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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没见过市面
书名：重生之祸国妖妃 作者：微紫泡沫 更新时间：2017-08-14 16:33 字数：3192
“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刺客显然很不给三殿下大人面子，瞅准机会就跑，只是没跑多远就被一只箭射中腿，一下扑倒在地。一队人奔马而来，为首的对着司云斋十分恭敬，“莫将来迟，殿下受惊了。”
三殿下上马后把艾城雪也抱上来，对着来人吩咐道：“通知前面的驿站准备好伤药，那个刺客留活口给孤带回京，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艾城雪伤的不轻，却还没糊涂，要是跟三殿下这样明目张胆的进了驿站，全京城都要知道她跟三殿下纠缠不清了，这不知是多大的麻烦祸根。
“三殿下殿下，这样不太好吧，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住，艾家会派人来的。”
“然后再遇一回刺客吗？你就这么着急跟孤划清界限，你放心，要是谁敢多说一个字，孤就割了他的舌头。”
三殿下到底还是一路把她送回了京都，到艾家大门外的时候，艾家上下诚惶诚恐，但三殿下大人高风亮节做好事不图报，不过客气几句就推说公务繁忙回了宫，连顿饭也没吃。
这不禁让艾律产生疑惑，三殿下怎么就那么巧救了艾城雪呢，救了她却没有像艾家示好的打算，难道露出什么马脚了么？
秦氏上来拉住似乎受惊不小的艾城雪，她一边喟叹，“可怜的孩子你受惊了。”一边打量着艾城雪，只见她一张小脸似粉雕玉琢一样，裹在鼠绒披风里，俏丽的似蜡雪寒梅。
艾城雪似乎被惊吓了一样，微微垂头，身子微弓。
名门庶女讲究一个仪态，无论多娇艳的容貌，仪态不好便落了下乘。秦氏微微展眉，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也好，虽然她命大没死在路上，但这个样子拿捏起来容易。
她脸上的笑容愈灿烂，但态度却懒散了许多，“快跟伯母进去，丞相和老太太都等着你了……瞧你这手这么冷，在外头冻了许久吧”，又重声呵斥一边的丫鬟，“还不去帮小姐拿个汤婆子！”
艾城雪被她话里的威严吓得浑身一缩，秦氏看在眼里，嘴角的笑不免勾的更大。
两个人走过四季如春的抄手回廊，艾城雪朝四边望去，这里景致如初，依旧生机盎然。她的眼里带着薄薄的血色，可秦氏看不见，只觉得她西北来的丫头，没见过世面。
这里丫鬟婆子多了，到底是自家小姐，秦氏虽不想让她比过自己生的姑娘，但也不想让她太丢份子。重重的一咳嗽，城雪垂头便没再看，两个人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到了正堂。
“这是……城雪”，艾老太太一双浑浊的眼里冒出了光，向城雪伸出双手，召她过来。
老人双手有些发皱，可那声音里的颤抖让城雪也不由自主跟着颤抖起来，她扑进老太太怀里，轻轻叫了一声祖母，祖孙两个人便抱在了一处。
她最想要的是什么，身死之际，无非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城雪抱紧老太太，老太太摸着孙女的头，只以为她受了委屈，又想起了早死的长子，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抱着城雪的身子哭个不停。
众人连忙安慰，城雪也怕老人家哭多了伤着身子，摸着她的手安慰起来。又向一边的丞相行李，“孙女城雪，见过祖父。”与家里其它的孙子孙女不同，城雪小时候是亲自在老丞相怀里长到三岁的，论起感情，她是丞相和老太太心里头一份儿。
艾湛也有些激动，可他毕竟是丞相，没有和夫人一样哭哭啼啼，只让城雪坐下，“路上受惊了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一边的老太太道，“你前几日不是给城雪准备的礼物吗？孩子都来了，那东西呢？”
老太太瞪了眼丞相，这么多人光给了城雪，让其它姑娘怎么想？
秦氏从来都知道这老太太偏心，可孝字为先，强笑了笑，“母亲，儿媳先带着城雪下去熟悉一下，那些个姑娘还没见过城雪呢？总得让姐妹几个熟悉熟悉。”老太太点了点头，顺便又对身边的丫鬟到，“金雀，今儿起你就跟着大姑娘了。”
金雀听到这话没有任何惊愕，冲老太太下跪之后，就跟在了城雪屁股后面。
城雪看着老太太慈爱的面孔，不免心里又是一暖。秦氏却咬碎了一口牙，艾城雪是大姑娘，嫡长女，那她的姑娘是什么！艾云平都死了那么多年，艾城雪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大伯母”，城雪跟在她屁股后面，离了祖父祖母的眼，秦氏就不再刻意掩饰她的不满，城雪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艾家是她家，艾丞相和老太太是她祖父祖母，但……秦氏，她必须得死。
