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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森冷可怖

书名:情人看刀 作者:奇书 更新时间:2017-10-23 13:55 字数:6042

    噢妈妈,我的妈妈!只有自已的亲生母亲才能这样替儿子着想啊!几年的心结和忧郁一下打开,江山画对严母所有的怨恨和不满全消失了,禁不住也抱住了母亲,失声痛哭。

    刹那间,母子哭成了一团。

    哭完,江山画毅然推开母亲站起来:“妈妈,别再伤心,我去向警方自首,争取轻判,早日出狱,重新做人。”

    老妈脸色重新变得严厉:“胡说!进了牢里,还想出来重新做人?真那样,你一辈子都完啦。你完了不要紧,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都退了休,以后靠谁?别轻举妄动,更别听信警方胡说,一切听从我的按排。你是说你没留任何纸面证据对吗?”

    江山画肯定的点点头,“那就好,一切听从我的按排。你尽管上自已班,该怎样就怎样,明白吗?”

    “明白!”

    老妈又转向小保姆:“小刘哇,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你到了咱江家也有一年多了吧?阿婆对你如何?我想你心里也有数,你就把这儿当作你的家吧。今天的事儿,不能说出去,记住了?”

    “阿婆,我记住了,你放心吧。”小保姆认真地点点头。

    小刘又对江山画道:“江哥哥,我以前也误会了你,你,你真可怜!你,你是个好人!”,江山画无言的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肩。

    这边厢,扬刚迷惑不解的对胡琴问:“怎么?难道那小偷跟江副科有关?”

    “不可能吧?人家江副科挺老实的,许是小偷认错了人。”胡琴不相信,她想起了前几次警方让自已认人的事儿,自已当时真要闭闭眼睛,也许就是让一个人一辈子全玩完了。

    所以,这小偷要是真昧了良心,咬人一口是无药医的。

    可认谁也不可能认到江副科哇,江副科帮了自已那么多忙,而且都是无私的,自已连请他吃一顿便餐都还没来得及呢。

    可如果要真是他?

    胡琴摇摇头:“江副科是冤枉的,我不信,事实会证明一切。”,“可警方也不可能盲目就上门指认的呀?如果错了,不是在乱开玩笑吗?”

    扬刚说着,望望老婆:“国家可要进行赔偿的。”

    “这种指鹿为马的事儿还少吗?”胡琴还是不愿意相信:“报纸上登着哩,公安为了尽快破案,逼供用刑,不择手段。反正,我就是不相信。”,扬刚奇怪的盯她一眼,却没说话。

    这边厢,岑寂幸灾乐祸的对王冠道:“怎么样?我早说这公务员假兮兮的,根本信不得嘛!”

    “你那是对当官的猜疑症!”

    王冠眼睛盯住屏幕,手指上下飞翔,随便回到:“在你眼里,所以比你过得好的人,有钱的人和当官的人,都是坏人!至少是你看不习惯的人,岑总,注意自已心态耶。”

    “说得对!我就是这样。我有能力有苦力人也聪明能干,为什么比别人赚得少得?凭什么比别人活得差?除了别人比我强上几十百把倍的客观因素,靠爹妈靠朋友靠削尖脑袋瓜子钻营拍马屁,就是主观因素了。知道吗?我鄙视这种不经过自已努力奋斗而获胜的人。”

    “可人家江山画的副科长职务,毕竟是他自已在环保局勤苦工作挣来的。”

    王冠朝老婆翻翻眼皮,瘪嘴道:“你忘记了?江山画参加工作时,他老妈早退了体;老爸也跟着退了休,想帮忙也帮不上的。”

    岑寂不屑地笑起来。

    “平时我说你没见过市面,你还不服气;哎哟王大傻,我告诉你吧,现在还有几人是靠爹妈直接提上去的?你那一套,早落后了。爹妈余荫威力无边,即便退了,那些老部下和他提起来的人呢?根本用不着谁招呼呀,这是咱们中国特色的官场职场潜规矩。”

    王冠有些恼了:“就你像个人精,把这社会里里外外都看透了?我看你不该叫岑总,转称岑科算了,岑科学家呗!”

    “岑科就岑科,当个科学家又咋的?你以为那些科学家生来就是当科学家的料?”

    岑寂笑嘻嘻的,不知怎的,她就喜欢老公这种傻乎乎的气质,那么纯静不做作。不像有些人,比如说扬刚吧,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中小算盘多多。

    又比如说江公务员吧,瞧那副在老婆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酸不溜秋样,一看就知道满肚子坏主意,公安不查他,查谁?

