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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韦皋大破吐蕃 官军平息兵乱

书名:大唐热血传奇 作者:北流罗文杰 更新时间:2020-02-07 18:29 字数:7325

    是月,吐蕃寇灵州,掠人畜,攻陷水口城,进围州城,塞水口及支渠以营田。德宗诏河东、振武分兵为援,又分神策六军之卒三千余人戍于定远、怀远二城,神策军出发之日,德宗御神武楼劳遣之。吐蕃引去。六月,吐蕃数千骑由青石岭寇泾州,掠田军千余人还,及到连云堡,守捉使唐朝臣遣兵出战,大将王进用死之。

    户部尚书、判度支萧国公班宏卒。班宏,卫州汲人。父班景倩,秘书监。宏少举进士,授右司御胄曹,后为薛景先凤翔掌书记,又为高适剑南观察判官,累拜大理司直,摄监察御史。时青城山有妖贼张安居以左道惑众,事觉,多诬引大将,冀以缓死,班宏验理而速杀之,人心乃安。既而郭英代李适,以厌人望,奏署秘书郎,兼雒令,以疾免。大历三年,四迁至给事中。时李宝臣卒于其位,子李惟岳匿丧求位,德宗遣班宏使成德问疾,且喻之。惟岳厚赂班宏,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兼京官考使。时右仆射崔宁考兵部侍郎刘乃上下,班宏驳说:“夷荒靖难,专在节制,尺籍伍符,不校省司。夫上行宣美之名,则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刘乃。乃知而谢说:“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徼二罪乎?”班宏寻除吏部侍郎。贞元初,迁尚书,复副窦参。参初为大理司直,班宏已为刑部侍郎,及窦参为相,领度支,德宗以班宏久司国计,因令副之。

    德宗令班宏与张滂分别掌管全国的财税,一如大历年间刘晏、韩滉先例。张滂早先和班宏交好,班宏推荐其任司农少卿,窦参想任命张滂分管江淮盐铁事务,征求班宏的意见,班宏因为张滂嫉恶如仇,担心其按法律惩办盐铁、转运使的仓库杨子院主管徐粲,就说:“张滂固执暴躁难以控制,不能任命。”张滂知道了这事。

    德宗疏远窦参,任命班宏专管度支使,窦参又不想让度支使的权力都归班宏掌握,于是问京兆尹薛珏:“公有何计策?”薛珏说:“班宏与张滂关系不好,张滂生性刚强果断,如果让张滂分管盐铁、转运事务,一定能抑制班宏。”窦参就推荐张滂任户部侍郎、盐铁使、判转运,但还隶属于班宏。

    江淮地区征收赋税,都由班宏主持,但朝廷设立巡院,却命班宏、张滂共同任命官员。张滂向班宏要过去盐铁部门的账本,班宏不给。每次任命巡院的官员,班宏和张滂都互相指责,都不能任命。张滂于是上奏说:“班宏和臣意见不合,巡院多数缺乏官员。臣掌管钱财赋税,关系到国家大事,事情没办好,不能逃脱罪责。但现在班宏这样,怎么能办事?”班宏对宰相赵憬、陆贽说:“我管转运时,每年运江淮大米五十万斛,去年增加到七十万斛用来充实太仓,有幸没有过失。现职务改任他人,不知为什么?”张滂愤怒说:“你这话完全说错了!如果转运职责履行得好,皇上当然不会剥夺你的职务。现在这样是因为你丢失国家钱财,放纵贪官污吏的原因。凡是担任了度支所属官吏,不到一年,家财就数不清,仆人马匹和住宅,比王公都好,如不是偷窃国家财产,怎能这样?人们议论纷纷,没人不知道,皇上因此命我分管一部分。你刚才说那话,难道不是埋怨皇上吗?”班宏沉默没有回答。

