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去了榻上,这个凉飕飕的雨夜,他渴望亲近。她闭上了眼睛,轩辕止抚摸她的肩膊,慢慢地解开她的衣襟,沐浴之后,她只穿着这一件薄如蝉翼的袍子。他已经体会过这具躯体的美好,知道她是敏感而柔弱的。他的动作那么轻,若有似无地触碰,像在梦中一般。
丝绸滑落,她的皮肤比丝绸还要光润,他凑上去,她身上的幽香如池中清莲,唤起他的热望。他以手探索,手指一个微弱的挺入,越过了关隘,她眉头皱起来,歪过头,咬住唇。她的身体里泛起涟漪,他欲罢不能,继续深入,凝视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是他心里的火。他将碍事的衣服退下,抓住她的脚踝分开,嵌入她的双腿之间,他真想立刻就和她结合。可是他不想再让她痛苦,他细致又热烈地抚摸她的腰腹和修长的腿,压抑着狂野的欲念。
她的长发披散,随着她难耐地左右摆头而覆了满脸,他忍不住用坚硬的顶端去抚爱她,还没进入,她已经掐住了床单,压抑着呻吟。他进去了,有些凝滞,可是她是湿润的。
他心满意足:“你是我的。梓言,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挺动起来,沐梓言飘起来了,闪电照着他们起起伏伏的身体,在夜之海上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波都把床上纠缠的两具躯体送上峰巅。借着瞬间的闪电,轩辕止欣赏着二人结合之处,严丝合缝,她的花瓣饱满红润,因为刺激而鼓胀,他用手指去抚弄,她在双重的刺激中低泣,喘得像要断气。他俯下身去吻她,她顺从地搂住了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太多了……太多了……”
“还不够,我要不够……”
“我没力气了,慎之……”她一唤他的名字,他心中一荡,无限柔情翻涌。他便翻了个身,将她面对面和自己相对搂着,他们四唇相接,全身上下都贴紧了。抬起她两条腿盘在腰上,他由下而上刺入,猛烈而热情,她的呼喊都被他的吻堵住了,一阵猛攻,她软成了一滩水,咬住了他的肩膀,在剧烈的抽搐中,他们冲上了最高的峰巅。雨还在下着,房内风光无限好。
次日早上轩辕止起身的时候,沐梓言无论如何起不来了,浑身骨头都散了架,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太阳已经明晃晃地高照,她想起轩辕止临走还吻了她一下,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陆公公听见动静,忙让小宫女进去伺候。今日捧来的衣服却是轩辕止少年时的旧衣,上好的府绸,颜色是素净的青袍玉带。她穿着挺合身,梳了男儿的发髻。
用过早膳,她坐不住,没有寒冰剑也无妨,东宫侍卫许多都是她的同僚,去要了弓箭,就在大院里面练起剑来。射死靶子没意思,二十余箭都正中红心,她扔了弓箭,便要和同僚切磋。都知道她的本事,谁也不出头,怕摔个狗吃屎丢人。她只好去揪住张恒的胳膊:“陪我玩玩吧,要憋得发疯了。”
张恒笑说:“从前你当差值岗的时候,站一夜也没这么抱怨过,如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倒是过不惯了?”
沐梓言恼了,伸手就抽了他的配剑,一剑刺过去,同僚忙扔了一把剑给张恒,二人就在大院里飞舞腾挪,比试起来。张恒虽然身强力壮,但剑术不如沐梓言那般娴熟精准,十几招之后就落了下风。被她抵住咽喉,一直逼到柱子上。
他两指捏住剑尖,冲着沐梓言身后大喊:“殿下快来救命!沐中候要杀我!”
沐梓言只当他是耍诈,哪里肯松手,不想一只大掌拍在她肩膀上,笑盈盈地说:“梓言今日好兴致,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张恒留点面子吧。”
真是轩辕止,今日事情不多,他早早打发了朝臣就回东宫来。
他取了剑,对沐梓言说:“我俩来比一场。”
沐梓言红了脸,拱手说:“我知道你一直让着我,跟你比也没意思,不好玩。”她一旋身便走了,轩辕止苦笑,真是宠坏了她。他跟上去,在殿门口止住了跟上来的太监和随从,反手掩了门。沐梓言侧身站在桌前,倒了一杯冷茶解渴。轩辕止就像捉贼一般,长臂一揽,懒腰抱住。她不是第一次被抱了,可是青天白日的,外面又有许多闲杂人等,她在惊慌之余更加羞涩。轩辕止抱得密不透风,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能听见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
他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味道:“我一直在想着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
她耳根子都烧红了,咽了一口唾沫:“殿下当以国事为重。”
“你不如还男装跟着我出入吧,这样国事和家事都两全了。”
“我如今不尴不尬地住在你寝殿里,东宫上下都知晓了,如何有脸出去见人。”
其实轩辕止治下严谨,东宫里消息一向瞒得密不透风,对外一概不提宫内事,外面除了沐将军,没人知道沐梓言如今已和轩辕止有夫妻之实。可轩辕止就要将沐梓言困在东宫里,她既然误会,便任她误会吧。
“皇上早有意赐婚,我也几番表露心迹,要给你个至高无上的名分,你却不要,现在后悔了?”
她作势推开他:“你就等到地老天荒吧!我才不后悔!”
他笑着说:“如今你在我手心里,我可不需要等。”他略松开,大掌却探入怀中,夏日袍服宽大,沐梓言着男装又不曾束胸,轩辕止一把便摸到了丰满之处,肌肤滑腻生香,触手皆是柔软。
她急了:“你竟然这样孟浪!慎之,你!”她不知该说什么,急得只好一把按住他的手,反而死死地按在了心口。
他促狭地说:“我的地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最好别叫喊,引了人过来可就尴尬了。”
轩辕止只是和她玩笑,白日宣淫这样的事他还做不出来,抽回了手,他唤人开门开窗,就着一点凉爽的风,在窗下和沐梓言一起下棋。用过午膳之后,教她临贴,二人写了满桌满地的纸,墨香满屋。
这些日子,轩辕止若无要事,都是早早回宫,和沐梓言形影不离,渐渐地,东宫寝殿内别有洞天,入夜之后帘幕深垂,银烛高烧,酒果不断,颇有些新婚夫妇卧室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