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吟》第四章 新村规划(3)
“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我家少爷用餐?”邻座站起来一个小丫头,腰上还悬着一把宝剑。其余座位上还有三个人,其中被称为“少爷”的是书生模样的少年,论年龄估计和中㙓差不多大小。另外两个丫鬟,分别座在“少爷”的两旁,低着头吃着。
中㙓在杭州城里也算是官二代,虽然万里同志是清官,但长期受到皇上重用,仅仅是皇上赏赐的财富也足够一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明白人也看得出来,人家毕竟手握重权啊。因此,有不少人想方设法宴请万里一家,中㙓进大馆子吃山珍海味的时候也不少。没想到在路边店铺里吃点小吃之类的就让人这么辱骂。年轻人,毕竟受不得气,回骂道:“我没长眼,所以看不见身边有什么猫啊狗啊的在这里,我是在给店小二喊话,影响了谁了?”
那位丫头见中㙓言语中带刺,便十分不悦,道:“你算什么男人,好意思与一个女孩子吵架,还不晓得礼让三分?真是奇葩了……”
中㙓道:“都说好男不与女斗,但你这样的女孩子,在我看来,根本不配做女人……一点不温柔,一点不善良,一点不贤惠,一点不淑女……你撒泡尿自己看看自己,像个女孩子吗?”
“呜”的一声响,那女孩不由分说,一道剑光刺向中㙓眉心。
中㙓把二叔刚才教给自己的太极拳法施展开来,轻松地躲过了这迅捷的快剑。
那丫头见一击不中,不由一愣,立即施展出第二轮杀招,一招三式,连环攻向中㙓。一剑比一剑更有劲道,显然丫头已经有了怒火:“我要废了你这个大坏蛋、小流氓!”
中㙓初学乍练,对于二叔教授的拳法还有一些地方没弄明白,不过,既然人家上来就施毒手,自己只有本能地使出保命救命的绝招了。内三合加外三合,再加九重功法,施展开来之后,那丫头怒火中拼命使出的剑招好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越来越被中㙓的拳所控制,第三式剑招用老的时候,正好被中㙓抓住了手腕,一扣、一抖,剑婢的宝剑便从手中飞出,钉在饭桌上直摇晃……
这时候,那位端坐上首的少爷说话了:“侍剑,回来,坐下。对面的兄弟且息雷霆之怒,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江湖路就好走了。何必给小丫头计较呢?小弟姓方,单名一个华字。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是否愿意交在下这样一个朋友呢?”
中㙓道:“方兄,幸会。鄙人田中㙓,这是我的二哥田南炎。我们兄弟都喜欢交朋友,但我们所结交的朋友,不是英雄,便是豪杰,不喜欢随便结交朋友,更不喜欢结交女朋友……所以,阁下的好意心领了。”
这时候,店小二见中㙓虽然穷,但人家武功那么好,就不敢再拖延,屁颠屁颠地跑来,道:“客官,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服务不周到,请你们双方都保持克制,不要再闹矛盾……”
方华道:“小二哥,田兄弟的茶钱我付了,算是为刚才的事情,代侍剑赔礼道歉。田兄弟,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侍剑吧。司棋、抱琴,你们俩一起代侍剑向田少爷赔礼道歉。”
司棋和抱琴两个人先后站起来,说了一声对不起。
见中㙓还是气鼓鼓的,没解恨,田南炎也不希望年轻人的事情被二伯知道,加上自己年纪比四弟还是要大一点点,就说道:“既然有方兄弟出面,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天,咱们几个算是麻布洗脸初(粗)相会,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闹道动手的地步呢?我看方公子也是识大体的人,侍剑这个小妹妹也许是一时心急,㙓儿也有言语粗俗的毛病,因此,咱们就原谅她们吧?”
田中㙓道:“原谅是没有问题的,但我心情不好,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趣了。只要她向我承认了错误并道歉,我一定不会再计较。”
方华对侍剑道:“剑儿,赶紧点向田公子道歉。否则我就家法伺候了!”
侍剑对自己的主人的命令没有别的办法抗拒,必须执行,对中㙓道:“田公子,对不起。你不该出言不逊,我也不该出手伤人,现在,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向你道歉。”
方华道:“田兄,我家侍剑已然道歉,咱们之间的过节就算过去了。现在可以论交情了吧?在下是非仰慕一位田姓的武林前辈,他名叫田千里,我这次奉师命下山,就是为了找他老人家拜师学艺的。”
南炎道:“方兄……是何门何派?为啥要下山找田……田千里?”
方华道:“我乃峨眉剑派的俗家弟子,师尊告诉我,要我来莫干山裸心谷找田千里师叔,继续学习……”
中㙓笑道:“哈哈,原来你是来找我家二叔的。你们不认识我二叔吗?”
方华道:“并不认识。侍剑、司棋、抱琴三个是从小跟随我的贴身丫鬟。我父亲怕我一个人不方便,就让他们陪我一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侍剑这丫头得罪了田师兄,请两位师兄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带我们一起回去拜见田师叔。”
南炎笑道:“不打不相识嘛。方兄放心,咱们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你田师叔了。”
方华道:“哦,那咱们这里距离莫干山裸心谷很近了吗?”
田中㙓道:“远着呢……只是距离你的田师叔很近……二叔他老人家在那边呢?二叔,二叔,快点过来!”
千里对这边的情形自然早就明察秋毫,中㙓侄儿用新学的太极拳对侍剑的峨眉剑法,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创的新拳法,实战效果非常好,空手对宝剑,侄儿一点都没受伤。
现在中㙓喊自己过去,肯定是他们年轻人已经解决了问题了。慢慢地走过来,中㙓道:“二叔,你看,他们四个据说是你的朋友介绍来拜你为师,继续深造的。”
方华见田千里那不一样的气质和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躬身施礼,道:“田师叔,我叫方华,是峨眉剑派静绣师太的俗家弟子。这是家师给您的信……”
静绣师太与千里早年在江湖邂逅,静绣师太对千里的人品和武功都非常有好感,可惜千里与费云英缔结了姻缘,她的一缕情丝没有地方着落,就跑去峨眉山出家了。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武林帅哥已经名满天下,江湖美女也已成了峨眉派的五大护法长老之一。千里接过方华呈上来的信,感觉到沉甸甸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独步吟》第四章 新村规划(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