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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生一世都是我一个人的,我的东西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哪怕是一个我不想要的女人!”冷之谨掐住她的纤腰,咬牙切齿地说道,“记住你的任务,你只是一个我买来暖床的情妇!”
冷之谨一向是一个自控力极强的男人,可是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她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
安兮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强迫自己冷静,迅速地理清了所有的思绪,如果他不是因为自己私自外出而生气,那么,是因为安大哥吗?难道他以为她和安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冷之谨,我也只是第一次见到安大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安大哥是位正人君子,我没有背叛你!”
正人君子?
安兮的解释不但没有平息他的怒气,反而觉得他眼底更是森冷恐怖,掐住她细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分成两半。
“放开…你放开我…冷之谨…好疼…”安兮开始拼命地挣扎,双眸瞬间涌出晶莹的泪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解释了他还要这么折磨她…
冷之谨,你就这么恨我吗?
此时此刻,怕也只有冷之谨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安晨溪的出现,无疑又让他想起哪些阴沉黑暗的日子,悲怆的哭喊,苍凉的绝望,最肮脏不堪的肢体交缠,最卑鄙无耻的阴险计谋…这些,都让他似乎重新陷入那场噩梦之中…
此时的冷之谨,就像一个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魔鬼,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恐怖气息。
安兮觉得害怕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冷之谨,渐渐地也忘记了求饶,只是眼泪不停地落下。
冷之谨厉眸紧紧盯住身下的安兮,突然大掌上移,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冰凉的眼泪让他神智微微清醒,周身的戾气也消散了一半。
“不许你再和那个男人见面,他不是一个好人,懂了吗?”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怜惜,目光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情。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多了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不,不是这样的,他恨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
安兮也觉得有些诧异,她以为他抬手是要打她,却没想到冷之谨只是轻轻地滑过她的脸,眼神还略有呆滞,他又在透过她的目光想着别的女人吗?
然而就在下一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狠狠地咬上她的唇,双手也缓缓游移,慢慢地覆上她的柔软…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害怕,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还是感到恐惧,这个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像随时要跳出两条豺狼,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哧喇”一声,是衣物裂帛的刺耳声响,转眼之间,她全身的衣服就被他剥落下来,身体忽然一凉,她下意识地就瑟缩了一下身子。
楚楚可怜的神情落在让冷之谨更是起了原始的冲动,他残忍地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邪魅嗜血,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在安兮惊恐的目光中,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安兮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眸子里满是恐惧。
冷之谨把她的双手抬至头顶,高大的身体压迫下来,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我在行使我的权力,女人,”说完也无视她汹涌而出的眼泪,以这样的姿势占有了她…
是啊,这样才对,他就是要让她痛苦,就是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该死的女人,你本来就是我最恨的人…
安兮可以任他蹂躏,可她受不了这样羞耻的姿势,他的每一次冲击,都似乎把她的自尊狠狠摔到地上,手腕被皮带绑紧,挣扎中勒出一道道的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冷之谨才放过了她,安兮一得到自由,就忍不住动了动身子,酸涩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手腕更是疼的厉害,轻轻地侧过身,默默地流着眼泪。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与刚才的激烈形成鲜明的对比,冷之谨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安兮的后脑勺,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最后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安兮才慢慢地坐了起来,心里再也受不住这样的委屈,嚎啕大哭,她真的需要发泄情绪。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她是家庭落魄的灰姑娘,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是云泥之别,她也从未奢求过他会给她温存与疼爱,可是刚才他所做的一切无疑像是在她心上捅了一把刀,还不停地转动着角度,搅得她五脏六腑揪心的疼。
而此时,浴室却突然安静下来,安兮揉揉眼睛,又躺下来侧着身子装睡,她感觉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然后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下意识地一阵惊呼,却发现冷之谨抱着她走向浴室,是要给她洗澡吗?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洗的,”安兮想要挣开他,奈何一切都是徒劳,冷之谨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然后一脚踹开浴室的门,把她放入适宜的热水里。
就算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安兮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水汽蒸腾,给所有的气氛都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暧昧,她刚一进入水里,就选了一个离冷之谨相对较远的位置洗澡。
该死的,她就这么恨他吗?恨到宁愿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微笑,也不愿意让他触碰她哪怕分毫,冷之谨心里多了一丝愤怒与烦躁,然后他也下了浴池,钳住安兮的手臂就要把她拉过来…
“啊…疼…放开……”安兮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她的手腕刚才被皮带勒出一道深色的淤青,还有些许血痕,被冷之谨这么一拉,感觉手都快要断了。
冷之谨立刻松开她的手,安兮本来前倾的身体被他这么突然的放开,加上浴池里的地板又光滑细腻,直直地就往后摔去,腰间却猛地多了一双手…
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暧昧,尤其安兮此时还感觉到某人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脸色更是潮红一片,挣扎着站稳,背对着他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
冷之谨对她的抗议依旧是充耳不闻,还将她躲躲闪闪的身体拉了过来,这一次,他的力道小了许多,而且还可惜避开她的伤口,阴沉着一张俊脸摆弄着她的身体。
安兮还想挣扎,但是一看他的神色,也不敢开口,她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就被就地正法,况且,刚刚被强要的身体此时也实在无力,酥软的站立不稳,只能任他随意摆布。
终于洗干净身体,冷之谨为她擦干身体,又抱着她放回了床上。
一上床,安兮就迫不及待地躲进被窝,她喜欢被窝那种舒适安稳的感觉,像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刚才冷之谨的身体发生变化,安兮真害怕他再次化身豺狼扑过来。
可是等了好久,床铺的另一边都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果然瞥见冷之谨站在衣帽间边上,身上已经衣冠楚楚。
他这是要出去吗?
