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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价代言
书名：掌中舞 作者：张益 更新时间：2019-07-22 16:42 字数：2440
莫莫确如风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征服了这座城市，第二次巡演的海报在整个城市铺天盖地。所有人都好像在一个月之间认识了莫莫，只是她为何如此汹涌来势，所有人都只道是跳舞。可是是什么舞却不甚为人所知。
一个月后，所有人都拿着印有莫莫轻舞飞扬的门票走入大剧院的大门，就像善男信女来朝奉诸路神明。他们蜂拥而至只为一睹传说风采。
莫莫依旧站在那面镜子前，依旧惊艳众生的面庞，群倨飞扬，双翼的纹身依旧展开在胸前，莫莫就像停留在一个月前，一切从来都没有变过。
可是莫莫从幻梦中醒来，她深刻的意识到，一切都变了，翻天覆地。她不是一个月前那个被凉薄豢养的金丝雀了，她展翅变成了天鹅，化作了雄鹰，驰骋天际。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光阴交错间，莫莫一时产生了错觉。当她没落的时候会不会一如今日的场景。
莫莫穿上鞋子开了门，这次悠长的走廊上却不像上次的那么清净，人头攒动。雪儿大喊大叫着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把莫莫带到了演播大厅的后台。莫莫向外看了一眼，原本小巧而精致的大厅变成了嘈杂庞大容纳不计其数人的演播厅，就是这样莫莫在万人呼吼声中开始了她的表演，又在齐声的呼喊她的名字的场景中谢了六次幕才结束。
喧哗热闹衬托着她更加的孤傲，她就在这一片喧闹中将自己推向了别人想要她站立的位置。以前的生活是沈佩佩指使她孤独，而现在的生活是成千上万人观赏她的孤独，乐此不疲。
表演结束后，雪儿又再一次发挥她的嗓音为莫莫开辟了一条道路。只是人太多，雪儿也不是对手，等到车开来的时候，雪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莫莫推到车上，车疾驰而去。
雪儿抚摸着胸口，“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太疯狂了。看来人红了也不见得是好事，这么一大堆人可真是麻烦。”
莫莫看向窗外，她喜欢流动着的变幻莫测的景色，只有这样她才会发现她的生命是充满着悸动的，而不是黑阒阒的一片死寂。
莫莫看到人行道上的狗，忽然想起了那个时而窘迫又时而潇洒的陌生人，许彦亮。一个月中她和团长争取了一间宿舍，其实也不是争取，只是她随口问了一句，团长就给她准备了一室一厅的宿舍。雪儿大为惊叹，因为她现如今还在住一间屋的宿舍，厕所还是公用的，她和团长说了几次，团长都以宿舍紧张为借口拒绝了她，而莫莫一张口，团长就给她相比堪称豪华的宿舍，那时候雪儿鼻子都气歪了，默默诅咒团长断子绝孙。莫莫想，这间宿舍正好可以用来解决那群可怜的孩子和流浪狗的风餐露宿。
雪儿看着前面的座位，“你们有没有看到刚刚的场景，所有人可都是冲我们莫莫来的，现在他们认识到我们莫莫的厉害了吧？”雪儿说完是冗长的冷场，雪儿说，“项北，东子，我问你们话呢听到没有？”雪儿去拉陆东的头发，才发现慢慢转过头来的并不是陆东。
雪儿尖叫一声，“你们什么人啊？劫持我们想干什么！”
很久的沉默之后副驾上的人才回过头来，轮廓分明，模样清晰，是陆又齐，陆又齐看向正盯着自己的莫莫，“可不是我想要劫持你们，是你们自己上车的，雪儿姑娘好像有点健忘啊！”
雪儿仔细回想了一下，气势微弱，“不管是谁先上的车，你们这样载着我们走，也不知会一声，很吓人的知道吗？”
陆又齐指示了一下司机靠路边停了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莫莫上次宴会的时候都说我们是朋友，那身为朋友的我，有一丝小小的不情之请。”
莫莫看了一眼窗外停住的景色，“陆总真是客气，有什么需要的您说一句，能办到我一定帮你。”
陆又齐从司机那里接过了文件，轻轻地放在了莫莫的眼前，“在这里谈好像不太合适，不如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
莫莫看了眼文件的抬头“盛世集团”，她眉头轻皱，不留痕迹。“陆总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就在这里说，没有外人，况且这天色也不早了。”她一心惦念那留宿在荒芜街头了孩子们。
陆又齐看了莫莫一眼，感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变化，仿佛在短短几秒钟将自己推到了陌生人的境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是一份草拟的合同，想让你看看。”莫莫没有接过合同，陆又齐只能继续，“是这样，我们公司这一期的代言想要请你来，所以我今天专程来问问你的意向！”
几抹路灯的光打在莫莫的身上，此刻的她略显阴骛。雪儿接过陆又齐手中的意向书，翻看了几页，“莫莫，不错啊！酬劳什么的都还可以！这个活可以接。”
陆又齐说：“你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最大限度的达到你的要求。”
莫莫对着一旁细细研究意向书的雪儿说：“雪儿，把意向书还给陆总。”雪儿看了眼莫莫那无暇的脸，她有时会害怕这张虽绝美却让人无法靠近的面孔。
莫莫转过头来直视着陆又齐，有那么一秒她觉得陆又齐是一直在盼望莫莫看他一眼的。“陆总，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跳舞的，而且名声远远不及那么多明星，陆总花这么大价钱来让我代言，恐怕会得不偿失啊！”
陆又齐看着这个她猜不透一丝半点的女人，“莫莫你说哪里话，今天你的表演从观众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我相信我们合作会是双赢的，而且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就当帮朋友的忙！”
莫莫没有半点表情，她总是这样，让人看不出她是开心或者生气。“陆总，朋友之间有了利益交接，那就有损朋友之谊了，而且像盛世集团这样的公司，去哪里应该都可以找到比我强百倍的明星吧！”
陆又齐明白了，这个如冰似雪的女人，一直在强调是朋友，可明明又一直喊自己陆总，她就在微细之间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车窗外缓缓驶过来一辆车，东子在车窗上鬼祟的探头。
“陆总，我们的车到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至于代言的事儿还请陆总多考虑。再见！”
陆又齐看着莫莫上车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疑问，这个冰冷的叫人齿寒的女人，为什么面对巨额的利益决绝的否定？她清冷的面孔上看不到一丝一星的想法，只是在告诉所有人“生人勿近”。
莫莫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让他美丽的眼睛熠熠生辉，只是如果再多加点柔情，那她真是美的倾国倾城。莫莫此刻想着陆又齐看自己的表情，想起了沈佩佩对自己的叮嘱，“不要进娱乐圈，那里的人生的快，死的更快，我把你培养这么久，不是只为灿烂一时的！”莫莫转过头，如果可以，她连此刻的辉煌都不想要，她只想做平常人家的孩子，叛逆温顺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真切的感知自己一生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