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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蛇蝎女人
书名：掌中舞 作者：张益 更新时间：2019-07-22 16:42 字数：2325
两天后，莫莫按照安排来的舞团的时候，雪儿正在楼下等着她。
莫莫盛气凌人的一边往楼里走，一边听着雪儿说着，“已经查出来那个人了！把演讲稿换掉的那个人！”
“是谁？希望不是你找的替罪羊。”莫莫有些凌厉，可是她知道在一个这样的圈子中不能够流露半分的软弱。因为在这个晦暗不明、利欲横亘的世界，软弱本来就是一个被模糊化了的概念。
“是我们舞团的，叫舞优！”
“存在这个人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那两个月是秘密训练，除了和你跳舞的，以及必不可少的人之外你还有很多人没有见过。这个舞优就是你没见过的，她这两个月不在本地。”
“她是什么背景？”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舞蹈演员，可是因为她有背景，所以舞团里有很多重要的角色都是她的。本来如果没有你，这个舞的主角也定的是她。”
“有背景？什么背景？”
“听说她和黑道上有些联系。”
“帮我约她出来。她的真名字是什么？舞优不是她的真名吧！”
“她叫陆华澜，是……”
“姓陆，和东子有关系吗？”
“没有！她是陆又齐的表妹！”
莫莫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雪儿，脸上有若有若无的笑容，“陆又齐，盛世集团的陆又齐！”……
盛世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一个妆容精致，传着笔挺的职业装的女人站在办公桌前，“陆总，我们公司前期的代言出了点问题，这期的代言我们准备启用现在正在风头上的她。”
陆又齐抬起头，眼神从文件上转移到那个女人手上的一张照片上，一张美到像画出来的女孩。
女子继续说：“就是“飞”舞团的莫莫！可是我听说这个人有些冷性……”
陆又齐挥了挥手，“我自有办法，你先去工作吧！”
莫莫坐在一间叫“寻”咖啡馆里，这间位于二楼咖啡馆硕大的落地窗把整条街的风景都尽收眼底，室内装修的太过精致，奢华的水晶壁板把人倒映在墙上若有若无。
莫莫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她长相标准，只是脸上的涂饰太多，让这个女子在素颜也惊若天人的女子面前显的太过俗套。她是舞优，她稍显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对面这个看着窗外的女子。
“不知道莫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
莫莫看着窗外，窗外的风景并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她只是想看看对面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样大的能耐，能不能做到敢做敢为。“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天刚刚回来，刚刚听说过你，没想到马上就见到了本人。莫莫小姐果然如传说那样。”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三天前就回来了，而且去了二十年庆的宴会上。”莫莫看着窗外，看不见任何表情。
舞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对你刚刚认识的你，我没必要知无不言吧！再说这个应该和莫小姐没什么关系吧！”她故作冷静。
莫莫转过头来，她表情冷骛的严肃着，“我当然不想知道你的行踪，可是这个是不是就和我有关系了！”莫莫把一张光盘推到舞优的桌子一端，她反手将咖啡端了起来。
“这是……什么？”
“可以证明你宴会那天晚上曾出现在我的休息室里，这是不是就和我有关系了！”
舞优的脸色变得难看，在这个不仅漂亮、聪明而且沉着冷静的女人面前，肤浅的女人往往会自愧不如，相形见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莫又看向了窗外，清冽的光透过玻璃打在她的身上，她此刻变得陌生，让人不寒而栗。她的静默更加让对面的女子有些害怕。舞优已经感觉到这个新出来女子的可怕，不是因为她发现了她的秘密，而是她善用沉默与冷酷来表现她的可怕。而莫莫是在沈佩佩身上学到的，对于敌手最大的反抗不是逢迎，而是漠视，最后让他无还手之力。
良久的沉默之后，莫莫终于用冰凉的话语打破了沉静，“无论是承认与否，我都不想再去深究。我今天来想要你明白的只有一点，不要再耍什么无谓的花招，你以为你的小打小闹就可以扳倒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既然有本事有今天的成就，我就有本事护住它。”
舞优听到莫莫的话就像掉进了万年冰窟一样，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是对手。
“我不管你和黑道有什么关系，不管你表哥是谁，都请你记住这一点。”莫莫拿起了包，放下了咖啡的钱离开了。
舞优就像一个蔫了的皮球一样，窝在沙发里，想着那个女人刚刚说的每一句话。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她一个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对于别人盛传着她的黑道背景也仅仅只是局限于传说，她只是曾经与一个三流的小混混交往过，仅此而已。
莫莫走出了咖啡馆，雪儿已经开着车在下面等着了。雪儿问“怎么样？”莫莫只是点点头。
莫莫坐在车里，回想起了那个两个月前被带到“飞”舞蹈团团长眼前的那个女孩。沈佩佩带着莫莫见到徐团长的时候，她只是一个见到陌生人会有些不安的女孩。团长看了一眼就定下莫莫，她的脸就足以让她在这个圈子里面混的风声水起。
当晚回到家里的时候，沈佩佩和她发生了对话，这次对话比十五年之内说的话都多。而这些话就像毒药一样，慢慢地渗透进入莫莫的骨髓，在今后的无数个日子里让她改变，让她冷漠，让她变成如今的这样。一切都要归功于她的聪明。
沈佩佩和莫莫相视而坐，莫莫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眼中那样凌厉的光芒，它就像一把利刃，可以伤害到它触及的地方。
稀薄的空气中只有两人呼吸相对，那薄弱的声音让莫莫感受到陌生的气息默默地爬在心头。
沈佩佩说：“踏入这样的圈子是我给你的选择，你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跳舞跳的最好就行了。”
她说：“这个圈子里有的是荣誉与光环，这个世界上有光环的地方就有争夺。而我希望你在光环中屹立不倒。”
她说：“你不仅要把舞跳好，也要善于把握人心。对付那些阻碍你前进的人，你就要比他们更狠，把她们打压到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说：“女人就像蛇，而漂亮有才能的女人是毒蛇。当有人把救了处在冰冻中的你，你第一想到的不是报答，而是自由。咬他一口你就可以自由。”
她说：“女人沉默最可怕，其实善用沉默的女人才最可怕。你一定要是这样的女人。”
她说……她说……她说……
她说了很多，莫莫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