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了整张床,也都是平坦的。
张闯真的不敢相信心中的感觉,不愿相信这现实,可是也知道,现实就是现实无法改变,现实绝不是梦。
可以肯定,师妹没有在床上。
这深更半夜的师妹不在床上,那也就不在房间里,师妹不在房间里会在哪里?
师妹一定又出了事,看来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准确。
扯亮了灯,屋里很亮,师妹的床上果然没有师妹,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寻找了就是没有师妹。
师妹会去哪里?谁带走了师妹?还是师妹自己出去的?
张闯仔细的查看了,房间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
师妹一个人自己出去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就算是打斗起来自己不在房间里面,那么师父就算是睡得再沉,只要没有喝醉,只要听到对方有一点动静,师父都一定会发现。
可是师父并没有发现,那就是师妹独自离开的可能性最大。无法明白师妹为何一个人要出去?她跟自己一样的在街上散步然后被别人带走了?
如果师妹在街上散步,那么自己一定能够遇见师妹,毕竟这只有一条街,和师妹相遇见的几率百分之百。
如果是师妹一个人出去,师妹会去哪里?师妹会不告而别?
张闯了解师妹的性格。师妹不会不告而别的。
看屋里的情形,师妹是很平安的出去的,因为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即使是凶手在打斗后把物品还原。张闯也能够看出来这里有没有打斗过。
张闯看过了房间,连最细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可以肯定这里没有打斗过。
张闯真的不明白,师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师妹不是那种任性的女孩子,只要是她所决定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有理的。
师妹是自己离开的,可能性最大,既然师妹是自己离开的,按师妹的性格,师妹应该会留下她的告别信,而不让自己和师父担忧。
有了这个念头,张闯再把这个房间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结果很失望,因为根本就没有师妹留下的只言片语。这不符合师妹的性格。
看着这彩色的被子。
张闯的双眼一亮。然后双手连忙的翻被子,很快的,结果证实了张闯心中的想法。
张闯认为师妹很有可能把她的告别信放进了这被子里面,虽然无法理解师妹为何会放在这里,但是师妹历来行事都是让人意外的,也就不管了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在被子的一角,张闯终于找到了师妹的告别信,信上是这样写的。‘师父师哥,请原谅师妹的不告而别,师妹此次离去是要找一个人,你用担心,祝安。’
这是师妹的字迹,师妹是真的一个人离开了,师妹在信上说要去寻找一个人,张闯怀疑师妹说要去寻找的一个人是辰月。
师妹一定是去找辰月了,从先师妹对辰月的关怀中就能够看出来,师妹对辰月的感情不一般,甚至超过了师哥在她心中的位置。
师妹和辰月是不久前相识的,也不知道那个辰月有什么魔力让师妹这么着魔。
师妹此次前去,茫茫的天涯海角她是否又能够寻找得到她要寻找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和师父,师妹和辰月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师妹和那个辰月在一起,辰月能够保护师妹?辰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够保护师妹?
张闯很担忧师妹的安危,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办法。
在想要不要叫醒师父和师父商量该如何去做?不过知道师父已经很累了,不忍心把师父美丽的梦惊醒。
就让师父睡个好觉,一切明天再说。
既然是师妹自己选择的,师妹也已经是大人了,就应该知道这个江湖的险恶,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去承受代价的走下去,别人无法代替走她想要走的路,别人也无法替代她的人生。
既然是她自己离开的,她离开的时候至少是安全的。
就是现在叫醒了师父又能够怎么样?师父也还不是没有什么办法?不可能这大半夜的去寻找,再怎么样也只有到了天亮去寻找。
决定了,不打扰师父的梦。
天亮了,再把这件事告诉给师父。
师父和自己对师妹的爱都一样的厚重。
知道了师妹不在,师父一定会非常的担心。
把信放入怀中,走出师妹的房间,关上师妹房间的门。
推开师父睡着的房间门,张闯的心是沉重的。
关上了门。房间里很安静。不是很黑,月亮的光洒进屋里,一种凄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今夜就让这淡淡的月光照耀,今夜不会无眠。
张闯躺上了床,果真如心中所想,今夜不会无眠。一会儿,张闯就感觉到困意的袭来,进入了梦中,凄凉的梦。
梦醒成空,手一抓只抓到被褥。
睁开了双眼,昨夜的淡淡月光早已经进入了它的梦里,现在是太阳高照的时间了,师父的床上没有师父,师父已经起来了。
房间里没有师父,不知道师父在哪里?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师父知不知道师妹已经不在她的房间里?
张闯起来了,穿上了黑色的衣服,在铜镜前面,梳自己的长发,扎成一束,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脸正青春,一如自己的生命才刚刚的开始。
洗漱完毕,找师父,没有找到,喊师父,也没有师父的回答。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师父也不在?难道师父也不见了,不告而别了?
按师父的性格有这种可能,可是自己是师父最钟爱的徒弟,师父又为何在这陌生的地方不告而别,那自己又该去向哪里?
还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还能不能再见到师父?
问客栈的人,客栈的人说是看见了有这么一个人,天刚刚亮就出去了,向右边走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朝右边去的路是自己昨晚去镇上散步的路,这路的尽头就是荒山了,听了客栈的人的话,张闯冲出了客栈的沿着客栈的人所指的方向去了。
整条街都走过就是没有师父的影子。
而师父随身携带的行囊也已经被带走了,看来这次师父是真的不告而别。
曾经师父没有这样的行为,但是现在师父有这样的行为了。因为曾经没有不意味着现在没有,永远没有。
黯然走了回来,走回客栈回到房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就像是一场梦。
而张闯也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梦,这是现实。
站在房间里。
不知道师父为何要这样的不告而别?
不知道师父知不知道师妹已经去找另外一个人了?既然是不告而别,那可能就没有去看师妹。
既然师父是不告而别,那师父一定有他的事情,有他的难言之隐。
他是决定一个人去寻找他的敌人,和他的敌人决一死战?
可是师父说过这是一个月后的事情,相信师父不会欺骗自己。
既然是一个月后的事情,那师父此次离开,肯定是去做别的事情。
一个月的期限到,不管是成是败,师父都会去赴约,而这之前师父一定会找自己,这一点,张闯能够确定,那么这对自己来说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自己能够让自己的道术有大的突破?有大的突破就好了。
希望有大的突破。
不过张闯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自己的接受能力是非常的强的。
本来要和师父商量师妹的事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能了,因为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谁可以商量,因为师父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边,这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有办法。
面对生命的意外谁都是无能为力的,毕竟,人有时候的能力还是很渺小的。
望着除了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一种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这里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那浓浓的愁就会出现。
虽然没有想过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这里离家有多远?不知道回家的路,但是迫切的要离开这里。
先离开了这里再想要去做什么?没有行囊,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下楼到算账的那里结账,算账的说两间房已经被结了。
账房先生描述的结账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
到师傅离开都不让自己付出什么。
摸了摸怀中的银子,走出了客栈,外面的风没有,外面的太阳很亮,风景很美,在这样美丽的风景中上路也是非常不错的。
没有了那种愁和失落的情怀。
相反心中充满了阳光。
走在街中央的时候在想该做什么?该去向何方?要不要找师妹?
现在找师妹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是要去寻找一个人,她是平安的离开的,谁会无缘无故的伤害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