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伏羲与他们行路,观其脚力驳驳之雄姿乃确是兽中之王,既勇猛又忠心耿耿,真是贴身脚力,伏羲不免大加赞赏,只可惜驳驳不会开口说话,只是一味地跳走叫喊他的名子。
炎见他的巨猿竟与伏羲靠得很近,几乎是行影不离,好像是早就相识的好友,便上前问道:“天帝对此巨猿似有钟情之举,为何你等不开口说话,是否要我这局外人引介引介呢?”
“不必了,贤弟,此猿乃是与我有生死之连结,就如同你与羿的情感一样深厚。”
“果实是如此,炎愿意洗耳恭听,就不知天帝可否相告。”
“其实,在很多年以前,我与他上下天地两界都有缘联,而今他舍搏兽山去大咸山杀役修蛇,虽然是你的两鸟的呼求,实乃是受我的驱动使然,前番与那火蛇争斗,因火丹烧伤,仍不肯放手,险些遭那厮的毒手,幸而,我与他心灵有感应,知其有难特地请旨赶到,否则,他早已化为了灰烬,掉下万深渊而粉身碎骨。如此一来,我也难活苟命。此举乃是为了天下百姓与天庭的安宁,此等舍己救人之忠勇,如能在麾下就用,可助贤弟开疆扩土,保良除恶之大臣,不知贤弟可愿收容。”
“如此勇猛之将我哪里寻去,何况是天帝保荐,我岂能有拒贤能于千里之外,而得不偿失于您。我现在是求贤若渴,有如此大将,我部便如虎添翼;您雪中送炭之举,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相信他定能如羿一般相扶持于我炎部族,而我将与他一齐恩泽于天下万民水土,不负天帝之重托。”
“炎真乃天上一贤能明主,我没有看走眼,待回山后,我定将所学倾瓤相授。而今,我见其可为父之龄,有无不登陆之胯,不如就叫他名氏为夸父如何?”炎闻名,众臣工齐呼;巨猿欢喜不已。
他们一路长聊,天上地下,兴致浓浓,彼此礼宾意达,有如分隔多年的骨肉兄弟,就连随丛的男女都暗自嘻舌庆贺起来,纷纷称赞不已。毕方鸟与三青鸟这对患难之交,虽然不能开口说人话,却用他们彼此的鸟语互相欣喜,恭贺这一对天上地下的新人组合一番,特别是毕方鸟,他虽然因参与收复修蛇的战场而被烧伤,可是一点气力都有未减,总是奋勇当先在路旁山间为他们引路,时不地地发出两声如其名的长啸。
不出三五日出日落,他们一行便安全返回到大槐山旁,见这里的草木已吐新绿,农夫在翻土耕湿地;秋天虽过半,可是他们还想种一些小黍,婉豆,等冬作物。有的还把猪羊放出来养。让他们多吃青草,希望它们快快长大些,来年能受孕产子,再行繁育成大猪羊。伏羲见着这些生灵特别的兴致,愿意随炎一同造访部族的田地,山水。炎更是乐此不彼,于是,命手下之众先行回华山围屋,自己带赤松子等几人与天帝驾云彩游历起来。炎不会驾云之术,只好拉紧双手,半闭双眼,任他们牵引在云端。
云彩一晃而过,天帝总是来回放慢速度,游遍了方圆近千里的地方,西到龙神计蒙的领地光山,南到菇瑶山,北到熊耳山,东到昆吾山;伏羲回到炎的宫城道:“贤弟呀!以我之见,你等从此城宫到外面的族部,圈畜、土地河流、塘泽;虽有一定的起色,可是要形成一个强大的部族,还差得很远啦……”
炎细心聆听,问其何丛。伏羲道:“我们得先从人口的分布调动抓起,土地良润中人禽畜多居,但是不能太杂乱。山林多者,可养牲畜羊牛为主;水泽多以养鱼虾为主,把妇女集结起来兼顾养蚕,以利穿织;其次,当以改民服、教民俗、习民语、练文字,改绳记以甲骨文竹简为书。”听得炎频频点头。伏羲见其心诚又谦恭,又道:“大局上是穿戴统一的服装,不留长发,男女当然还是有别,女艳男袍;还有讲话步行,统一语调风度;最为重要的一点,丰年得要征一定的编费、米、牛马、猪羊等纳入城宫主上,作为贡献之物。而主上用此贡物训练强壮的男丁;圈百兽之凶野,以扶部族之安威;更改各项上述之策略,充实苍房,以延续来年。”
“天帝,这些都有好办,只是让其交谷纳牛马,训练壮丁则实属难事。”
“炎不能太慈爱,对内乱不听教诲之人,可以规加管制,以维护部族之安宁平和;再者为贤君者,当以城宫为宿,以孝教化为先,上乃尊九五,下乃达万民,良言而奖,逆凶而囚;可以统领万民,是为将相;贤弟刚才听吾言,有何觉悟、异想不防说来听听。“
“天帝真乃历博世面之人,又能窥智害情,前番良言听来受益非浅,妙语连珠真乃言定族之妙策,保家之慧伦,如此一番定论,我如当头棒喝;心头如雾散云开,实乃有拔云见日,金玉良言,我炎当竭力为之,全力效之,以图早报天帝体恤民间之恩情,再报天帝与我的知遇之恩。”
说到这里,炎拉着伏羲入得内堂,轻声耳语道:“天帝,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先前您与说天机与我何关,天帝不防明细说来,我愿闻其详。”
“不瞒贤弟,此修蛇原本是你的灵根,借那万仞之大咸山在此修练。因它修练万年的火丹才得一龙胆,那时,你乃是上天一神牛。当年女娲下凡之时,她用来补天的一粒泥土刚巧落在修蛇的头上,它因故而变成一条火蛇,又过了五百年,因为一头火神牛在大咸山下路过,为助自己炼功早成,火蛇便将火丹吐在火神牛的头上,因为女娲泥土特殊的信息能量,它很快转化抬胎为一少典帝贤君之子。”
“我真是想不到我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复杂,原来,我就是上天的那头神牛,听我的父辈说,我出生的时候,便带有一团小火球,在头顶上,故而西王母给我取号烈山氏。”
“不错,你也因为那个火球,而在三岁时,便练就了法眼内视功,也就是天生出一幅水晶肚,具有反观体内五脏六腑的功能,人们称你这个本事为有水晶肚子。其实,外人是不知道这里边的内幕,而今,你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放了那修蛇吧!不仅如此,我还特地下山来相辅于你的原因吧!”
