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道长用一种轻松的语调把话说出来,要把陆七的命留下。
陆七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修月道长,想我陆七于你们素昧平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修月又是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陆七,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呢?你只要知道你就是一个马上要死的人就行了。”
“来人,把你们的招子放亮点儿,一会,利用你们手中的刀,把这个陆七给我乱刃分尸。”
修月的话音刚落,就听修月身后的一个人说道:“道长,这样好像不好吧!我们得到的命令,那就是一定要一个全尸的陆七的尸体。”
修月道长沉吟了一下,说道:“多亏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的耽误了侯爷的大事。”
修月道长说完了,冲着身后喊道:“你们哪一个给我打第一阵?注意,不要碰破陆七身上的一点皮,否则,我们没有办法给侯爷交待。”
也就修月道长身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打马走了出来,说道:“道长,我来打第一阵。如果我败了,你再派别人。如果我胜了,那咱们也就省了事了不是吗!”
既然对手已经准备骑马提刀过来,那么陆七也必然要做好开战的准备。
陆七也从自己的背后,抽出了自己的那一对儿判官笔。
陆七打了一下自己坐的骆驼,但是,骆驼却丝毫没有挪动自己的四条腿儿。
陆七想起来了,刚才想让它跑快点儿,它却停了下来。
因此,陆七有点摸不准骆驼的脾性了。
陆七想到,如果骆驼不能够和自己很好的配合,那还不如自己到地上和敌人决斗呢,那样,反而不会受到别的事情的牵连。
因为,陆七在边关的时候,见的多了,好多的大将,就是因为自己的坐骑不给自己作主儿,而死在了两军阵前。
想到这里,陆七不再迟疑,陆七果断地从骆驼上跳了下来。
也就是陆七的脚刚一沾地,陆七忽然听见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陆七,杀人先斩马,擒贼先擒王。杀马藏于马头下,专用判官笔打马眼。”
听到这个声音,陆七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陆七这一看,更让陆七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来者也是骑着一匹雪白的骆驼。而且,就是自己那天,在距离大同府不远的那个小镇上,看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人。
可是肯定地说,这个人就是嫣红女。
可是,嫣红女和柳如烟长得太像了。
陆七不由得问了一句,现在仍然是身着男装的人。
“敢问姑娘,你可是小可的故人,嫣红女吗?”
来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嫣红女,我是柳如烟。你只知道我是柳如烟就足够了,行了,我要走了,我没有时间陪着你在这里,同这些人啰嗦。”
来人说着话,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缰绳,骑着骆驼从自己的身旁过去了。
陆七这才注意到,来人是用黑布蒙着脸。显然,这个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个人路过陆七身边的时候,就见这个用黑布罩着脸的人又扭过头来说道:
“陆七,你记住了,你骑的这匹骆驼,所有的它能够听懂的吆喝都和正常的吆喝声相反,动作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你说‘加’,它就停下了,你说‘吁’,它就开始飞一样的跑。”
这个人把话说完了,再也不理会陆七,果真‘吁’了一声,来人坐的骆驼,就像飞一样地离开了。
陆七见到来人走了,陆七开始思索着,今天要用什么样的招数来打赢了这些人。
突然,陆七的头脑之中,闪过了前朝诗人杨炯的《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那个从修月道长身后闪出来的人,打马来到陆七的面前。
“陆七,我看我们今天,也就没有必要通名报姓的了,那么麻烦干什么呢!反正,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也就成了死人了。因此,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是不知道我的名字,也都无关紧要了。”
陆听了来人的话,也是冷冷地一笑,说道:“也好,反正,今天我活的希望也不太大了。知道了你们这么多人的名字,到了地下,也是牵挂不是吗?也省了我好多的事情,我看,我还是省点事吧!”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插招换式战在一起。
但是,事情却出乎了敌手的意料之外。
因为,陆七的一对判官笔,招式奇特,是他见也没有见过的招式。
既然没有见过,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招架。
也就在这个人一愣神儿的时候,陆七还真的跳到了他的马头的底下,弓着腰,一抖手,还真把一只判官笔,扎在马眼上。
马的眼睛,顺着陆七往外拔判官笔的时候,给带了出来。
马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长嘶一声,四蹄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把马背上的人摔到了地下。
这是敌手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突发事件,陆七不客气,陆七一个箭步,就跳到了敌手的跟前,手起笔落,一下子就结果了那个人的性命。
陆七从容是把判官笔,从死者的哽嗓咽喉处拔出来,顺势在死者的身上擦了擦血。
“我说修月道长,我怎么看,你怎么也像是这些人的小头目。与其让这么多的人白白的送了性命,我看,还不如咱们俩个人决一死战。如果,我打不过你,我死了,我活该。如果你打不过我,你死了,你也自认倒霉,行吗?”
陆七之所以打倒了一个,就开始挑战修月,那是因为,陆七不只是一个用蛮力在打仗的人,陆七也是一个用智慧在打仗的人。
因为,陆七想到了,如果自己不是修月的对手,那么,自己就是侥幸把七个人全杀了,自己也不是修月的对手。
真的那样,自己也就累的动都动不了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和修月打,就是打不过,自己也没有力气逃跑了。”
陆七想到这里,把心一横。
“迟死早死都是死,自己为什么不放手一搏,首长挑战修月道长呢?自己打赢了他,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自己打不赢他,无非,就是让他打死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