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大家自动过滤掉了,太子事务繁忙送了寿礼解决了麻烦就匆匆回了宫中,怜府又回到了怜鸿贺寿辰的喜气洋洋的状态。现在各个小几上摆上了小点心和茶酒,甜咸适宜,颜色有致。
怜家小辈少,这一代就只有怜君逸和怜雪伊两个人,献礼的人就只有这二位,所以更多的时间是给众人说说笑笑。
嗯……
愉快的下午茶时光。
怜君逸双手呈上一个木盒,方方正正,上面雕着兰花。
怜鸿贺接过木盒,打开后,展开了笑颜。“好好好。”连着说了三个“好”。众人顿时不禁好奇起来,怜君逸送的到底是什么礼物。
“鸿贺啊,君逸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啊?你不能吊着大家的胃口啊。”还是方丞相第一个开口询问。
怜鸿贺笑呵呵的将盒子里的书籍拿出来,《古今人物通考》,几个刚毅的字安安静静地待在书封上。
“《古今人物通考》?!”还是方天良先惊呼出声,其他人虽然惊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声。毕竟早就知道怜君逸惊才绝绝,几乎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嚯!那雪伊准备了什么礼物?”方丞相看向怜雪伊,笑吟吟的样子,意思却很明显:嘿嘿嘿~小雪伊啊~你哥哥准备那么好的礼物,你准备什么了啊?老顽童一样。
怜雪伊冲着方丞相咧嘴一笑,然后抱了一个卷轴带着笑意走过来,冲着怜鸿贺施施然的行礼。
“雪伊祝爹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很俗套的祝寿词在这个朝代却是新颖,怜雪伊一点儿都不尴尬地说着,同时打开了手里的卷轴。
卷轴上是一个不施粉黛的仕女,素手挽袖,眉头微蹙,轻轻的研着石黛,边角落几根零散的桃枝,仕女的肩上手边散落着零落的花瓣。恍惚的看,好像是活人一般;再定睛一瞧,美人儿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怜鸿贺看到这幅画,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问:“雪伊……这是你画的?”
“是啊。是雪伊特意为爹爹的寿辰画的。”怜雪伊笑着说:“不知这幅画可当的起‘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否?”
“你前几日央着天良学绘画,该不是你央着天良画的吧?”怜鸿贺问着,实在是怜雪伊的绘画功底着实没这幅画那般深厚。
“爹爹!这……这……这明明是雪伊花了好多日子才画出来的!”怜雪伊忽然有些失落,为何她那么认真的画的画却让父亲不相信是自己画的。
“是啊,伯父。怜姑娘只是向天良问了一些绘画技巧,这幅画天良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着实惊艳。”方天良再次出声说话。
“哈哈哈哈哈,那雪伊的绘画能力真是进步飞快。”怜鸿贺笑着感叹。
“想不到雪伊妹妹还有绘画的天分。”安华生也来打圆场。
“伊儿着实画的不错。”怜君逸也给了肯定答案。
“爹爹哥哥华生哥哥谬赞了,雪伊不过是用了十之十二的心思罢了。”怜雪伊将画卷起来,双手呈交给怜鸿贺。
“鸿贺这一双儿女真是让人羡慕啊。”方丞相笑呵呵的。“雪伊丫头什么时候也给我这个糟老头子画一幅画啊?”
“丞相爷爷快别取笑雪伊了,方家哥哥的绘画水平可比雪伊好的可不止一个层次。”怜雪伊笑嘻嘻地回应方丞相。
众人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正厅好不热闹。
然而另一边……
“怜家……”天乐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核桃,用力地捏着,核桃结实的在天乐侯的手心里被挤压。一旁站着的一个女人也情不自禁的绞着手里的手帕,咬着嘴唇。
“哼!”天乐侯没有捏碎手中的核桃,愤怒地将其扔到了地上。
“侯爷,您消消气。”刚才还愤恨不已的女人扭着腰身坐在了天乐侯的腿上,手一下一下的捋在天乐侯的胸前。
“还不是你说的,怜家的姑娘美若天仙。本侯如今脸面放在哪里?!”天乐侯一把将陈氏推开。
“侯爷,您别生气了~”陈氏一个趔趄,又贴了过来,用柔软的酥胸,轻轻地蹭着天乐侯的背。“侯爷~”
天乐侯到底是经不住女人的诱惑,直接把自己背上那人抱了起来,猴急的往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