    下朝后,班宏在家里称病,张滂去问候,班宏不接见,赵憬、陆贽将班宏、张滂的话报告了德宗。德宗令张滂按法律行事,张滂到扬州查办了徐粲,逮捕了徐粲的仆人小妾和后代,搜出赃物无数,德宗大怒,于是将徐粲流放到岭南。

    窦参以先贵,常私解悦之说:“参后来,一朝居尚书之上,甚不自安,一年之后,当归此使。”班宏心喜,岁余,窦参绝不复言。宏性刚愎,为人间之,且怒窦参食言,公事多异。参选诸院吏未尝访班宏乃疏参所用者过恶以闻事辄留中。班宏勤恪官署,晨入夕归,下吏劳而未尝厌苦,清白勤干,称之于时。窦参被治罪,班宏起了很大作用。

    回纥可汗养子药罗葛灵出使大唐,德宗封其检校右仆射,宠赉甚厚,仍给市马绢七万匹。灵本唐人,姓吕氏,因入回纥,为可汗养子,遂以可汗姓为药罗葛灵,在国用事。德宗以桂管观察使齐映为洪州刺史、江西观察使;以翰林学士归崇敬为兵部尚书,致仕。时,大雨。德宗以天下水灾,分命朝臣宣抚赈贷。河南、河北、山南、江淮凡四十余州大水,漂溺死者二万余人。

    李纳去世,德宗以李纳子青州刺史李师古为郓州大都督府长史、平卢淄青等州节度观察海运陆运、押新罗渤海两蕃等使。于是下诏说:“以岁凶罢九日赐宴。”杜希全兼灵州本管及夏绥节度都统,加太子少师。希全以盐州地当要害,于是上书说:“自贞元三年西蕃劫盟之后,州城陷虏;自是塞外无保障,灵武势隔,西通鄜坊,甚为边患,应该复筑盐州城。”朝议是之。

    德宗乃下诏说:“设险守国,《易象》垂文,有备无患,先王令典。况修复旧制,安固疆里,偃甲息人,必在于此。盐州地当冲要,远介朔陲,东达银夏,西援灵武,密迩延庆,保扞王畿。乃者城池失守,制备无据,千里庭障,烽燧不接,三隅要害,役戍其勤。若非兴集师徒,缮修壁垒,设攻守之具,务耕战之方,则封内多虞,诸华屡警,由中及外,皆靡宁居。深惟永图,岂忘终食!顾以薄德,至化未孚,既不能复前古之治,致四夷之守,与其临事而重扰,岂若先备而即安!是用弘久远之谋,修五原之垒,使边城有守,中夏克宁,不有暂劳,安能永逸?

    宜令左右神策及朔方河中绛邠宁庆兵马副元帅浑瑊、朔方灵盐丰夏绥银节度都统杜希全、邠宁节度使张献甫、神策行营节度使邢君牙、银夏节度使韩潭、鄜坊节度使王栖曜、振武节度使范希朝,各于所部简练将士,令三万五千人同赴盐州。神策将军张昌宜权知盐州事,应板筑杂役,取六千人充。其盐州防秋将士,率三年满更代,仍委杜彦先具名奏闻,悉与改转。

    朕情非己欲,志在靖人。咨尔将相之臣,忠良之士,输诚奉命,陈力忘忧,勉茂功勋,永安疆场。必集兵事,实惟众心,各相率励,以副朕志。”

    德宗虑筑城为吐蕃掩袭,诏泾原、剑南、山南诸军深讨吐蕃以牵制之。韦皋接到旨意,乃命大将董勔、张芬出西山及南道,破吐蕃峨和城、通鹤军。吐蕃南道元帅论莽热率众来援,董勔和张芬又破之,杀伤数千人,焚吐蕃定廉城,凡平堡栅五十余所。韦皋攻吐蕃之维州,获蕃将论莽热以献。山南西道节度严震也破吐蕃于芳州(甘肃迭部县)及黑水堡,焚其积聚,并献首虏。

