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此次的目的不那么明确,也就不回来找我了吧?”点好蜜蜡的吴启思没有转身。静静地看着那在空中孤独摇曳着的火光,提起了微笑。
妇人略带紧张地看着吴启思,攥紧的双手不安的晃动着,“那……你真的能帮我们?”
“可以是可以。”吴启思转过身来,“只是……您会给我什么呢?”
“茶我泡好了!”
声音的突然闯入,话题也不得不打断。一时间,视线全部转移到了正在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的沙泽。而后者却是惊恐地看着四周,露出无辜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吗?不是说让我去泡茶……”
“是这样的,”终于按捺不住的男子终于站了起来,“我们的儿子得了癌症,我希望你可以救他!”
“怎么可能……”沙泽小声呢喃道,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吴启思。
“可以哟。只是,这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确定吗?”
“什么代价!只要我们付得起!”妇人跟着站起身。由于激动,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
“这个……就要看你们会给我什么了。”
“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吗?”男子不确定地追问道,身子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确认起来。
“是的,什么都可以。”
此话一出,流动的空气像是瞬间凝结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那个男人问道:“那……拿命换命……可以吗?”
沙泽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对夫妇,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表示深信不疑。
倏然间,他看到那对夫妇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淡青色的植株,但那不是真的植株,除了它们的外形以外,更像是一种徒生出的虚影,在空中晃动着。沙泽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但那些植株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不见,反倒是愈发的明显,像是在随着某种波动,不停地摇曳着。
“当然可以。”吴启思的话打断了沙泽的迟疑,“桌子上有一张契约书,签了它,契约就算是达成了。那你们要拿多少年的寿命来还呢?”
吴启思笑着从方桌前挪开。只见,一张老旧的牛皮纸摆放在桌面上,四角微微蜷缩。
妇人看了看男子,眼中充满了迫切。无奈之下,男子只好点了点头,“那就拿20年的寿命吧。”
“我觉得您想要清楚,毕竟寿命可不是想拿就拿的。若是违反了契约,这就不好解决了呢。”
吴启思的话让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站在一旁的沙泽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是不好受起来,就像是自己在亲自目睹一场肮脏的交易。
“那就我们两个人各出10年!”妇人开了口,无比坚定地看着吴启思。
“如果确定了,就请在这里签名吧。”吴启思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签了字,妇人再次开了口,“签了以后呢?我儿子真的会有救吗!?”
“今晚您的愿望就会实现,请您安静的等待。”吴启思恭敬地回答道。
夫妇两人像是有些犹豫,却还是点头回应了。两人道了别,就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正房。
而沙泽站在那里,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百感交集。当回过神时,双臂传来一阵阵酸痛,将他瞬间拉回了现实,而那酸痛感令他不禁咧起了嘴。
突然间,沙泽像是想到了什么,愣怔了一会儿,随后狠狠地瞪了吴启思一眼,便是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