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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探监牢薄雾浓云

书名:疏风醉珠帘 作者:妙音清影 更新时间:2016-06-01 16:29 字数:6625



朔风尽吹,阴云惨淡,冰雨侵袭,既而雪花簌簌,笼罩四野。
刚刚起来梳洗完毕的秀儿,走出屋外,就发现了漫天飞舞的雪花,细碎的雪粒伴着北风的呼啸,疯狂地舞动着娇小的身体,整个天与地之间被她们的痴狂与不羁所充满。秀儿怔怔地望着这些拥有短暂的生命,然而却做惊天一舞的精灵,心里是震颤,更是难以言传的感触与了悟。
“小姐,该用早饭了。”灵儿走过来,站立在秀儿的身后,来到北方后,她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漫天的雪花,才知道在这个世间还有如此纯洁晶莹的精灵,能够自由自在地飞舞着,跳跃着。
“小姐,大人走的时候交代了。一会儿大夫就来给您瞧瞧。您赶紧用早饭吧!免得耽误了时辰。还有,大人说,您今儿个就可以去探望梁师傅了。”灵儿低声回禀道。
“真的。”秀儿伸手接了一粒雪,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化为一滴水珠,怅然地说:“也不知道昨晚这么冷的天,师傅是怎么过的?”
“小姐尽管放心,大人让我早早地给梁师傅送去了棉衣棉被等。”灵儿扶着转身进屋的秀儿,安慰道。
“那就好。多谢你了。”秀儿在桌旁坐下来,灵儿端起盘子中的莲子羹递给她。
“灵儿,我怎么觉得这莲子羹和往常的味道大相径庭呢?”秀儿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看来小姐的胃口还是不太好。要不我让厨房重新做吧!”灵儿站起来,准备换掉。
“算了,凑合着喝吧,一会儿大夫来了,不能耽误了去看师傅。”秀儿勉强喝着碗里的粥。
秀儿刚刚放下碗筷,君溆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身的雪,头上身上都是白的,秀儿看着他,不觉笑了起来:”你都变成白胡子老头了!”秀儿指着他,“看你的眉毛,呵呵,都变白了!”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君溆也笑了起来,“秀儿,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雪,怎么样?我们到雪地里走走吧!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走在这雪的世界里,感觉这天地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真的很美妙的感觉。怎么?要不要试一试?”
秀儿听得心里痒痒地,瞪着一双兴奋的眼睛:“试一试?”
“嗯。我拉着你,不会摔倒的。”君溆说着伸出手来。
“不行。”灵儿走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行动,“小姐,待会儿大夫就来了,看到小姐在雪地里玩,成何体统?”
秀儿一听,气馁地回屋,坐在凳子上,再也不吭声了。
“怎么?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了?”君溆一听,立刻紧张地跟了过来,对着秀儿东瞧瞧西看看,又要伸手摸摸秀儿的温度。
秀儿伸开胳膊打开他的手,“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说话间,梨儿带着一名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见过礼之后,就坐下,气定神闲地开始号脉,秀儿看着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一副老僧入定的安详。
“恭喜恭喜,恭喜夫人。这是喜脉啊!”大夫突然睁开眼睛,抱拳恭贺。
“喜脉?”屋里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对,夫人怀有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恭喜夫人,从脉象上看,还是位小公子呢!”大夫满脸喜色,等着讨赏,一大早被几个大汉叫醒,被押解着到了这座宅子,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以为今儿个定是有什么劫难,没想到能诊断出喜脉,真是喜从天降啊!
灵儿一听,高兴地赶紧吩咐梨儿,“梨儿,去,拿银子,赏。卢文,待会儿送大夫回去,好生招呼着。”
“小姐,小姐。你有身孕了!”她拉着秀儿,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
“有喜了?”秀儿愣愣地,“不行,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有喜,我们过些日子还要演出呢,我这种情况怎么演出?不唱戏又怎么办?”秀儿着急地上前一把拉住刚要出门的大夫,“大夫,您一定有办法帮我打掉这个孩子的,对吧?”
“打掉?”屋里的几个人更是震惊。
灵儿拉过秀儿,吩咐卢文:“送大夫走,小姐是太激动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一会儿就好的!”