    德宗下诏说:“自今死刑勿决,先杖”。于是诏赐遭水县乏绝户米三十万石。以给事中李巽为潭州刺史、湖南观察使。门下省奏:"邮驿条式,应给纸券。除门下外,诸使诸州不得给往还券,至所诣州府纳之,别给俾还朝。常参官在外除授及分司假宁往来,并给券。"德宗从之。时,牂柯、室韦、靺鞨皆使朝贡。

    九年春正月,朝贺毕,德宗赋《退朝观仗归营诗》。剑南东川节度使王叔邕来朝,德宗令其支持西川和山南反击吐蕃。于是从盐铁使张滂所奏初税茶,岁得钱四十万贯,茶之有税,自此始也。德宗禁卖剑铜器。天下有铜山,任人采取,其铜官买,除铸镜外,不得铸造。

    先是宰相以三节赐宴,府县有供帐之弊,请以宴钱分给,各令诸司选胜宴会,德宗从之。是日中和节宰相宴于曲江亭,诸司随便,自是分宴。德宗封易定留守张升云为义武军节度使。以驾部郎中、知制诰张式为虢州刺史。以义成军节度使、检校右仆射贾耽为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尚书左丞卢迈本官同平章事。以郑州刺史李融为滑州刺史、义成军节度使。

    贾耽好地理学,凡四夷之使及使四夷还者,必与之从容,讯其山川土地之终始。是以九州之夷险,百蛮之土俗,区分指画,备究源流。自吐蕃陷陇右积年,国家守于内地,旧时镇戍,不可复知。贾耽乃画陇右、山南图,兼黄河经界远近,聚其说为书十卷,表献说: “臣闻楚左史倚相能读《九丘》,晋司空裴秀创为六体;《九丘》乃成赋之古经,六体则为图之新意。臣虽愚昧,夙尝师范,累蒙拔擢,遂忝台司。虽历践职任,诚多旷阙,而率土山川,不忘寤寐。其大图外薄四海,内别九州,必藉精详,乃可摹写,见更缵集,续冀毕功。然而陇右一隅,久沦蕃寇,职方失其图记,境土难以区分。辄扣课虚微,采掇舆议,画《关中陇右及山南九州等图》一轴。伏以洮、湟旧墟,连接监牧;甘、凉右地,控带朔陲。岐路之侦候交通,军镇之备御冲要,莫不匠意就实,依稀像真。如圣恩遣将护边,新书授律,则灵、庆之设险在目,原、会之封略可知。诸州诸军,须论里数人额;诸山诸水,须言首尾源流。图上不可备书,凭据必资记注,谨撰《别录》六卷。又黄河为四渎之宗,西戎乃群羌之帅,臣并研寻史牒,翦弃浮词,罄所闻知,编为四卷,通录都成十卷。文义鄙朴,伏增惭悚。 ”德宗览之称善,赐贾耽厩马一匹、银采百匹、银瓶盘各一。

    韦皋又招抚西山羌女、诃陵、白狗、逋租、弱水、南王等八国酋长,让他们入贡阙廷。于是奏:“遣军出西山,破吐蕃峨和城、定廉城、通鹤军,凡平堡五十余所”。是日以蕃俘器仗来献。德宗大喜,时盐州城也完成,德宗说:“真是双喜临门!边患息矣”。于是以门下侍郎、平章事董晋为礼部尚书,罢知政事。加韦皋检校右仆射,以司农少卿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以给事中李衡为户部侍郎、诸道盐铁转运使。

    四月,南诏王牟寻乃与酋长定计遣使:赵莫罗眉由两川,杨大和坚由黔中,或由安南。使凡三辈,致书与韦皋,各赍生金丹砂为贽。牟寻对三位使者说:“本王三分前韦皋所与书,尔等各持其一为信”。

