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部书记、老汉邢长春一直在观察着村里的一举一动,就像一只盘旋在高空的鸷鸟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有风吹草动就俯冲而下,他认为自己今年才六十岁,年龄不是很大,自己的支部书记还能再干几年,他不想就这么拱手让人,就是传位也要培养自己家族的人。
他渐渐发觉村上几个潜在的对手,有以前的老对手,也有后起的新对手,为什么现在这么多要拱调他的支部书记的,以前怎么没有,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都看到了潜在的利益,改道的聊阳路建的收费站和办公楼就建在了他们村上的土地上,收费站可不是白白的在这里建的,每年要给村集体费用的,再后来又在聊阳路西面建的电缆厂都是要像村集体交钱的,这都是看的见的真金白银,随着农业税的减免,还有农业别贴,不像以前收公粮,提留,得罪人的事也少了,随着经济的发展,支部书记的工资也在增长,直到后来支部书记月薪都达到了二千多元,平时还不耽搁干其他的活计,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盯上了他的支部书记的位置。
这二十年期间要不是发展自己家族的党员多,去年的选举可能就被选调了,村主任还是被后起之秀姜姓家族的姜旭阳争去了,但是这小子想当支部书记还得等几年,就是他入党这一块,没有我的同意一时半会也入不上,就是入上了,选举也不一定选过我,因为党员的多数票在他这一边。
老汉邢长春抽着旱烟计划着他的五年计划,五年以后那?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的大脑里询问着,五年以后自己退下来了,这个支部书记村里谁当最合适那,邢长春快速的大脑犹如计算机把村里的排上号的人滤了一遍,最后还是落在了姜旭阳身上,论财力、人际关系这小子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从本心里邢长春不想让姜旭阳干支部书记,说不好听的他就是黑社会出身,老汉邢长春从内心看不起这种人,但是他又不得不叹息,因为这已经是社会的主流,村子没有经济利益冲突的村民就会选一个心眼不够数的人干,因为大家认为这样的人没有私心;要是村上有经济利益冲突的一般支部书记就叫村霸、无赖、黑社会抢去了,村民就是有话也不敢说,因为都怕晚上“摊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俗话说“受气没有受死的”。
老汉邢长春想了一番,也不再想了,顺其自然任由它发展去吧,俗话说“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邢长春停下了手里的活,在马扎上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是对他前二十年的总结也是对他后面几年的无奈,以前是支部书记和村主任一肩挑,现在是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分开了,自然权利少了一半不止,关键很多事自己就做不了主了。从内心燃烧着一把火,他还是决定要培养一个年轻人, 在做人、人品、能力方面都过硬的年轻人。
不管是那个家族的,不管是葛家族还是邢姓家族,或者姜姓家族,只要有这样的人选就要培养,这一刻起老汉邢长春的思想超越了,就好像中国足球冲出世界似的。从后来的长远发展来看,老汉邢长春的这一想法是正确的,他的这一想法以后确实造就了一个好的支部书记。
葛云松家看来涿鹿竞选村支部书记的可能性不大了,因为他这一支都是单传,只有到了他这里是他和弟弟两个,爷爷葛国泰已经去世,爸爸葛长生脑淤血现在还不能走哪,葛云松和葛云竹都还上着学那,还小,就是大学毕业也不会回村子,大学毕业再回村子那大学不是白读了吗!葛长生倒是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成才,在他没有脑淤血之前,父亲葛国泰去世的时候,葛长生就没有把父亲上祖坟上埋,而是请了自己的仁兄弟风水先生桑上谷给父亲葛国泰选了一块新的阴宅。
在葛云松家村东南的地理,点的“穴”据说是这块地的“龙真穴”阴宅分水讲究“小地小发,大地大发”,“山川地竖着看,平原地躺着看”葛云松祖父的立项是东北西南走向,脚蹬龙口,左手青龙,右手白虎,并且名堂泼火扇,子孙做斗县,葛长生借此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出人头地。
民间传言:“穷挪坟,富改门”随着科技的发展,舆论宣传这都是迷信,但是在迷信面前信这个的还是真是越来越多,葛庄村这几年挪祖坟的、改大门的、看阳宅的只在增多,没见减少。
甚至一些机关领导也是深信不疑,有的当官的每升迁一次,来到一个新地方,一个新的办公室都要请来自己的御用风水师好好端详一番,该破解的破解,该躲避的躲避,总之忙的不亦乐乎。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干着事,花着钱,看风水的不知道是江湖术士,还是绝世高手,不管真不真最后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揣进自己的腰包里带走了。
自古有说“命由天定”后天不奋斗怎么会成功那,天上怎么会掉馅饼那,应该是先天后天各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