“小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如果你把孩子打掉,这之后的日子您更是哪儿也不能去,要在家里养身子。何况,打掉孩子以后,您就再也没有了做母亲的权利!”灵儿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传言,在秀儿面前说的句句有据。
“真的?”秀儿这时候也平静下来,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这儿有了另一个小生命存在,真是神奇。
“灵儿说得对。既然上天让这个孩子出现,就应该好好珍惜,呵护他。否则会遭到老天的惩罚的。”君溆也神色复杂的劝道。
“既然你们都说要留下,那就留下吧!”秀儿望着自己的小腹的位置,心想,这样也好,能够为他留下一个孩子,他不是说过,家里为他娶得一房夫人,他碰都未碰过吗?又担心着不能传宗接代,就让这个孩子去安慰他的二老吧!这个也是自己和他的孩子,想到这儿,她的心柔软了起来,一种初为母亲的神圣感笼罩着她。
“灵儿,只是,只是这件事儿不能告诉大人,一点儿风声都不能透露。卢文那儿,你去说,如果消息透露出去,我定然不原谅你们。”秀儿沉声吩咐道。
“是,小姐。”灵儿担心地看了一眼秀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小姐,要不,您躺下休息会儿。”灵儿走到秀儿面前,朝着君溆的方向对秀儿使了个眼色。
秀儿点了点头,“确实感觉到有些累了。”
君溆一看,赶忙起身:“那我就回去了,你要注意调养好身子,多休息。才能母子平安!”说完,仓皇离去。
秀儿一看支走了他,才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他了。
冒着漫天的雪花,秀儿在灵儿卢文的照顾下,登上马车。灵儿紧紧拉着秀儿的手,看护地紧紧的。
“待会儿见到师傅,小姐,您一定不要情绪太过激动,否则对孩子不好!大人也说了,这一两天就把师傅接出来。您就放宽心等着。”灵儿絮叨着,叮嘱着。
“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一个人。”秀儿安详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真是奇妙的感觉,知道有个小生命在里面,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所以没有什么事儿的重要程度能够超越他。
灵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该准备着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了。
京城府尹衙门的女牢内,秀儿借着微弱的灯光,跟随着卢文七拐八拐,到了一间单独的牢房内。
走近牢房,一股股发霉而阴森的感觉让几个人眉头紧皱,秀儿曾经到过扬州的大牢去看望汉卿,可此时再次走进女牢,由于对师傅的心疼而觉得悲凉。
灵儿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小姐,不能生炭火,否则就太张扬了。”
隔着碗口粗的栅栏,秀儿看到了坐在铺着的被褥上的师傅,脸比原来丰满了些,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然在监牢内,可风韵与光滑不减,微微隆起的腹部更是让她有种圣洁的光辉。
秀儿觉得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都像是昨日相聚时的情境。可转眼间就是一个栅栏外,一个栅栏内。只因为他们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师傅。”秀儿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听到动静,怔怔的转身的梁园秀回过身来,看到秀儿,几步走了过来,隔着栅栏拉住了秀儿的手。
“秀儿。秀儿。师傅,师傅我……”她泣不成声,难以言说。
“师傅,我都明白。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师傅,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强下去。为了你和他唯一的孩子!他在天上看着你呢!”秀儿也啜泣着,安抚着激动的师傅。
“我知道,这些大人都和我讲了。我也想通了,能够和所爱的人相守这些日子,我已经满足了。一个入了乐籍的女子,还奢望什么?还乞求什么,想比那些孤苦无依、最终流浪乞讨的同伴,我还是幸运的,最起码我留下了爱人的后代!我还有你们!”梁园秀擦干眼泪,脸上是经历思索与沉淀之后的坚定与强大。
“对,师傅说的好!这些不是我们命运的劫难,而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才让我们遇到一个可以倾心相许的人,虽然时间短暂,可我们毕竟拥有过,就再也没有了遗憾。”她的手也附在自己的小腹上,孩子,娘会不顾一切的守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雪下了一天,京城被粉妆玉砌成一个白色的世界,四周静悄悄的,万物在大雪的覆盖下沉睡下来,偶尔一声咯吱咯吱的声音,是干枯的枝条不堪承受雪的重量折断而落的声响。
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周围似乎明亮了许多。
突然,一个黑影在白色的屋顶飞掠而过,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娇小的身子敏捷而轻盈,转眼间隐入一座宅邸。
“殿下,您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圆满完成了。不知道殿下给我什么好处呢?”