    岁中,三使皆至京师长安,且说:"牟寻请归大国,永为藩国。所献生金,以喻向北之意如金也;丹砂,示其赤心耳。"德宗嘉之,乃赐牟寻诏书,因命韦皋遣使以观其情。

    韦皋遂命巡官崔佐时至牟寻所都阳苴咩城,南去太和城十余里,东北至成都二千四百里,东至安南如至成都,通水陆行。是时,吐蕃使数百人,先于崔佐时在南诏。牟寻悉召诸种落议说:“我们应该归化大唐还是吐蕃?”大家意见不一,牟寻未敢公言,密令崔佐时称牂牁使,衣以牂牁服而入。崔佐时不肯,说:"我大唐使,安得服小夷之服。"牟寻不得已,乃夜迎崔佐时,设位陈灯烛。佐时乃大宣诏书。牟寻恐吐蕃知,顾看左右无色,而业已归唐,久之,歔欷流涕,皆俯伏受命。

    秋七月己未,德宗敕说:“县令以四考为限,无替者宜至五考。”于是以信州刺史孙公器为邕管经略使。故事,宰相秉笔决事,每人十日一易。至是贾耽、赵憬、陆贽、卢迈同平章政事,百僚有所关白,更相让而不言。德宗始诏令旬日秉笔,后诏每日更秉笔。

    韦皋大破吐蕃后,剑南西山羌女国王汤立志、哥邻王董卧庭、白狗王罗陀匆、弱水王董避和、逋租王弟邓告知、南水王侄尚悉曩等六国君王,自来朝贡。六国初附吐蕃,韦皋击西山讨吐蕃,故六蛮内附,德宗各授官秩遣之。

    贞元九年八月,太尉、中书令、西平郡王李晟薨,德宗震悼出涕,废朝五日,令百官就第临吊,命京兆尹李充监护丧事,官给葬具,赗赙加等。比大敛,德宗手书致意,送柩前,说:“ 皇帝遣宫闱令第五守进致旨于故太尉、中书令、西平郡王、赠太师之灵曰:"天祚我邦,是生才杰,禀阴阳之粹气,实山岳之降灵。弘济患难,保佐王室:扫荡氛昆,廓清上京。忠诚感于人神,功业施于社稷,匡时定乱,实赖元勋。洎领上台,克谐中外,訏谟帝道,叶赞皇猷。常竭嘉言,以匡不迨,情所亲重,义无间然。方期与国同休,永为邦翰。比婴疾恙,虽历旬时,日冀痊除,重期相见,弼予在位,终致和平。岂图药饵无征,奄至薨逝,丧我贤哲,亏我股肱,天不慭遗,痛惜何极,呜呼!大厦方构,旋失栋梁;巨川未济,遂亡舟楫。君臣之义,追恸益深,循省遗章,倍增感切。卿一门胤嗣,朕必终始保持。况愿等弟兄,承卿教训,朕之志义,岂忘平生?纵卿不言,朕亦存信。比者卿在之日,却未见朕深心,今卿与朕长乖,方冀知朕诚志。无以为念,发言涕零,是用躬述数行,贵写所怀得尽。临纸遣使,不能饰词,魂而有知,当体朕意。”

    于是册赠李晟太师,谥曰忠武。李晟薨后,城盐州,复盐池,德宗赐宰臣新盐,恻然思李晟,乃令致盐于晟灵座。又时遣中使至李晟第存抚诸子,教戒备至,闻愿等有一善,德宗喜形于色。眷遇终始,无与晟比。于是废朝五日。

    皇太子长男广陵王李淳(李纯)纳妃郭氏,德宗以太师太师李晟丧,罢九日宴。时,侍中马燧来朝,对于延英。燧足疾,德宗诏令不拜,马燧行仆于地,命宦者扶持之。止说:"前日卿与太尉晟俱来,今公独至。"说完,因歔欷泣下。及马燧退,德宗送及阶。时,环王国(林邑国)献犀牛,德宗令见于太庙。

