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澜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她故意支开了陆东,没有让他和项北面对面的拆穿自己,她走到项北的面上,“走吧!东子说他洗个澡换个衣服,很快就来!”
陆华澜注意到项北红着脸全身发着抖,她看向远处想象着那里刚刚在上映的一场暗战,这真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切都冥冥之中为自己铺路,机会转瞬即逝。
“那我们先走吧?”陆华澜看着项北,猜想,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生沉醉,不再醒来。
项北什么话也没有说,转头离开了,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乘一辆车离开了。
昏黄的酒吧里,项北坐在吧台上独自饮醉,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送着,一个人在这样壮阔的狂欢中显得异常的落寞与可笑,可是项北他即便是想想莫莫有了喜欢的人,便拼尽全力的想要烂醉如泥,他不忍面对对自己冰冷决绝的她却对另一个人温柔如水。陆华澜已经抓起电话迫不及待的给她那小混混前男友打了电话,现在算一算也在路上了。
陆华澜看着项北,犹豫着自己究竟要将这个失意的人推向何种境地,她在心中莫莫的祷念,是别人逼迫,与自己实在没有太多的关系。她极力的洗脱却在看到烂醉如泥的项北之后心中的愧悔越来越重。可是她知道,他与陆东总要一个人要牺牲。
项北喝了很多酒,可是除了添愁之外并不能醉倒在翻天覆地之中,反倒是未进过食的胃先有了反应,他在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项北忽然想起了陆东,陆东明白自己对莫莫的痴恋,他在可能会说出让自己没有这么难受的话。
项北趴在马桶上拨开了陆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忽大忽小,“项北,怎么了?”
项北的身体被酒精麻醉在纸醉金迷中,可是他的大脑却清醒的感觉得到痛,“东子,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好稍后就来吗?”
电话那头的陆东听得一头雾水,“项北,你喝酒了吗?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吗?”
项北的大脑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他只感觉大舌头卡在嘴里搅动着说不出话来。“你不是说你随后就到吗?”他重复着。
陆东很是担心项北,“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找你。”他匆匆的挂断电话,收到项北发来的地址,穿上了衣服跑出门去,却在走廊上遇见了归来的莫莫和许彦亮。
陆东不认识许彦亮,只是偶尔在走廊上见过,点头之缘,他并不知莫莫与许彦亮的因缘。现在看到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他恍然,怪不得项北今日会是大醉一场,又是这个女人,竟又是这个冰冷的女人。
莫莫看着陆东,“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陆东没有好气的说,“对啊!项北又喝了个大醉,也不知道为了你到底值不值得!”
莫莫赫然,“又”在映在脑子里,项北大好的青年,却因为自己的决绝日日沉沦犬马声色,她心中暗自愧悔着自己的狠毒,可是除了如此她又该怎么做?那时的她初出世事,并不能够妥善的处理一段感情,就如同她分明喜欢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如何的去把握住她,心动的感觉让她措手不及,她只能冠以冰冷。
莫莫还想说什么,陆东却已经离开,她张了张嘴,嗡嗡的没有出声。
项北在一片混乱的音乐中站起身来,身上沾染了秽物,狼狈不堪,可是他身体越来越疲惫,可是他大脑却越来越清楚,他分明感觉到了心中翻涌的疼痛,他从小到大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像极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妈妈,她不知不觉中深陷在这样迷茫的情感中无法自拔。
陆华澜看着项北进去洗手间太长的时间,隐隐的有些担心,看到他出来终于放心下来,项北看着很疲惫,她有些心疼了,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无法心软,她自顾不暇。
正在这时她那小混混前男友带着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进来了,一眼看向了项北。陆华澜看着走进来的一行人,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小混混走到陆华澜的面前,“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可以做的到!”
陆华澜脸色变得沉着,“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以后就放过我,不要再缠着我!”
小混混自顾自的走向项北,陆华澜知道她无法摆脱这个如恶鬼一样缠着自己的人,她明白,她现在的行为只是小试牛刀,一旦他成功的利用了她就一定会有以后的大刀阔斧,将她从安定的道路上再次推向黑暗。
小混混走到项北的面前,“不愧是警察局长的公子,一眼就能让人认得出来。”
项北喝得晕晕乎乎,只是感觉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拉拽自己,他出自本能的拒绝,可是他已经被灌醉的双腿却软了一下,扑倒在地。
小混混说,“兄弟们,把他带到包厢,好好招呼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起项北,向着包厢拖拽。
陆东在这时进了酒吧,看着一群人围着的项北,马上冲了出去,“你们干什么?”他大声的想要质问,却在下一秒看到了站在远处旁观的陆华澜。
一群人拖拽着的项北晃晃悠悠,陆东上去阻止,“你们放开他,要不我报警了!”
小混混一拳打在了陆东脸上,陆华澜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小混混谑笑着说,“怎么?心疼了?心疼了就让你男朋友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陆东到现在才明白,陆华澜认识这些人,他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看到旁边被人团团围住拉走的项北,他想要阻止可是来不及了,项北连拖带拽的被拉进了包间,一行人挤了进去,门被锁上了。
陆东回过头来看着脸色铁青的陆华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华澜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出来,那她与陆东就此恩断义绝,她不能说。
项北沉沉的醉意已经去了一半,迷迷糊糊的觉着周围都是人,他睁开眼睛看着那朝自己泼开的水花,他本能的避让。
“项公子终于醒了!”
项北看着周围陌生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小混混排开众人走到项北的面前,“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想要请项公子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有个大哥被你爸带走了,还想请项公子通融通融。”
“我帮不了你,赶快放了我。”项北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奋力的挣扎。
“项公子不要这么急躁,听我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种人就算进去个十个八个也是活该。”
小混混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弟出来给了项北一个巴掌,疼痛传来,就着醉意,他有些懵了。
小混混厉声的阻止,“你干什么?”脸上却充满了戏谑,“项公子是我们的坐上宾。”小混混转过头来,向着项北,“项公子,我们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好,你帮我,我会报答你的,你看。”
远处一个小弟已经拿上了一箱东西,打开赫然出现的是针剂药粉,“你帮了我我就让你尝尝醉生梦死的滋味。”
项北看着赫然呈现在眼前的药粉,那至少仿佛是离他很远的东西,而现在赫然的呈现在他面前,项北似乎可以感觉到它流淌在血液里的冰凉。他无力的想着今天难逃一劫,答应了作为奖励他被注射了药粉,受人牵制,不答应作为惩罚他也会被注射药粉,被人利用。他的选择重要吗?不重要,他终究会走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