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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查封造纸厂

书名:秋水湖畔的白鸟 作者:辛增路 更新时间:2019-07-24 09:31 字数:7189

    关于禁止秋叶厂排污的事情迟迟没有结论,李站长和卢伟来到环保局就直接进了局长办公室。

    “您好,局长,打扰一下,我找您就是想问一下秋叶造纸厂非法排污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李站长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噢,是老李啊,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来听我慢慢地讲。”局长的表现还算热情,请李站长和卢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秋叶造纸厂排污量大,排污时间长,对秋水湖水域的生态环境影响很大。调查报告我们已经早都报上来了,您应该看到了吧?”李站长心里很着急,匆匆地问。

    “哦,秋叶厂啊,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的调查报告我也看到了,这件事我们正在处理当中。你知道,凡事都要讲程序,现在还没有批下来呢。”局长无奈地说。

    “我们已经等了两个多星期了,还要等多久?”李站长不解地问。

    “我也和你们一样着急呀,但是没办法,我们还得一级一级地报告吗?”局长说。

    “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坐在一旁的卢伟插话了。

    “哦,你是刚来的志愿者吧?高才生啊,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年轻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有些道理也不是你在书本里学的那个样子,凡事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可冲动,早下结论。”局长笑着说。

    “那么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最起码得采取强制措施来防止污染进一步恶化啊,要不然将来造成的损失将是无法挽回的。”李站长急切地说。

    “采取措施了,怎么没有?我早就给厂里的领导打电话了,让他们保持克制,尽量少量排污,不要超标排污。”局长显得有些不耐烦。

    “但是污水还在排放,污染还在扩大啊。”李站长说。

    “我不是说过吗?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只能要求人家尽量少排污,不要超标排污,但是在县上领导没有做出批示之前,我们无权查封人家的厂子。老李啊,你是老同志了,在咱们站上工作了几十年了,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局长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责怪下属。

    “那么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死等吗?”李站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痛心地说。

    “是要等,但是不是死等,你要有信心,结果是一定会有的,你要有耐心一点。”局长说。

    “我看这样吧,与其坐着干等,还不如在结果出来之前找公安、工商等部门联合起来执法比较容易一些。”李站长说。

    “你想干啥?你是想抓人还是想吊销人家的许可证啊?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这么点儿小事你就要搞得满城风雨,你有没有注意群众影响和县上的建设大局?”局长终于动了怒。

    “怎么是小事?秋水湖的治理可是关系到当地千秋万代的大事啊,要是现在不赶紧采取措施的话,秋水湖的污染是永远无法恢复的。”李站长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老李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不想管吗?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大家都在着急,你是老同志了,应该理解我们工作的难度,应该服从组织安排。这样吧,我现在派人去县委问一下,看文件批下来没有,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局长强压住火气,语气缓和了许多。

    这里不可能再待了,李站长和卢伟都这样认为。他们出了环保局,就到公安局、工商局咨询了一下。两个单位的人都说这件事属于环保局管,应该由环保局出面来解决比较合适,他们不好直接插手,当然如果在执法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他们可以出面协助。他们又去了法院,法院的人说这是行政执法问题,还没有进入司法程序,法院暂时还无权过问,否则就是司法干预行政,所以这件事还得由环保局先解决。李站长看到求助无望,就和卢伟回到环保局,在一个老同志的家里休息了一下。李站长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了,真正靠得住的朋友还是有的。

    下午,局长派人来通知说县上领导的批示下来了,要召集李站长与局里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员召开一次临时会议,讨论如何处理秋叶造纸厂超标排污的问题。在会上,局长特别强调了县委、县政府的批示请环保局顾全大局,结合本县实际情况依法行政,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会议经过讨论最后决定,成立以环保局副局长、污水排放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为组长,以局里和站上的几个同志为成员的专项执法小组,赴现场调查处理。李站长当然是成员之一,卢伟因为不是他们的正式工作人员,所以未被列入成员名单,但是他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协助工作。临行时,局长特别强调只是依法办理,不可把事情闹大。