    十一月乙酉,日南至,德宗亲郊圆丘。是日还宫,御丹凤楼,下制说:"朕以寡德,祗膺大宝,励精理道,十有五年。夙夜惟寅,罔敢自逸,小大之务,莫不祗勤。皇灵怀顾,宗社垂祐,年谷丰阜,荒服会同,远至迩安,中外咸若。永惟多祐,实荷玄休。是用虔奉礼章,躬荐郊庙,克展因心之敬,获申报三之诚。庆感滋深,悚惕惟励,大福所赐,岂独在予,思与万方,均其惠泽,可大赦天下。"

    华州潼关镇国军、陇右节度使李元谅卒于良原,以其部将阿史那叙统元谅之众,戍良原。不久,河南尹、东都留守裴谞也卒。德宗下制说:“冬荐官,宜令尚书丞、郎于都堂访以理术,试时务状,考其通否及历任考课事迹,定为三等,并举主姓名。今后使府判官、副使、行军已下,使罢后,如是检校试五品以上官,不合集于吏部选,任准罢使郎官、御史例,冬季闻奏。”于是令御史一人为监试。如授官后政事能否,委御史台、观察使以闻,而殿最举主。

    贞元十年正月,刘士宁以众二万畋猎于城南,兵既出,李万荣晨入士宁廨舍,召其所留心腹兵千余人,假称对他们说:“朝廷有诏征大夫入朝,俾吾掌留务,汝辈人赐钱三千贯,无他忧也。”兵士皆拜。万荣既约亲兵于内,又召各营兵于外,以是言令之,军士皆听命。万荣乃分兵闭城门,驰使白士宁说:“皇上诏征大夫,宜速即路;若迁延不行,当传首以献。”士宁知众不为用,计无所出,乃将五百骑走归京师。

    比至中牟,刘士宁骑兵亡走大半;至东都,所余僮隶婢妾数十人而已。既至京师,德宗诏令刘士宁归第服丧,禁绝出入。万荣乃斩士宁所亲之将辛液、白英贤以令于军,凡赏军士钱二十万贯,诏令籍没士宁家财以分赏将士。众将士遂授万荣宣武军兵马留后。德宗以通王李谌为宣武军节度使,以宣武军节度副使李万荣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汴宋等州观察留后。

    盐州筑成,灵武、银夏、河西稍安,虏不敢深入。杜希全久镇河西,晚节倚边多恣横,德宗尝宽之。丰州刺史李景略威名出其右,杜希全深忌之,疑畏代己,乃诬奏景略;德宗不得已为贬之。希全素病风眩,暴戾益甚。判官监察御史李起颇忤之,希全又诬奏杀李起,于是河西将吏皆重足胁息。贞元十年正月,朔方灵盐节度副大使、太子少师、检校左仆射、馀姚郡王杜希全卒,德宗废朝三日,赠希全司空。德宗以虔王李谅为朔方灵盐丰节度大使,以朔方等道行军司马李栾为留后。

    昭义节度使、检校司空平章事李抱真在镇尝欲招致天下贤俊,闻人之善,必令持货币数千里邀致之;至与语无可采者,渐退之。时河北、河南无事,李抱真乃大起台榭,穿池沼以自娱。抱真晚节又好方士,以冀长生。有孙季长者,为抱真练金丹,撒谎对李抱真说:"服之当升仙"。抱真遂署孙季长为宾僚。抱真数对参佐说:"此丹秦皇、汉武皆不能得,唯我遇之,他年朝上清,不复偶公辈矣。"抱真复梦驾鹤冲天,寤而刻木鹤、衣道士衣以习乘之。凡服丹二万丸,腹坚不食,将死,不知人者数日矣。道士牛洞玄以猪肪谷漆下之,抱真殆拉尽。

    初,李抱真久疾,好禨祥,或令厌胜,为巫祝所惑说:“如果公请降官爵,病以禳除”。 李抱真大喜,上书请朝廷降官,德宗叹息说:“朝廷大部分人个个都想升官发财,没想到李抱真既然自己请求降官,真是德高望重!”乃授抱真检校左仆射。