    一口酸水猛烈涌上来,岑寂忙蹲到洗手间好一阵呕吐。

    吐完,她又悄悄掏出怀孕测试纸试试,纸上显出的仍是平安无事。岑寂心中有些发直,怎么总是呕呕呕呵?又没怀上又没感冒的,赶明天去医院查查。

    要不,得了个绝症什么的,自已还不知道。

    卡上那五十万人民币,还存着呐。要不,咱闭了眼,全给了这小子?那还不趁了他的心?岑寂笑笑,心里很快乐:这人啦,有了钱,感觉就是不一样。哪像这小子一天就扭到网络费,写了那么多除了上次拿了五千块,基本没收入……

    嗬嗬,亲爱的老公,其实你不用忙的,一切有我呢。

    7—2和7——3窗口的灯,渐渐都熄灭了,只留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瞪着漠漠世界。

    午夜星空下,四周水泥森林发出了森冷灰白的光泽,映照着一大片大大片隐匿在黑暗中的宁静。乌云缓缓驰过城市,在天空变幻着无可比拟的场境。

    哦,生活,城市,在此刻才重新变得单纯和平静。

    因为,在白天,没有谁逃得过无边的纠缠和伪忙碌的伤感,唯有一颗颗心灵,在沉睡的时候才露出了真诚和理性的内涵。

    王冠站起来,伸着懒腰,踱到窗前,望着这一大片不可言喻的安谧。

    而在与他平行不到五米的另一扇窗前,江山画也站在窗口,凝视着这神奇的广漠与深远,久久不能移动。

    第58章 最后通谍

    第二天,江山画一早就到了局办公室。

    迎面碰上了现场科樊篱,这厮一脸晦气,脸颊上还带着不太明显的挠迹:“你早!昨晚你请得好呵,我记住了。”,“你早!什么好?值得你记住?”

    江山画心不在焉的侧开身子,打算让他先过,没想到樊桶故意将他逼向里间:“不,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得记住,江副科,你昨晚那顿饭没请亏哟。”

    “还没亏?咱花了四千多块真金实银,买了兄弟姐妹们昼夜一醉。多久,你也请请我和小苏看看。”

    正说笑着,现场科内勤小艾过来了,将樊篱一推:“樊头儿,开门,我钥匙忘了带。”

    小艾随后朝江山画笑道:“江头儿,你还不知道吧,樊桶昨晚回家上楼时,跌了几跤,将手上的欧米茄 OMEGA弄丢了,二万多块喽,丢了。老婆追着他挠,说是他送了小三,你看他霉不霉?”

    江山画哑然失笑,欧米茄 OMEGA是去年局中干年终奖外加发的考勤奖励,处于世界名表排名之一,虽不太贵,但样子新颖时尚,很得中干们喜受,没想到这厮就弄丢了。

    谁让你嚷嚷着要喝见义勇酒?该丢!哼说不定你真给了小三?江山画感到心里平衡了一些。

    怎么今天居然是自已开门?小苏还没来?江山画见办公室门紧锁,有些诧异的在皮包里掏着钥匙。

    一向是小苏提前到开了门,打好了开水泡好特花,不紧不慢做着清洁时,江副科才姗姗来迟。他在自已位子上坐下,用手指抹抹玻板,一道灰印。

    江山画似有洁癖,偏偏自已又不喜欢动手,常常是在一边指手画脚,作梁上君子状。

    现在小苏一没来,好像他就不习惯了似的,一时手足无措。坐一会儿,想习惯性的端茶杯,一伸手却端了个空。昨晚酒喝得过多,现在喉咙干渴得厉害,无奈,只得拎着二只小水瓶,到二楼的开水间灌水。

    回来,电话也响了,是小苏打来了的:“江头,我上午要请半事假,头晕。”

    “是不是昨晚替我拦酒,喝多了点?行啊,请一天吧,现在正窝在床上?”,“嗯,今天一早没来接你,烦你自已坐车了。”

    江山画笑笑:“没事儿,小苏呵,怎么我听起你的声音嗡嗡的?像在哭呢?你怎么啦?”

    “没什么?鸣,小黄,小黄我俩散了。”

    小黄?哦,隔壁现场科的处理员,正在和小苏热恋着,昨晚在酒席上,还瞅见小苏揪着他鼻子灌酒呢,怎么说散就散了?

    “为什么呀?昨天你俩不是好好的吗?”

    小苏虽然是女孩儿,可讲义气,性格豪爽,就像是自已多年的铁哥们,江副科岂能不关心?

    “就是因为你,说我一天给你当司机当糊涂了,帮你喝酒,听你命令撞死人当凶手,事事护着你,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老公,没准儿就真是把你当了老公。鸣!”