    秋叶造纸厂就建在秋水湖边上,厂里的取水用水都是来自于秋水湖,用过的污水也直接排放到了秋水湖里面。执法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看见污水还在不断地向湖中排放。他们先去找厂里的领导,厂长不在,副厂长接待了他们。组长赵主任向厂方出示了工作证、执法文件等,向厂方直接出示了该厂的污水排放严重超标,严重污染环境,应当依法立刻停止排放,等待净化处理后才可以排放或者自己修建污水池的决定。这位副厂长先是表示厂长不在,自己做不了主,再就是托词说厂里的污水净化设备还没有建设好,拖延、拒绝执行环保局的决定。组长赵主任急了,命令执法人员马上关闭该厂的所有设备,切断排水管道,责令厂方立刻停止生产,等待污水净化设备建成后再恢复生产。

    那位副厂长一看有些害怕了,急忙说“各位领导,有话好好说,一切都还可以商量。”并拿出建厂时与政府签的协议,其中有一条这么规定厂方在投入生产后两年内可以免费取水用水,废水可以自行处理,政府不收任何税费。厂方以此为挡箭牌,试图与执法人员抗衡,最后还指出污水采样化验单中的数据不明确,无法证明该厂排放的污水超标,拒绝履行自己的义务。

    赵主任被唬住了。厂方提供的协议上是这样写的,那是当初政府为了吸引外资而做出的一项临时性优惠政策。其本意并不是放纵甚至鼓励企业滥用乱排污染水资源。不过这条政策确实在制定上存在漏洞,这才被厂方抓住把柄,作为今天在执法过程中的护身符。一条好的政策,到了厂方嘴里却变了味,但是赵主任一时却无言以对。

    “自行处理不等于任意排放,企业的一切行为必须符合法律和政策的规定,况且政府在协议里明确规定是要你们厂方处理污水而不是将超标的污水直接排放到湖中。”卢伟在一旁小声提醒。

    “对,政府是有这么一条规定,那是给你们投资方的一种优惠政策,但这并不是放纵你们滥用权利、污染环境。而且,你们厂方作为政策受益方,也应当担负起处理污水、保护环境的社会责任,将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结合嘛。”赵主任义正词严地说。

    副厂长终于软了下来,缓了口气说“那是,那是,凡是政府要求的工作,我们一定大力支持,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们一定注意。”

    赵主任下令暂时封闭厂里的设备,进行停业整顿,什么时候把污水处理达标了再恢复生产。

    那位副厂长见要封厂,马上着急了,急忙说“赵主任,不要着急嘛,有话好好说。我们厂子是经县上领导批准的,是今年的投资大户。你们如果现在就将我们厂查封了,对上边恐怕也不好交代吧。我们要是撤回了投资,大家的损失可都很大了。况且有这么多兄弟在我们这里上班,他们还得养家糊口呢,你们要是将他们的饭碗给砸了,他们就得找你们要饭吃去了。请赵主任以大局为重啊。”

    “我们是依法办事,这与政府的政策并不冲突。你们厂如果能依法生产,我们自然不会为难,还会支持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违法生产,我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们的行为已经违法,应当依法马上停止。给你们说实话,我们这次专门执法,是经过县上领导批示的,你们不要老是拿领导来压人。”面对厂方的威胁,赵主任并不畏惧。

    “但是我们并没有违法啊。”那位副厂长狡辩说。

    “你们超标排污就是违法。”赵主任说。

    “好,好,就算你说我们超标排污,违法生产,但是,我们以后在生产中注意一下,将污水排放指标降下来就是了,没有必要一棒子打死,现在就关闭我们的厂子吧。再说了,你们不为我们厂子着想,也要为厂里的百十号人着想呀,如果我们的厂子倒了,这些人就要失业,到时候,他们谁来管呢?”

    但是形势并没有朝好的方向变化,双方只是僵持着。就这样过了好久,李站长见没有人敢出面阻拦,就对身后的执法人员说

    “走,关闭机器,切断排水管道。”

    执法人员终于暂时关闭了造纸厂。在这以后,卢伟对李站长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以前他一直认为李站长有些迂腐,虽然人不错,挺关心人,却也很严格,凡事都讲一些条条框框的老规矩,但是今天他却显得那样大度,那样干练,富有工作经验,看得出他在群众中的威望很高。经过这件事,卢伟也直接了解到在农村基层工作中的困难,但他并不害怕,只是觉得很有必要向老同志们学习,之后,他在工作中一定要更加努力,力争不落人后。

    卢伟本打算这段工作完了之后去找袁鹭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复杂,难以收拾,他也就忘了那些事情。上次的不欢而散,他知道,自己伤了袁鹭的心,但他不是故意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不能欺骗自己,不能欺骗袁鹭,更不能欺骗感情,所以他做出了那件自己不愿意做但又很无奈的事。他想亲自向袁鹭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袁鹭并不这样想,从卢伟那里回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从她与卢伟的谈话中得知卢伟有过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更要紧的是他与最近的一个女朋友还保持着联系(卢伟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与女朋友分手了)。她甚至认为卢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认为他平时对女孩子的好只是逢场作戏,只是欺骗女孩子的感情而已。所以袁鹭感到绝望,她平生第一次向一个男孩子敞开心扉,却得到拒绝,她的心中一片冰冷。

    在一片迷惘中,袁鹭拨响了孙浩翔的电话“我现在很烦,你能陪我一下吗?”