这个女人贪婪且愚蠢，上辈子她曾怀疑过有人给她母亲的药里下了绝育药。城雪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不是她下的，可从最直观的角度来看，母亲生不出男丁，唯一的好处指向她。
还有父母的死因……城雪垂头，经历了路上的遇刺事件，她已经开始严重怀疑艾家有问题，不然她想不出爹爹当年得罪了谁，他才名远播，官声也很好，谁会迫不及待杀他们全家呢？艾城雪心底冷笑，她会查清楚，并且一个个报复。
“坏女人！去死吧！”突然有稚童的声音传过来，城雪和秦氏条件反射的朝声音发出地看去。之间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坐在墙头，正是秦氏唯一的小儿子艾领，她眉头一阵猛跳，连忙离艾城雪更远。
艾领长相白嫩，弯眉长目，看上去公然无害，可他却实打实是京都五害之一。但他又是艾家唯一的男丁，艾律对他多为容忍。阳光下城雪的皮肤有些透明，她盯着艾领，艾领也看着她，狞然一笑，从墙上将笼翻到着扣下来，里头钻出了无数条小蛇。
“不要脸的乡下女人！居然有脸让三殿下殿下救你，天底下只有大姐姐能配得上他！”这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称得上恶毒。但艾城雪却从中得到一个有利信息，艾律想要巴结三殿下。
城雪眼眸微眯起，艾领虽然年幼，可不代表她会任由他欺辱。蛇在草地上速度非常快，一下窜到了城雪脚边，艾领在墙上笑的张狂，等待她出丑，一边秦氏也吊起了一口气，她不敢说话，怕蛇冲她这边。
“小心！”城雪微动的脚步缩了回去，不知从哪儿跳出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他从地上拾起了根树枝，蹒跚着将蛇都挑走，又吓的将棍子扔掉，笑着看城雪，“城雪妹妹，没事了，这些蛇都是菜蛇，无毒的。”
艾城雪眸里的冰冷褪去，装作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怎么会有蛇？我……”一边金雀忙扶着她，“大姑娘别担心，有人欺负你，找老太太做主就是。”
城雪靠在老太太腿上，原本慈祥的老人此刻抚着孙女的后背，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艾湛是丞相，注定他不能总围绕着内宅里的事情，保护长子唯一遗孤的任务只能落在她身上。
老太太摸着孙女发抖的后背，目光牢牢锁紧了秦氏。
金雀自小就跟在老太太身边，本就是她信任的人，分到城雪身边就是为了指点加保护她，老太太一个眼神示意后，她便站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将今儿的事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
“多亏了镇国公世子，不然也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老太太听罢抚着城雪的背部，“世子人呢？”
金雀道，“世子赶了蛇之后就回了镇国公府……”便是有什么家事，老太太没有在问下去，城雪眸光微闪，镇国公世子，凤慕玄？今日所见他可却与记忆里那样张扬的性格不同。
“秦氏，还不讲那逆子带上来！”
秦氏知道老太太会发火，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孤女直接为难艾领，毕竟他是艾家的嫡子嫡孙！“老太太，领儿还年幼……”
老太太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扫下，破碎的瓷片炸开，迸裂到秦氏脸上，“怎么我这老婆子说的话不管用了吗？！”秦氏条件反射的跪下，大厅里没人敢发出声音。
虽说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收敛了不少，可谁都知道，在嫁给老丞相之前，这老太太可是镇西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将门虎女，早些年的气场将秦氏压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银雀，你去！”长子死后她将府中中馈交与秦氏打理，但她手中也不是没人。银雀听老太太的话之后，很快和一帮下人去拿人，不出几刻艾领就被带出来了，不过出人意料的，他身后跟着艾律，秦氏抬眼看了一下，原本吊起的一口气松下一半儿。
即使老太太偏袒长子，也无法当着艾律的面重处艾领。
“母亲”，艾律向堂上的老太太一拜，“不知这逆子做了何事惹母亲生气？”
老太太眸瞳眯起，看向秦氏的眼光越来越不善。虽然她疼爱城雪，可艾领也是她孙子，秦氏却找来艾律，这般防备她，真令人心寒。她并未说话，一边的艾领却开口了，“不就是几条菜蛇，拔了牙又没有毒汁！至于这么当真！”
艾领自小无法无天，府里的丫鬟小厮哪个不受他欺压，谁敢说半个字儿，今儿不过放几条菜蛇吓吓这乡下来的土丫头，还害的母亲在祖母面前下跪，因此看向城雪的目光越发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