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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箭穿心
书名：浴血凤凰 作者：琪安 更新时间：2016-06-01 16:29 字数：1545
刺客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睿王一行还有掩护在外，有点慌，但愈发拼命，招招都往要害出来。李炎急了，不得不使出全副本领，剑剑都求毙命，一人扑上来，她弯腰避开，反手一挥，正中咽喉，鲜血喷出，溅了满脸，她第一次真的杀人，腥热的血黏在脸上，她突然觉得恶心，手下凝滞，居然有些招架不住。睿王见她发呆，立刻夺了那死者的兵器，反而来护卫她。
“李炎，别走神，保命要紧！”
援兵已至，缠斗中睿王一方渐渐占了上风，陆续跃下楼梯，就要杀出这个紧密包围的酒楼。刺客一方不少人已经倒地而亡，抑或重伤，睿王大喊：“留几个活口！”
李炎缓过神来，也顾不得刚才杀了人的巨大冲击，打起精神和张恒一起紧贴着睿王往外撤退。几个人又扑上来，张恒支撑着，大叫：“李炎，带殿下先冲出去，外面有马，走为上计！”
二人破门而出，突然对面楼上一处寒光一闪，一支箭飞来，李炎吓得魂飞魄散，大叫：“慎之，快闪！”她用力将睿王往旁边一推。电光火石之间，他避开了，那箭却深深没入李炎的胸口，她不敢置信，低头看一朵血花瞬间蔓延开来，疼，冷，软软地就倒了下去。他只觉天崩地裂，一把搂住：“梓言，你撑住！”
此时张恒和其他亲卫也围了上来，这一箭来得突然，都不及提防，此时忙闯入对面楼宇寻那射箭的刺客，可闹市之中，早已逃得不知踪影。
睿王心急如焚，抱着李炎策马狂奔回驿馆。进了院子，张恒大喊：“马上叫军医过来！通知扬州府加派人手护卫！”
李炎用手按住胸口箭伤，指缝里全是血，神志不清。被小心翼翼放到了睿王床上，睿王此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除了军医，只留了张恒在屋里。军医先止血，但眉头深锁：“箭头刚好贴在心脏旁边，拔出来会大出血，恐怕凶多吉少。”
李炎悠悠醒转，却比军医更加沉着：“我不止受伤，还中毒了。”
睿王大吃一惊，赶紧问道：“可有解毒的法子？”
李炎说：“我屋里行囊里面有个白瓷瓶子，拿来给我吃一丸。”
吃了解药，睿王和军医发愁如何解决伤势，箭是无论如何要拔出来的，只是怕拔的过程中反而重伤心脉，那就无力回天。
他焦虑地握着她的手：“你太傻了，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呢，你若死了怎么办？”
她喘得每一下呼吸都艰难，还有力气安慰他：“你放心，我皮实得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们就按一般处置的方法来办吧，我撑得住。长痛不如短痛，快动手！”
真动手的时候，张恒十分不忍，看也不能看，背过身去发抖。睿王在沙场之上，已见惯断手断脚的惨状，可是心爱之人遭此重创，他却慌了手脚。李炎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含笑说：“你来动手吧，我若活不成，也死得其所，你将我尸首交给我父亲，对他说，我死得很英勇，没给沐家丢脸。”
睿王眼泪涌出，忙擦拭了，深呼吸几口强作镇定，卷了一块白布给李炎咬在嘴里。军医在几处大穴扎了针，准备好止血的白药。睿王一手按住伤口，一手运力，屏息，瞬间将箭拔了出来，血花喷溅，李炎惨呼一声，晕死过去。军医立刻割开李炎的衣服，却见裹胸的布帛，顿时傻了，张恒着急地说：“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且处理伤口。”睿王看军医发愣，一把推开，还是亲手来，他割开裹胸布，李炎柔嫩的双乳跳脱而出，染得血迹斑斑，哪里顾得上多想，仔细给伤口消毒，整瓶白药倒上去，她已经连喊痛的意识都没有了。
万幸是睿王手势纯熟，拔箭快且准，没有伤及心脉，但李炎流了许多血，又余毒未清，一直昏迷不醒。睿王废寝忘食，衣不解带，一直守在李炎身边，张恒为人心细，叮嘱了军医，今日所见，不可外传。他本想找个婆子来伺候李炎，睿王不允。
“照今日遇刺的情形，我们的行踪一直被人盯着，瞅准我们三五个人落单的状况来下手，想要瓮中捉鳖。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信任任何外人。”
“那，让两个太监来搭把手？”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让阉人触碰肌肤？她事后要怨，也就怨我一个人罢了。她女扮男装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横生枝节，只是要辛苦你和我轮流守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