刚刚想要推开门的黑影,听到屋内的声音,顿了顿,停了下来。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男子嘲讽的声音透着淡淡的不耐。
“殿下,您难道还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吗?从见到殿下的那一刻起,奴家的心,奴家的心就已经成了殿下的了。”说着,女子向着男子靠了过去。
真是无耻的婊子。外面的冬离咬牙切齿地说。
“这样的话,你曾对多少男人说过?”男人一把扣住女子的下巴,冰冷的眼神刀一样投射在她的脸上。
“殿下,您知道,那,那只是应付了事。我真心……”女子辩解道。
“不要再说了。如果以后你在我面前再说这样的话,我立刻让你消失。”男子手上一用力,女子蹬蹬噔噔往后推了几步,身子一下撞到椅子上,痛得她娇呼一声,龇牙咧嘴,可不敢出声。
“我今儿个要告诉你,你的师傅梁园秀也来到了京城,并且在京城府尹的大牢内。”
“她?她不是我师傅。她根本瞧不上我,如果她当初收我为徒,哼,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女子恨恨地说道,眼里满是狰狞。
“作为对你的答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要她死!只有她死了,才能让她所爱的徒弟伤心难过!这辈子,我唯一的目标就是看着她痛苦”女子的脸上透露着杀机,阴森森地说道。
元帝五年十一月底,天降瑞雪。覆盖中原,吉兆频现。
同年十二月,已入年关,年的气息呼吸可见。而朝中又涌起风云变幻,三皇子窝阔台突然卧病不起。
元帝急急派遣太医前往探寻,症状和当初太子之症完全相同,脸色赤红,形同风寒。
宫中一时人人自危,一个病症出现一次是偶然,连续在两个皇家子嗣身上出现,就引起了警惕和巡查。
一直对太子的病耿耿于怀的太医院副院司闻听此事,不敢有丝毫懈怠,请求面见皇帝。
“陛下,连日来,微臣对太子之病症经过多方查找与求证,最终找出太子乃中毒身亡的真相。”院司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一语道出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等着他,可如今又一个皇子深陷危机,他不敢再有任何疏忽,否则一旦真相暴露的一天,自己全家老小的姓名都搭上了。
“中毒?”元帝豁然站起,一旁的卢挚也是一惊!一直感到太子的病死太过仓促,可却未抓到什么把柄!
“回禀圣上,微臣曾查到一本古书上说,前朝宫中以一位公主曾经有过这样的症状,后经多方研究,原来是产自西域的一种毒草——醉心穿肠草,这种草经过淬炼之后提取出来的毒,无色无味,当人中毒之后,形同风寒,就会被当做风寒诊治,殊不知这样更加速了病人的病情,最终不治身亡!所以很难发现这种毒药才是元凶。”
“那太子所中之毒难道正是这醉心穿肠草之毒?”元帝走下来,站在院司的面前,一把抓起他。质问道。
“是,微臣正由此判断!”院司吓出一身的冷汗,忙不迭的回道。
“那阔儿的病难道也是?”元帝目光如炬,似是要燃烧尽所有的丑恶。
“微臣不敢隐瞒,据症状判断,正是!”院司只觉得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祈祷着圣上赶快放了我吧!
“那好,你实话告诉我,此毒可有解?”
“有,有,微臣这就去给三殿下诊治!”
看着院司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元帝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疏斋,你怎么看?”
卢挚心里一跳,这件事情说起来应该算是皇帝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插言,总归不妥。可他清楚圣上的脾气,不喜隐藏!
他犹豫了一下,“陛下,微臣斗胆,为陛下分析一下。院司说这醉心穿肠草产自西域,中原人听说的太少。所以只有西域之人才知道。何况这淬炼而出的毒更是珍贵,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可以得到的。所以……”
“所以,从西域之人查起。”元帝冷声说道,心里已有了计较。
“是,这京城之中来自西域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唯有……”
“唯有二皇子的侧妃左左木来自西域,所以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二皇子!”
“陛下恕罪!微臣只是根据院司所言推断而已。”卢挚心里有些不安,这皇帝的脾气风云瞬息之间,不知道又该如何处置。
“卢挚,传朕旨意,带领御林军即可封锁二皇子府,着重搜查醉心穿肠草的毒药。将皇子府的人一个不剩,全部看管起来。”元帝雷厉风行,即可下旨。
卢挚拿到圣旨,当即调兵遣将,霎时,整个二皇子府被围得水泄不通。
于此同时,安王府里经过太医的努力,三殿下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只是身体稍显虚弱。
经过仔细的搜查,第二日,在二皇子侧妃的妆奁里找到毒药五枚。
自此,一切证据确凿,二皇子毒害太子,谋杀兄弟的罪名被查实,关入水牢。家眷被流放。
短短的几个月,太子被害,皇子被毒,另一个皇子被关进水牢,连续的事件让宫廷之中人人自危。皇帝的震怒雷霆万钧,人人都怕殃及池鱼。
如今,总算渐渐太平下来。卢挚也渐渐松了口气。
因为此时的耽搁,营救梁园秀的任务就暂时缓了下来。秀儿知道师父在牢狱中吃得好穿得暖,只是没有自由而已,也就放心下来,不忍心再催促卢挚!