    “我愿意在任何时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说吧,我愿意与你分担。”凭着对女人心情敏锐的洞察力,孙浩翔猜出了袁鹭一定有心事。

    “不,不要你分担,只要你能陪我一会就行”。袁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实在的,她对孙浩翔并没有什么好感,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这个人,但是在痛苦的时候,她真的需要一个人来陪,听自己倾诉,所以就想起了孙浩翔。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随便,如此依赖一个男人。在以前,面对无数男生的追求,她始终能够保持冷静的头脑,但是今天,她却突然轻易地给了一个男生一个机会,甚至是主动请求别人侵入自己的心灵。她不知道这是对卢伟的报复,还是对自己的惩罚。

    孙浩翔放下电话就跑出办公室。他是一个很守纪律的人,要是在平时,他即使没有工作可干,也要坚持到下班时间才走,但这次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也许他真的是中了爱情的魔,鬼迷了心窍。

    孙浩翔将袁鹭从单位接了出来,陪他一块逛街。袁鹭很少说话,孙浩翔问什么,她都只是“嗯,嗯”回答,要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回答,只是本能地迈着步子,眼中充满了失落的神情。孙浩翔看得出袁鹭很伤心,猜她一定是感情出了问题,但是任他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干脆就不再问了,只是陪着她漫无目的地走。他们就这样在河滨公园里走,谁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方向,这也是他们之间产生的第一次默契。

    河滨公园是建在秋水河边的公共场所,两边柳树成行,中间有花圃、草坪和石凳,环境安静优雅。因为今天还是工作日,所以公园里的人并不多。孙浩翔就这样陪着袁鹭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或许两个人都有心事,无心欣赏风景。这天的天气并不晴朗,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偏西了,只留下一个圆晕。凉风轻轻地吹着,不时带来一些黄色的叶子。秋水河的水静静地流着,从岸上看显出一片灰色的沉静,从那些深绿色的河滩上,不时飞起一只只的白鸟……

    “怎么能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此,我在佛前祈求了五百年,求佛,为我们结一段尘缘……”

    袁鹭像是在自言自语,从口中轻轻呢喃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句子。孙浩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袁鹭,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那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落的泪。”袁鹭还是自言自语地念着,好像她的身边并没有人存在,只是她的眼中充满了泪光。

    “你怎么了,袁鹭?”孙浩翔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袁鹭像是从梦中刚醒来,低声说。

    “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已经听出你的心中一定有什么难言的痛苦,只是我读书太少,不知其中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孙浩翔说。

    “没什么,反正你听不懂,说得明白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关系,又何必说清呢?”袁鹭摇摇头说。

    “但是我真的想听,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隐私,但是我真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替你分担忧愁。说吧,袁鹭,说出来会好受一点。看到你一言不发的样子,我的心好痛啊。”孙浩翔恳切地说。

    “我真的没什么,只是心中不好受,你不要胡乱猜。”

    “不会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痛苦。”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袁鹭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假如你喜欢上一个人,而她又不喜欢你,你将怎么样?”

    “我会锲而不舍地追下去的。”

    “但是她不喜欢你啊。”

    “她也许一开始不喜欢我,那可能是因为她还不了解我,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喜欢上我。爱情是需要培养的,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会被我的诚意打动的。”

    “但是当她正在爱着另一个人呢?”

    “我会让她在两个人之间选择。”

    “但如果她选择的不是你呢?”

    “你怎么知道她选的一定不是我,况且开始的选择并不代表最后的结局,如果她一开始并没有选择我,那么我会与另一个人公平竞争的。”

    “追求一个没有希望的爱情,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这是珍惜,只因为太在乎,所以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在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之间你将如何选择呢?”

