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草开始枯萎,演绎着一岁一枯荣的真理,轰轰的机器声扰乱者安静而慈祥的大地,第二天下起了朦胧的秋雨,灰灰蒙蒙,如绣针,如牛毛,但是这样的小雨还是挡不住农民对农忙的热情,反而人民更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干起活来,凉快不出汗。
葛云松开着他的拖拉机行驶在田间小路上,按规划道路都是很宽阔的,但是田间道路一年走不几次,所以朴实的农民就把庄稼种到了道路上,就这样田间小路产生了,仅能容下一辆车通行,当两辆车遇到一块的时候,另一辆就会拐进农田里。
经过两天的奋斗,葛云松和弟弟葛云竹把自家的八亩玉米都一个一个的运送到了家里的场院里,假期第三天葛云松哥两个把剥了皮的玉米装入编织袋,一袋一袋的砌在了阳台上,就在葛云松上袋子里装玉米的时候,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葛云松急忙去屋里接了电话,是郝耀雨打来的,接通以后郝耀雨道:“云松你家的玉米收完了吗”?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还能来县城吗?
葛云松“还没有那,你什么时候走,”葛云松也不能直接说去不了了,葛云松知道自己去不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郝耀雨“你不来,我要走了,再想见我可就没有机会了,”
葛云松沉默了片刻道“耀雨,我今天应该过不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学校记得给我来个短信”
郝耀雨有怨声的道:“好吧,你这坏蛋也不想我,不和你说了”
然后郝耀雨把电话挂了,葛云松在电话里听到一阵阵盲音,无奈的挂断电话,走到场院继续装着他的玉米,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玉米上了,满脑子都是郝耀雨的音容笑貌,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葛云松一直在内心这样反问着自己。
葛云松和郝耀雨相好大概也有一年多了,自从高三调班以后就开始认识熟悉了起来,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想的把郝耀雨和葛云松排成了同桌,开始大家都认为是偶然,其实是班主任有意为之。
高二高一两年郝耀雨的成绩平平,进入高三关键的一年,要想考上一个本科,这样的成绩是不行的,郝耀雨的爸爸郝福生想尽了办法想提高自己女儿的成绩,便是找到了郝耀雨的班主任“蒋大头”也不知道那届学长给他起的外号一直沿用至今,在金三角美食城了喝了一顿酒,郝福生的要求是给郝耀雨配个学习好点的同桌,不要配女孩子,因为女孩子的嫉妒心太强,配一个成绩好点的男孩子,还是比较老实的那种,将大头酒后第二天就开始给郝耀雨排兵布阵,物色将帅,最后把眼光落在了葛云松的身上。
说葛云松这孩子老实平时不言不语,学习成绩又好,郝耀雨要上向他问问题的话应该会给他解答的,哪知道葛云松因为家庭的原因在学校显得比较低调,一直在克制自己内心狂傲,其实质并不是一个老实的男孩子,将大头这次是看走了眼,乱点鸳鸯,开始只是交流一些一般的学习问题,后来慢慢的郝耀雨就给葛云松买饭回来,再加上郝福生知道内情,郝耀雨带点好吃的,郝福生就会嘱托她给你的同桌吃点,郝福生的目的是让他们搞好关系,帮助自己的女儿提高学习成绩。
葛云松上高中以来哪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对他这么好,开始的好感到喜欢,再到朦胧的爱,心里历程一直在变化着,郝耀雨不会的问题葛云松更是有问必答,并且有传授她一些学习方法,你可别说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考试的时候,郝耀雨的成绩突飞猛进,把郝福生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这样一来儿女考上本科的希望就大了一些,所以又请将大头吃了一顿酒,表示感谢他对女儿的照顾和安排。
俗话说:“爱是相互的,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慢慢的也会爱上你的”,郝耀雨也不例外,她也开始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现在的年轻人又胆子大,成年人的事情懂得又多,那种初恋的感觉就像就像一颗豆苗,慢慢的顶开了压在它身上的泥土和石块,出土以后终于沐浴了久违的阳光。
在一个上晚自习的夜晚,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在学校教室后面的草坪上,葛云松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狂野和对爱追求的冲动,那天晚上葛云松拉着郝耀雨的手,对着郝耀雨说:“耀雨我喜欢你”葛云松当时想郝耀雨听后会扯开他的手跑回教室,谁知这个富家女,这个大胆开放的女孩子,不但没有跑,而是双眼注视着葛云松说:“葛云松我也喜欢你”。
当时葛云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教室,那天晚自习葛云松是什么也没有学下去,什么也没有看下去,老师在讲台上说的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记得,双眼时不时的瞄看着旁边同桌的郝耀雨,郝耀雨当晚又何尝不是那,两个人当天晚上都辗转反侧,失眠了。
高中生初恋的心就像一只大白兔,在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一直想跳出胸膛,冲向田野,那种感觉真的能用语言表达出来吗?两个人渐渐的从第一次开始牵手,第一次一块到学校外面吃饭,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抚摸,第一次偷吃禁果,一个个具有里程碑的美好镶嵌在了花样少年的人生中。
田地里的农活都忙的差不多了,剩了一点琐碎的小活,郑书琳都能收拾了,葛云松哥俩假期结束都按时返回了学校,几天的劳动让葛云松混身酸痛,除了吃饭上课睡觉什么也不想干,就在上午下课吃饭的时候,班里一个大嗓门女同学喊道:“葛云松门外有人找你”葛云松有点纳闷,谁能找我,刚从家里回来,应该不是家里人,葛云松正怀着疑问上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