眼看年关已近,而皇子之事也告一段落,秀儿的心又提了起来。多次张嘴想要说这件事儿,可是看看疏斋疲惫的神色,又咽了回去。
这日,汉卿在柔儿的陪同下,来到拢月阁,两人坐定后,说起演戏一事。灵儿看着秀儿,心里一阵担忧。
“先生,您看如今的局势,年前实在不适宜开锣,我看宫中过完年,就会增加些喜气,那这些伤心的事儿也就会放下,到时候我们再开始演出,最为合适!不知先生意下如何?”秀儿说出自己的考虑和看法。
“柔儿的意思也是如此。既然大家的意见都这样,那我就顺应大家伙的意见,只是这段时间要开始排练新剧,以免到时候仓促!”汉卿看着众人笑道。
“我同意,那我们明日就开始排练,君溆,你通知后院的人,明日开始和在青云社一样每日五更起床,日日练功不停歇!”秀儿回头看着君溆,目光中充满怜惜和歉疚。
“好!”君溆不知道秀儿为何以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可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痛。
“小姐,您的身体吃得消吗?”灵儿等众人离去之后,悄悄地问。
“如今已经近三个月了,大夫不是说,三个月之后,胎儿就稳定下来了吗?我自由分寸。动作轻柔些就是了。”
“可是,万一……”灵儿仍不放心
“没有万一。我不会让宝宝有万一的!”秀儿坚定地说道。
开始排练后,秀儿就很少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可师傅的事儿始终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秀儿,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这日早上,用过早餐之后,卢挚将秀儿抱着怀中,正色告诉秀儿。
秀儿一凛,他平时很少这样的神态和自己说话,所说之事定然非同一般。
“就是有关师傅的事情。不知道礼部怎么回事儿,竟然将这件事呈报给了皇上,如今,奏折压在皇上那儿,所以任何人不敢在下面有所动作!营救师傅出狱之事只能暂时放一放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师傅在里面不会有危险!”
“呈报给了皇上!师傅的事情值得呈报给皇上吗?这么小的一件事儿。”
“一定是背后有人使了暗箭,所以才将小事变成了大事。而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皇帝的意思了。”卢挚握住秀儿的手,摩挲着,心里歉疚万分。
“既然这样,就只有等着了!”秀儿心里一阵难过,可她明白卢挚心里的内疚,“你也不要多想。我想师傅也理解的!”
夜幕下的安王爷府。
“殿下,您不是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梁园秀命丧监牢吗?怎么现在又说只能呆在牢狱里,无法下手呢?”解语花目光咄咄逼人。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怎么?我还要给你解释解释吗?”窝阔台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从桌案后走了出来,用手死死掐住解语花的脖子,咬牙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很不喜欢!还有,我答应你的要求,让她呆在牢里就不错了!”说罢,手上用力,解语花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脸上是死一般的灰寂。
“你,你!当初你让我帮你的时候,你答应得好好的!现在你翻脸不认账!”解语花双眼喷着火花,恨恨不已的瞪着他。
“你帮我!如果没有我,你这个小命早没了!连你的命都是我的,你还有脸说你帮我!我告诉你!你今天的生活是我给的,我既然能够给你,我也能够拿走!你不要不识时务,否则,你的下场。”说罢,他捏起桌上茶碗中的一枚豆沙点心,捻了个粉碎。
解语花一个寒战。不再吭声,这个殿下的手段她见识过,绝对不是她能够承受的!她转了转心思,只有自己想办法下手了。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绝不能失去。
哼,我答应你的条件,将梁园秀判为死刑,这件事秀儿早晚会知道一切的,到那个时候她不得恨死我,又怎么能够乖乖的和我在一起呢?别以为别人都是你的棋子,这么些日子和那些人鬼混,真长胆子了。
“主子,这个人还留着吗?”春离在解语花离去之后,出现在书房里,悄声问道。
“留着,怎么不留着?她还有用处。我还要用她逼走另一个人呢?”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滴一滴倒入燃烧着的炭盆中,听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心里一阵畅快!
“怀孕了吗?没关系!我会让你乖乖地走进我的安王府!成为我窝阔台的女人!”
窗外,一轮明月升了起来,地上的残留的积雪因为冻上,而成为冰凌,树上,房檐上,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更是挂着一串串像流苏一样的冰凌,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卢挚看了看身边熟睡中的秀儿,她脖颈间的血色红玉愈发灿烂而鲜艳。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又抬头看了看窗外,脸上现出一丝丝忧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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