    江山画哭笑不得,咧着嘴巴直歪歪:“呃呃,呃,小苏,小黄咋这样说呢?那他科里的小艾不也事事护着樊桶?岂不是也要把樊桶当了老公?哎,小黄今天在吗?我要给他解释解释。”

    “不知道,反正昨晚他咕嘟着说他要调走,免得看了心烦,弄得他直想揍人。”

    揍人?这楞小子膀大腰圆的,平时就喜欢举举哑铃练习拳击散打什么的,真惹恼了他,还不闹出天大的笑话?

    天,这是怎么了?我他妈的召惹谁啦?

    刚才还为樊桶的名表弄丢了挨了老婆的挠,而感到心里平衡了许多的江山画,此时又烦躁起来。

    他放下水瓶,左看右瞅横竖不对。

    想想,便踱到隔壁现场科。樊桶正对着话筒粗声粗气的吼:“不得行,启胖,你那场地过不了关。市场科看了的?市场地科看了的咱不签字,局里也批不准。”

    放下话筒,像才看见了江副科,一咧嘴巴:“坐,启胖那场地你签了字啦?”

    “嗯,限制性整改嘛,拖了他几个月了。”,“几个月算个什么?古瘦那一拨那,我拖了他二年,待这小子完全服服帖帖,才签字。你呀,别太为别人着想了,多想想兄弟姐妹吧。”

    “哎,樊科,话说清楚点,我江山画哪一点没替兄弟姐妹们着想?”

    江山画急了,这樊桶说话真是流沙河畔的沙和尚抡铲——铲倒一大片,真好像我江山画只顾自已市场科,不团结大众顾全大局似的,不行,重大的原则上决不能让步。

    “这不是明摆着吗?启胖那场地不合格,为啥不事先和我通通气?你面子大,签了字,签了就签了呗!反正我不不签。”没想到,樊桶火气比他更大,冲着芳邻嚷嚷起来,大有撕破脸也不在乎之概。

    慌得内勤小艾忙来劝解,一个现场科,一个市场科,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谁。

    其实,按理说应该是江山画心中有气才对。

    本来处现场就是市场科份内的事儿,新来的钟局长硬是将一个科室做的事,分成了二个科室做。还自鸣得意的说是:“掺了沙子,打破了垄断,实行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防止了权力腐败。”,

    虽然恨得江山画和小苏直咬牙切齿,但新成立的现场科樊副科长还是懂得起和比较尊重人的。

    可现在好了,一向说了算的江山画就碰了钉子。

    “行行,你樊科行!我不和你吵,你正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了再说,冷静了再说。”江山画只好自找下台阶,转身即出,没看见小苏和小黄笑笑呵呵,手牵手的正从局大门口走进来。

    小黄没找着倒惹了一身骚,晦气!我过来干嘛?办公室呆着不好么?江山画生着自已的气。

    坐回椅子,想起昨晚公安带着那探长来认人的事儿,江山画觉得自已更霉。

    为了摆脱何芳,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个“改革开放中的新生事物”私家侦探所。办事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先注意到该所的广告打得不错。

    “福尔摩斯再现,神奇侦探出世,为你排忧解难,圆你隐私之梦!”

    然后再细细看了该所的场地,一溜三间九楼大房间,各种证照前台迎宾行政办公探长室和电脑警棍窃**蝶状跟踪器等家伙,一应齐全。

    再仔仔细细听了“十分钟偷窥,秘密跟踪,反侦查能力……”等专业术语和墙上的办案简报,觉得此所正是自已需要的那种,即能真正办事,又不大肆张扬,高效率低收费的私家侦探所,逐下了叉……

    没想到这个什么都不缺就缺心眼的探长,居然会摸错了房间,居然还会带了警察前来认人。

    这人哪,就是这样。顺境时事事皆顺,自以得计;倒霉时事事皆败,腹背受敌。接下去会怎么样?警察会不会就此罢休?老妈老爸的法力到底还有没有?自已这个副科长还当不当得稳?

    27岁的江副科长烦透了,再想起昨晚老妈哭诉的自已没生育的事儿,更烦:以后怎么办?现在倒还没有认认真的想过。

    但是,自幼在强势老妈统治下长大的江山画,思想也一如老妈老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后代,火种传不下去,是万万不行的。

    别忙,还有一件事儿,就是赶快给启胖打个电话。启胖的那一万五千块“感谢费”已进了自已的金卡,该办的事儿,现在却卡了壳。

    该死的钟局!

    该死的樊桶!

