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松背着喷射器,拖着疲惫的身体,沿着田间小道朝家走去,路上葛云松遇到不少村上的相邻和自己族里的叔婶大娘,葛云松都一一打了招呼,村里的婆姨都夸长生家的大小子,人不但长的好,嘴还甜,并且读书还有出息,以后一定能找个好媳妇。
葛云松回到家后,郑书琳正在做饭,葛云松走到锅台前,往灶口里填着柴禾,葛云松道“娘,云竹上周回来了吗”?郑书琳道“回来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葛云松道“最近他学习怎么样,他今年想走那个大学”,郑书琳道:“他和你爸说的想走,山东农业大学”,葛云松道“嗯,山东农大的畜牧专业还是不错的”。
葛云竹是葛云松的弟弟,葛云竹比葛云松小两岁,因为家庭变故,懂事的葛云竹没有上高中,而是读了县里的职业中专,但是中专也可以考取大学,但是上职业中专的时候,就必须选取专业,在县职业中专里葛云竹千挑万选在数控机床和畜牧兽医两个专业中还是选择了畜牧兽医,葛云竹想到生活中每个人都在吃肉,只要是吃肉就必须有畜牧养殖,有养殖动物就会生病,动物生病就需要医生,葛云竹觉得畜牧兽医是个绿色朝阳产业。
转眼间葛云竹的三年的职业中专的学生生涯就要结束,高考后自己就要面临一种新的生活环境,能考好的话就继续去大学深造,如果考不好的话就直接进企业参加工作,这是葛云竹短期的两个想法,可是还有一个心思久久的困在葛云竹的心田,那就是爱情,不错葛云竹自己内心的情感发了内芽,葛云竹心仪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村上刑大壮的二女儿邢秀楠。
两个人同岁,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在同一所中学上学,还在一个班,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正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葛云竹爸爸没有得脑淤血的时候。两个人处的关系都还算可以,亲密无间,无话不说,两个人内心的那种爱意,彼此都明白,就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而已,可是当葛云竹的爸爸葛长生得了脑淤血以后,葛云竹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比起其他同学来,自己的自卑心理越来越严重,自己慢慢的也开始疏远邢秀楠。
不管是邢秀楠,还是邢秀楠的姐姐邢秀珍,两个人的颜容都随了妈妈郎春芳,长的俊俏,可以妈妈郎春芳和姐姐邢秀珍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媚骚,可是邢秀楠确有比妈妈郎春芳和姐姐邢秀珍却多出了一种书卷气质,满满的书卷气再配上俊俏的脸庞整个人都显的清雅脱俗,在葛庄村没有不知道老实的邢大壮,却养出了两个美丽漂亮的闺女。
葛云竹和邢秀楠坐在学校的餐厅里吃着午饭,邢秀楠说道“云竹,回家听我妈说‘长生大伯能说话了,身体恢复了,是真的吗’”?葛云竹道“嗯,和以前相比,好了不少”,体贴善良的邢秀楠每次打饭吃不完的菜都会分给葛云竹一部分。葛云竹长的比哥哥葛云松高一点、更瘦一点,浓浓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烁烁有神的眼睛,就好像能把人的心底看透的那种,邢秀楠吃着米饭说道“云竹,你今年想考取那个学校,心里有数了吗”?葛云竹道“招我们畜牧专业的本科院校不是很多,就那么几所,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走山东农业大学,你那?葛云竹接着问道”,邢秀楠说道“招我们会计专业的学校很多,你报考那个学校我就跟着你报考那个学校”,葛云竹说道“你妈能同意吗”?邢秀楠道:“我妈应该没有问题,我妈和我爸的意愿就是我和姐姐能有一个留在身边的就行,我姐现在已经考上聊城电大了,我去哪里他们应该都没有意见”。
两个人吃完午饭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离高考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三的同学们已经不再去宿舍午休,都自己的回到教室,复习着学习资料,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吗”,葛云竹和邢秀楠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认真的做起了模拟真题。五月初五端午节前后,冬小麦到了成熟的季节,麦田里“嗡嗡”直响的小麦联合收割机在田地里收割着小麦,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黄金小麦在清风的吹拂下哗啦啦的直响,好像在宣誓“我马上就要成熟了,农民伯伯,你们不赶快把我们收割回家,我们成熟的果实就要洒落在田地了了”。