这样的问题,安兮自然不会问出口,而冷之谨更是没有解释的必要,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折腾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这个时候出去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安兮也变得安心,身体的疲惫不堪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只能感到手腕处有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安兮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发现冷之谨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正在上药。
是错觉吧!不然就是做梦!可是,即使在梦里,冷之谨也不可能会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啊!
安兮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却发现冷之谨还没有消失,他的好看的眉微微皱起,身上没有一丝戾气,甚至眼神还带着怜惜与心疼,仿佛安兮就是他视若珍宝的明珠…
“还疼吗?”冷之谨低沉醉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梦,是真的…
安兮还是觉得有些疼痛,但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关心,疼痛居然鬼使神差般地消散了不少,她轻轻摇头,“不疼。”
冷之谨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她所说是真还是假,只是并不拆穿,把被子往她领口处拉了拉,说道,“睡吧!”
安兮还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却见他也上了床,仰面躺下,这才微微安下心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安兮睁开眼睛的时候,冷之谨早已不在床侧,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其妙地发呆了一会儿,才伸了懒腰,起床。
有女仆进门给她梳洗打扮,洗脸之后,安兮觉得清醒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她受伤的地方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想到昨天晚上冷之谨柔情的一面,她的脸颊红了红。
这天安兮也算总结了教训,并没有下楼出门,她让女仆给她找了一把小提琴,然后一个人站在窗口拉着曲子。
房间的窗户似乎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但是窗明几净,每天都有女仆上楼擦拭,从里面向外边看去,也丝毫不影响视线,只是感觉有些闷而已。
安兮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公主永远被锁在古老的城堡中,有王子骑白马而过,仅仅只是对视的一眼,就仿佛舍了灵魂一样爱情滋长。
她以前一直以为那个打马而过的人会是沈城,那是他是音乐学院的校草,却对她一个人痴心一片,安兮以为那就是她梦幻里的爱情,但是到最后还是走到了分手。
爱情,说到底还是只存在于童话中的吧!
而就在她晃神的片刻,楼下却飞快地驶过一辆白色的跑车,冷之谨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那个临窗而站的女子,手中抱着一把小提琴,说不出的寂寞无依。
有那么一刻,他竟然希望她的等待是为他而存在,她的寂寞只为他而盛开,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冷之谨从小到大的占有欲一向强烈,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尤其在遇到安兮之后,这种急切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已经惊人。
冷之谨已经分不清,这到底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还是他的心已经渐渐迷失,可是他爱的人应该是笙儿不是吗?他和安兮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星期…
跑车稳稳当当地在楼下停了下来,冷之谨下了车,刚准备往楼上走,突然想了想又给雷翰打电话,让他多订了一张机票。
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安兮还站在窗前,一脸沉醉地拉着小提琴,她的表情恬淡,唇角上扬,有浅浅的酒窝…
冷之谨一时之间有些怔住,安兮在他面前时而像一只乖顺的小绵羊,时而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她的脸在面对他时永远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她从来没有对他笑过,这一刻,他才觉得,原来她笑起来是如此的美。
“啊…你…你回来了……”安兮的动作戛然而止,音乐终止,房间也安静下来,但气氛却愈加紧张,安兮看着冷之谨顿时沉下来的脸,低着头也不敢言语。
他就长得这么凶神恶煞?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这么紧张害怕?
冷之谨的厉眸在房间迅速地扫视一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突然问道,“你今天怎么不摘些玫瑰花回来?”
玫瑰花…安兮一愣,然后解释,“我怕你不开心,你不是不喜欢我出去吗?”
该死的,她哪只耳朵听到它说不让她出去了?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罢了…
“以后必须每天摘些玫瑰花回来,”冷之谨语气不悦地命令着她,“还有,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带好身份证,我们一会儿要去日本。”
日本?为什么突然又要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