“多谢天帝明晰,才解我前世今生之迷惑,冒破天机之大险强行告知我,只不过此天机,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这是自然,你尽管放心,我们天刑的法规要比你们民间要严厉得多。对了,我想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的话,定是你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倒时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否则你我,都有将受刑法于天。”
“我记住便是,不过你究竟把我的灵苗修蛇怎样了,我最近老是觉得脖子不舒服,心里乱颤,这是为何?”
“你不用太担心,我只不过把它轮囚在一井泉之中。刚开始,你会有些不舒服,过些时日,便可无恙,贤弟尽管放心,这些我做得都是天理常伦之举,绝不会给你带来不良恶果的。”
“这我就放心多了,天帝啊!那时,我族的内忧已经排除,到时你我便可共襄胜举,开创大好河山,就在今朝霞,你说如何?”
“贤弟的意思是,想造兵器,扩充疆域,以保社稷千秋,万民安乐。”伏羲略有所思说道。
“正是此意,天帝真乃能知天事,地历,更是我的知已,何不趁我年青力壮,与天帝并肩齐驱,率麾下,共襄胜举,开创大好河山,不在今朝,更待何时?”
“贤弟为民解忧之心确实苍天可鉴,只是我们现在农耕的面操作严重不足,况且,因为连年的旱灾,粮食也无储备,牛马也因过多的病死百畜力不足,壮大的劳动力也廖若晨星;哪来精壮的男儿来训练士兵,以充军武呢?”
玄冥此时也提出反议说:“炎,此时此刻,我部族四面并无来自外族的压力,只有东南的蚩尤部有些兵马,虽有侵犯之意,可他们离此地还有二千里之遥,我们断不可未出而自先乱动脚步,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玄冥得有理,我们当前之计,因该以富足粮食耕地与牛马为重任;以备战时之需,三五年内,我相也不会有大敌来扰乱。我们可趁机全力加强种养五谷六畜,外加网猎鱼。伏羲天帝,你看如此行吗?”
见众志成城,伏羲也点头认同:“这样也好,我也可以在此时教一些文字图形,与你们一起学习共识,我们一边学一边劳动,双管齐下几年便可统一部族,使其强大而有凝聚力。做到一发而动全身。”
炎按伏羲言:把以大槐山为中心的一千多人的领土,又以百亩为组,以千亩为村,万亩为一小部;部以上为小国,三国为一族。种子由国发给部,部再一层层往下,发到组上每家农夫手中,牛马各也是一样,以强壮的二三龄 牛马为种。有的地方设防网,有的地方开渠为引;有畜草的地方以围攻而场;有野兽天敌出没的地方,让勇敢的男儿设网狩猎,陷井捕获,既可为食又除了祸害,对较弱软的动物进行驯服。这样可以间节地锻练兵士。
根据伏羲提出;加建天杆为大山纪历,勾股历算,椐北斗星天文观测。重置华盖危屋于陈仓。炎设坛封共工、夸父,祝融为三族之首,下达到小国,分配各项物谷种畜。再由其国至部至村到农夫手中。
另外据其立帝时的加封共工氏与祝融氏,设立红蛇部由东边的祝融管辖;黑蛇部由西面不周山的共工管辖;宁封仍为陶正,共工为木正、水正、工正、执矩勾股;祝融为火正,主司日离荧惑;以赤松子为勾股,各有代系互不干扰。自此炎正式登坛称帝。
如此三年的开耕垦地,山烧土灰,引种稷黍菽等作物,开沟壑挖渠道,这华山一带气慨大有改观,农夫安居乐业,修养生息。逢时节还要大举丰收庆贺,同时,也给上苍各神灵以贡品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