    贞元十年六月壬寅朔,昭义军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义阳王李抱真卒,时年六十二。德宗废朝三日,赠太保,赙以布帛米粟有差。诏以其将王延贵权知昭义军事。以祠部郎中袁滋兼御史中丞,为册南诏使。以辰州刺史房孺复为容管经略使。度支使裴延龄兼灵、盐等州盐池井榷使。

    李抱真薨之日,其子殿中侍御史李缄匿丧不发。营田副使卢会昌令抱真从甥元仲经潜与李缄谋,其明日,将吏会集,仲经诈为抱真令说:"吾疾甚,不能莅职,今令缄掌军事,诸军善佐之。"节度副使李说及诸将吏俯首,皆说:"诺"。须臾,李缄盛服而出,众皆拜之,缄乃悉府藏颁赏军士。卢会昌仍诈为抱真表,请以职事付李缄。

    李缄谋乱,遣裨将陈荣诈以文书告成德节度使王武俊,求假财帛,武俊大怒说:"吾与汝府公善者,冀恭王命,非同恶也。今闻已亡,孰诈令其子而不俟朝旨耶?何敢告我,况有求也!"乃囚陈荣而遣使让李缄。

    翌日,卢会昌又令诸将连奏请李缄领军。昭义军步兵都虞侯、御史中丞王虔休召集全体将士义正辞严地说:“军州是国家的军州,将帅缺额,理应等待朝廷的任命,哪能自作主张,随意变乱法度闹独立!”将士们一致赞成王虔休的意见。德宗已闻李抱真疾病,请见明日。如此者凡三日,李缄乃出造中使,左右皆陈兵,甚严备。中使对李缄说:"朝廷已知相公薨殁,令以兵务属延贵,侍御宜归发丧行服也。"李缄愕然,出对诸将说:"有诏不许缄掌事,诸公意若何?"将吏莫有对者。李缄惧而退,遽以使印及管钥归监军。

    是日,李缄乃发丧,毕一哭。中使召延贵,以口诏令视事,趣遣缄赴东都。元仲经逃于外,延贵捕得杀之。既归罪仲经,卢会昌得不坐。德宗以邕朔,以邕王李謜为昭义军节度使,以昭义军押衙王延贵为潞府左司马,充昭义节度留后,赐名李虔休。李抱真别将权知洺州事元谊不悦虔休为留后,据洺州叛,阴结田绪。

    南诏王异牟使其子阁劝(寻梦凑)及清平官等与崔佐时盟于点苍山神祠。盟书说:“神灵有鉴,南诏与大唐结盟,世代友好,共同反对吐蕃,如有违约,天诛地灭。”盟书一藏于神室,一沉于西洱河,一置祖庙,一以进德宗。

    郑回见崔佐时,多所指导,故佐时探得南诏情。崔佐时对异牟说:“请南诏斩吐蕃使数人,以示归唐决心”。 异牟照办,崔佐时又得其吐蕃所与南诏金印。牟寻乃去吐蕃所立帝号,私于崔佐时,请复南诏旧名。崔佐时激动说:“此举动真乃大王真心归顺大唐!”崔佐时留南诏二十有六日向牟寻辞归。牟寻仍刻金契以献,阁劝赋诗以饯佐时,崔佐时感激流涕。

    德宗以瀛州刺史刘澭为秦州刺史、陇右经略军使、理普润县,仍以普润军为名。以给事中齐抗为河南尹。时,义成军节度使、郑滑观察使李融卒。德宗下诏说:"君臣之际,义莫重焉,每闻薨殂,良深悼恻。应文武朝臣薨卒者,其月俸、料宜全给,仍更准本官一月俸料,以为赙赠。"于是以华州刺史李复为滑州刺史、义成军节度使。

    沧州横海节度使、检校尚书右仆射、节度观察使程怀直荒于畋猎,数日方还,不恤军政,军士不胜寒馁。其帐下将从父兄程怀信因众怒闭门不内,程怀直走投无路,因来朝觐。德宗安慰之,赐安业坊宅,妓一人,既而怀信死,怀直子执恭知留后事,德宗复令怀直还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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