    好好的一盘棋啊,全给他们整毁了。

    正在无处发气的启胖,接到江副科电话,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连声嚷嚷着:“江副科,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率!还有哪一点兄弟没想周到,请你帮我想想。”

    “不忙,不忙,自古磨刀不误砍柴工,从来好事多磨难,你慌什么?不过就是开工嘛,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工了吗?”

    “没有你大人的亲笔签字,我哪敢擅自开工呀?现在不过是工人们试试机器,算不得开工的。”

    “你就继续试试嘛,又没人来干涉你。”江山画不动声色的说:“现在是市场经济,试出来的饲料只要检验合格,市场上有人买就行,明白了吗?”

    启胖没做声,大约真是明白了。

    放了话筒,小苏笑嘻嘻的站在面前:“泡茶没有?打开水没有?做清洁没有?”

    江山画喜出望外:“你怎么来啦?不是事假么?”,“为人民服务更重要啊!看在钱份上,本小姐就强忍烦恼,振奋精神上班来啦。”

    小苏调皮的眨眨眼,抓起抹帕端起盆子,转眼间,办公室窗明椅亮,干净整洁,生机勃勃了。江山画忍不住赞到:“唉,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第一次发现,这世界没女人真是不行。”

    “第一次?我早就多次发现,这世界没女人,男人们个个只有脏死饿死和郁闷死。老头,给你明说吧,不管怎样经济不管怎么发展,女人始终是生活和家庭的核武器。”

    “老头?要按划线,我们可都是80后,我只比你大几岁哟。”

    江山画委屈的叫起来:“不要动不动喊我老头的,太伤自尊了。”

    “小苏,我和樊副科处现场去了,中午吃饭不等我。”小黄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给心上人打了招呼,然后对江山画挥挥手:“江副科,忙啊?今天气色不错,拜拜!”

    望望小黄的背影,江山画抹抹自已的脸颊:“我今天的气色还不错?妈妈哟!搞笑!”

    中午吃饭时,小艾特地端了盘子挤到江山画和小苏这桌,说说笑笑的,江山画知道她的用意,对这位才到环保局的现场科内勤充满了好感,逐频频与她说笑。

    小艾也像小苏一样性格开朗,但更多了幽默风趣,二人你来我望,一时,竟十分默契,颇让小苏感到了不快。

    江山画拈起一坨姜爆鸭子,没扔进嘴巴,而是左右瞅瞅的问:“有一天,鸭老大揪住问鸭老二:现在的人们都讲老大老二的,我问你,在我们鸭子中,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打一歇后语!”

    “撅起鸭屁股,一样大!”小艾随口就答,众人大笑。

    江山画将姜爆鸭子扔进嘴巴,竖起指头:“什么动物有时一条腿,有时二条腿,有时三条腿?打一古迷新解!”

    “这不是古埃及的斯芬克斯迷语吗?”

    小苏嚷嚷到:“这有什么稀奇的?”

    “古迷新解,请大家注意,古迷新解!”江山画教授一样稳重的笑笑,继续啃自已的姜爆鸭块。

    小艾想想,却蓦然红了脸,一粉拳擂了过来:“滚你的蛋蛋,不猜了。”,抓起盘子和盅盅就想跑。

    众人不干,张开了双手拦住她:“不讲清楚不许走哟,女秀才!”,“去你的女秀才,让开哟。”小艾冲出人群跑了。

    剩下小苏和另外二个女孩儿咕嘟着:“古迷新解?是不是哟?”

    结果,其中一个女孩儿也蓦然红了脸,也低头冲出人群跑了,剩下小苏和另一个女孩儿,想着大约不是个好迷语,在男同胞的哄笑声中,也跑了。

    有不晓事儿的半大小子缠住江山画:“到底是什么古迷新解哟?给我们讲讲吧。”

    江山画则敲敲他们的脑袋瓜子:“哄人的,傻瓜!”,回了办公室。

    照例,小苏挤到别的女孩儿多的办公室说笑去了,江山画掩上门,椅子一推,抵着墙头,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双脚一搭,打算又来个抱着胳膊肘儿闭眼微憩,不曾想突发的电话铃让他一惊。

    放下了双脚:“谁呀?嗯,我就是。你是谁?什么?你说什么?”

    江山画不由得站了起来,连声嚷嚷到:“喂,你到底是谁?啊?你说你是小刘?哪个小刘?我认识的小刘可多啦。哦,对对,我记起了‘墨香茶座’,是有这么回事儿。啊,你说什么?”

    江山画蓦然变了脸色,手在颤悠:“我怎么相信你?匪夷所思!”

    江山画重重的放下话筒,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电话铃又响了,不接!然而它却不屈不挠的响着,在午后的休息寂静里,显得那么多森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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