随着农业现代化,现在麦收是那么的简单,小麦经过长达七个月的成长,就在一天的时间里,就被农民伯伯收割回家灌入了粮囤里,不像以前一样,过个麦要经历半个月的时间,自从有了联合收割机,以前很多小麦收割程序都简化省略了。
高考过后葛云竹还没有出去打工,自己要帮妈妈把自家成熟的麦子都收回家,再给在麦田里套种的玉米浇灌上一场生苗水才能离开,葛云竹开着农用三轮车驰骋在乡间的农田土路上,田间土路已经被来往的车辆轧起了一层层的补土,农用三轮车飞奔过后黄土满天,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葛云竹开着农用三轮车往家拉金灿灿的小麦的时候,回想起来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以后轧场堆麦糠的情景,小时候在小麦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每家就会选一块方正的小地使场,使场顾名思义就是把小麦连根都拔掉,然后开农用三轮车或者拖拉机,再早就是黄牛和马骡拉着耙把土地耙上一遍,把土地耙平以后,就开始泼上一遍水,然后再撒上干麦秸,然后葛云竹的爸爸葛长生驾着农用三轮车带上石磙,在干麦秸上轧来轧去,等把干麦秸都堆扫起来,这样一块平整光亮的麦场就收拾出来了,然后再把农田收割回来的小麦,铺在麦场里晾晒干燥后,就开始轧场,轧一遍翻一遍,等把麦秸上所有的麦穗头轧掉以后,再把所有夹杂着麦粒的麦糠堆扫成堆,等到那天有风的时候,再用木楸把麦糠吹扫出去,俗话说叫“扬场”落下来的就是干净的麦粒。
葛云竹想着想着嘴角扬起漏出了一丝笑容,摇着头道:“要是现在还用那种原始的收割方式的话,自己家可怎么活啊!”就在葛云竹收割完自家的小麦,刚回到家的时候,邢秀楠穿着连衣裙来到了自己家里。妈妈郑书琳说道“楠楠来了,你先和云竹说着话,我给你杀西瓜去”,邢秀楠娇声的说道“大娘,你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问问云竹我们的成绩什么时候能出来”,郑书琳就像没有听到邢秀楠在说话,很快就把一颗大西瓜洗好杀开了,红红的瓜瓤,甜甜的汁水,流在了饭桌上。
圆圆的西瓜,红红的心瓤,多多的汁水,滋润了喉头又润心头,邢秀楠意外的到访让本来疲惫不堪的葛云竹顿时精神了不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西瓜,郑书琳知道邢秀楠找自家云竹一定有事要谈,便会意的说了一句你们先吃着,我去做饭了。
葛云竹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汗珠一滴一滴的从脸庞上流淌下来,一只手拿着一条西瓜贪婪的吃允着,不时三条西瓜吃进了肚皮,不失有种农家大汉的气势,在看邢秀楠纤细的右手拿着西瓜,左手掌兜着吃出的西瓜子,桃红色的小嘴咀嚼着鲜红的瓜瓤,却有大家闺秀穿针刺绣的神态,连吃个西瓜都那么销魂端庄,当葛云竹吃掉三条西瓜的时候,邢秀楠连一条西瓜的一半还没有吃掉。
葛云竹起身来到当院的压水井旁,拿起脸盆压了一脸盆的地下水,端到到屋里说道:“秀楠,吃完洗一下手,这是我的毛巾,不嫌我脏,可以用的”。
邢秀楠嗯了一声道“知道了”邢秀楠吃完西瓜,在清凉透彻的井水里洗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和桃红的小嘴,当邢秀楠拿起毛巾擦手的时候,刻意的放到自己的鼻子上闻了一下,整个毛巾全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汗水和荷尔蒙交杂的味道,邢秀楠有意的让毛巾在自己的鼻子下多留了一会,因为她喜欢这个味道,她喜欢这个健康活泼、一身能量、英俊少年用过的毛巾。
邢秀楠说道:“云竹我现在好担心啊!也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数,你说咱两个能考入一个学校吗?”。
葛云竹道:“秀楠不要想太多,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反正已经考完了,分数多少都要面对,也不一定咱两非上同一所学校,只要你能考上大学,大壮叔和春芳婶一定会高兴的”。
邢秀楠低着头,右手大拇指和是指捏恰着左手的大拇指小声的说道:“人家就像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吗”,声音如蚊声那么小,当邢秀楠说完的时候血液已经窜红了整个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