸟儿，见它在地下啄食。他啄了几口，又向前飞一段路，又找到了食物。
青灵鸟吃得很高兴，突然间拍的一声，长草中飞起黑黝黝的一件物件，将青灵鸟罩住了。
刘秀儿的惊呼声中，混和着一个男孩的欢叫，只见长草中跳出来一个沙火族男孩，得意地叫道：“捉住了，捉住了！”他用外衣裹着青灵鸟，鸟儿惊慌的叫声，郁闷地隔着外衣传出来。
刘秀儿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叫道：“你干什么？”
那男孩道：“我捉青灵鸟。你也来捉么？”
刘秀儿道：“干么捉它？让它快快活活的唱歌不好么？”
那男孩笑道：“捉来玩。”
将右手伸到外衣之中，再伸出来时，手里已抓着那只淡黄色的小鸟。青灵鸟不住扑着翅膀，但那里飞得出男孩的手掌。
刘秀儿道：“放了它吧，你瞧它多可怜？”
那男孩道：“我一路撒了麦子，引得这鸟儿过来。谁叫它吃我的麦子啊？哈哈！”
刘秀儿一呆，在这世界上，她第一次懂得“陷阱”的意义。人家知道小鸟儿要吃麦子，便撒了麦子，引着它走进了死路。她年纪还小，不知道千百年来，人们早便再说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句话。她只隐隐的感到了机谋的可怕，觉到了“引诱”的令人难以抗拒。当然，她只感到了一些极模糊的影子，想不明白中间包藏着的道理。
那男孩玩弄着青灵鸟，使它发出一些痛苦的声音。刘秀儿道：“你把小鸟儿给了我，好不好？”
那男孩道：“那你给我什么？”
刘秀儿伸手到怀里一摸，她什么也没有，不禁有些发窘，想了一想，道：“赶明儿我给你缝一只好看的荷包，给你挂在身上。”
那男孩笑道：“我才不上这个当呢。明儿你便赖了。”
刘秀儿胀红了脸，道：“我说过给你，一定给你，为什么要赖呢？”
那男孩摇头道：“我不信。”
月光之下，见刘秀儿左腕上套着一只玉镯，发出晶莹柔和的光芒，随口便道：“除非你把这个给我。”
玉镯是妈妈给的，除了这只玉镯，已没有纪念妈妈的东西了。她很舍不得，但看了那青灵鸟可怜的样子，终族把玉镯褪了下来，说道：“给你！”
那男孩没想到她居然会肯，接过玉镯，道：“你不会再要回吧？”
刘秀儿道：“不！”
那男孩道：“好！”
于是将青灵鸟递了给她。刘秀儿双手合着鸟儿，手掌中感觉到它柔软的身体，感觉到它迅速而微弱的心跳。她用右手的三根手指轻轻抚摸一下鸟儿背上的羽毛，张开双掌，说道：“你去吧！下次要小心了，可别再给人捉住。”
青灵鸟展开翅膀，飞入了草丛之中。男孩很是奇怪，问道：“为什么放了鸟儿？你不是用玉镯换了来的么？”
他紧紧抓住了镯子，生怕刘秀儿又向他要还。刘秀儿道：“青灵鸟又飞，又唱歌，不是很快活么？”
男孩侧着头瞧了她一会，问道：“你是谁？”
刘秀儿道：“我叫刘秀儿，你呢？”
男孩道：“我叫封月桑。”说着便跳了起来，扬着喉咙大叫了一声。
封月桑比她大了两岁，长得很高，站在草地上很有点威武。刘秀儿道：“你力气很大，是不是？”
封月桑非常高兴，这小女孩随口一句话，正说中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事。他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来，说道：“上个月，我用这把刀砍伤了一头狼，差点儿就砍死了，可惜给逃走了。”
刘秀儿很是惊奇，道：“你这么厉害？”
封月桑更加得意了，道：“有两头狼半夜里来咬我家的羊，爹不在家，我便提刀出去赶狼。大狼见了火把便逃了，我一刀砍中了另外一头。”
刘秀儿道：“你砍伤了那头小的？”
封月桑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但随即加上一句：“那大狼倘使不逃走，我就一刀杀了它。”
他虽是这么说，自己却实在没有把握。但刘秀儿深信不疑，道：“恶狼来咬小绵羊，那是该杀的。下次你杀到了狼，来叫我看，好不好？”
封月桑大喜道：“好啊！等我杀了狼，就剥了狼皮送给你。”
刘秀儿道：“谢谢你啦，那我就给爷爷做一条狼皮垫子。他自己那条已给了我啦。”
封月桑道：“不！我送给你的，你自己用。你把爷爷的还给他便了。”
刘秀儿点头道：“那也好。”在两个小小的心灵之中，未来的还没有实现的希望，和过去的事实没有多大分别。他们想到要杀狼，好像那头恶狼真的已经杀死了。
便这样，两个小孩子交上了朋友。沙火族的男性的粗犷豪迈，和中州的女性的温柔仁善，相处得很是和谐。
过了几天，刘秀儿做了一只小小的荷包，装满了麦糖，拿去送给封月桑。
这一件礼物使这小男孩很出乎意料之外，他用小鸟儿换了玉镯，已经觉得占了便宜。沙火族人天性的正直，使他认为应当有所补偿，於是他一晚不睡，在草原上捉了两只青灵鸟，第二天拿去送给刘秀儿。这一件慷慨的举动未免是会错了意。刘秀儿费了很多唇舌，才使这男孩明白，她所喜欢的是让青灵鸟自由自在，而不是要捉了来让它受苦。封月桑最後终於懂了，但在心底，总是觉得她的善心有些傻气，古怪而可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刘秀儿的梦里，爸爸妈妈出现的次数渐渐稀了，她枕头上的泪痕也渐渐少了。她脸上有了更多的笑靥，嘴里有了更多的歌声。当她和封月桑一起牧羊的时候，草原上常常飘来了远处青年男女对答的情歌。刘秀儿觉得这些情致缠绵的歌儿很好听，听得多了，随口便能哼了出来。
当然，她还不懂歌里的意义，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郎这么颠倒？为什么一个女郎要对一个男人这么倾心？为什么情人的脚步声使心房剧烈地跳动？为什么窈窕的身子叫人整晚睡不着？只是她清脆地动听地唱了出来。听到的人都说：“这小女孩的歌儿唱得真好，那不像草原上的一只青灵鸟么？”
但在草地上，刘秀儿的歌儿仍旧响着：“啊，亲爱的牧羊少年，请问你多大年纪？你半夜里在沙漠独行，我和你作伴愿不愿意？”
歌声在这里顿了一顿，听到的人心中都在说：“听着这样美丽的歌儿，谁不愿意要你作伴呢？”
跟着歌声又响了起来：“啊，亲爱的你别生气，谁好谁坏一时难知。”
“小姑娘，我问你，此处距离南域最近的山寨有多远。”
刘秀儿看了看风尘仆仆的常旭，眨着眼睛说:“大概三五天的旅程吧。”
“三五天？三五天，我便能够跨越半个大陆！”
“你吹牛，这里的人最讨厌吹牛的人了，你快走吧。”
“哦？听你的意思你不属于这里，我问你这里的人有何不同？”
“这里是沙火人聚居的地方，我的家在中州……可惜我的父母都被坏人害死了。”
“哦？是附近的山贼吧，那你可以向紫云派求助，夜阳分堂离这里不远。”
“不！他们是魔鬼，就是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刘秀儿涨红了脸，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