    “怎么说呢,一方面,如果我爱一个人,我会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另一方面,爱情是不可以强求的,如果我真的挽不回她的心,我也会放手,只要她幸福,我也会幸福的。至于爱我的人,我不是说过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

    “哦,我明白了。”袁鹭若有所思。

    “你叫我出来难道就是问我这些吗?”孙浩翔反问。

    “不仅仅是这些。其实我并不赞同你的观点。感情是要讲究缘分的,如果没有缘分,再追求也是徒然。”她挑了一个干净的长椅坐下说。

    “难道你要放弃他吗?”孙浩翔问。

    “谁?”袁鹭反问。

    “别装了,其实你刚才已经说了,只是还没有说明而已。”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袁鹭有些慌张。

    “但是我认为你是认真的,你不要骗我,也不要骗你自己了。感情是不可以逃避的,你必须去面对,必须做出选择。”孙浩翔认真地说。

    “不要说了,我的心里很乱,我真的很痛苦。”刚刚恢复平静的袁鹭又陷入了痛苦,她用手捂着头,大声地说。

    “你痛苦恰恰是因为你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中,而不愿说出来,不敢去正视它,该追求的就不要考虑太多,该割舍的就不要觉得可惜。”孙浩翔也大声说。

    “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袁鹭有些歇斯底里。

    “对啊,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自作多情而已。谁让我这么没有出息,听见你哭泣,我的心里就开始滴泪,看见你不高兴,我的心就开始痛,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孙浩翔说。

    “不,不,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面对孙浩翔表白似的话语,袁鹭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震撼,她知道这个男孩子对自己有一点意思,但是她并不喜欢他。她该怎么办呢?他已经展开攻势,而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一双激动而炙热的眼神,她满脸泪痕,全身在发抖。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在乎你,袁鹭。”孙浩翔深情地说。他伸出双手,想拥抱袁鹭摇摇晃晃的身体。

    “不,不,不要这样。”袁鹭本能地躲开。她不知道是应该接受还是应该拒绝,她的心里更加矛盾了。

    “袁鹭,我喜欢你,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孙浩翔的双手在袁鹭的面前停下了,他在等待她的回应。

    “不,不是的。”在孙浩翔的手快要触到袁鹭肩膀的时候,袁鹭突然闪开了,趴在长椅的背上哭起来。

    “你不要来安慰我,小孙,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哄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女孩,我会令你很失望的。”袁鹭哭泣着说。

    “不,我是认真的,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袁鹭请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孙浩翔说着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袁鹭的肩上。

    这次袁鹭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轻声说“你知道我爱着另一个人。”

    “我和你一样执着,明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一段没有回报的爱情,但我们都不会放弃。”孙浩翔深情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弃?”袁鹭问。

    “你如果打算放弃,现在就不会这样伤心了。”孙浩翔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愿意自己这样痛苦与纠结,但是我又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袁鹭说。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孙浩翔说。

    “难道爱情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吗?”袁鹭问。

    “不,那是因为我们都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孙浩翔说。

    袁鹭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孙浩翔,眼中充满了温柔而迷茫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是谁,我都会和他竞争的,不过我还是想认识他。”孙浩翔自信地说。

    “他……其实你也认识,他就是卢伟。”袁鹭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他的名字,而且还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是他!”孙浩翔很吃惊,据他所知,他们认识时间不长,感情会发展得那样快吗?而且自己竟然还不知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以前认识吗?”孙浩翔问。

    “不,其实我认识他的时间并不比你早,但是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他。或许我根本就不该认识他。”袁鹭失望地说。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他是个很不错的男生。”孙浩翔说。

    “只是他……”袁鹭没有说下去。

    “你应当坚持,不应该轻易放弃。”孙浩翔说。

    “你真的希望我这样吗?”袁鹭问。

    “不,说实在的,你追他并不是我希望的,而是我害怕的,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赶快放弃他,这样我就有机会了。请不要笑我的小气,因为我爱你,而爱又是自私的。但是我不强求你,你有追求爱的权利。你看我多么矛盾。”孙浩翔笑着说。

    “那么你呢?”袁鹭问。

    “我跟你一样,也不会放弃的。”孙浩翔说。

    袁鹭不再说什么,她俯下身子,用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河堤下慢慢流淌的河水,在那里应该有许多细碎的声音吧?孙浩翔也不再说什么,他的目光从袁鹭的身上移开,看到远处的太阳已经落了,雾霭升起,大地渐渐入睡。其实万物何曾睡去,只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爆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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