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吟》第四章 新村规划(4)
静绣师太在给千里的信中写道:“……方华是我娘家哥哥方雪雷的女儿,自幼跟随我练习峨眉剑派的武功,此女算得上是习武天才,学什么会什么,接受能力很强,我的一身本领都已经传授给她。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了。前些时候,道听途说你辞官归隐,我就想,反正你回家之后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怕你荒废了自己的武功,更担心你因为空虚寂寞,郁闷出毛病来……就异想天开地想让侄女拜你为师,继续深造……万一今后有机会,也算为国家培养人才,积蓄力量,好实现大禹国强兵富民的战略……”
见二叔一直拿着静绣师太的信在读,中㙓有些着急,道:“二叔,怎么办嘛,您老人家是收还是不收人家为徒,说句话呀!”
南炎道:“四弟,不要影响二伯做决定。”
方华也挺紧张,他见过中㙓和侍剑过招,人家初学乍练,就能很轻松地赢了跟随自己练剑多年的侍剑,说明人家田师叔的功夫确实非常高明……她爱武成痴,对于高明的武学非常羡慕,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田师叔的徒弟!
千里对静绣师太方雪霁因为自己而削发为尼的事情引以为憾,决心要满足方雪霁的这个愿望,便对方华道:“小方,你们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方华听了大喜,立即跪下向千里叩头拜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千里扶起方华,道:“为师很高兴,我是一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既然拜我为师,就不要太拘束了。我相信你师傅晓得了也会很放心的。”
中㙓对方华这个俊秀可爱的新朋友一见如故,如今又成了自己的师弟,非常高兴,道:“方兄,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方师弟,请!”
方华道:“多谢㙓师兄,以后还请㙓师兄和炎师兄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侍剑撅着嘴巴,悄悄对方华道:“小姐,你怎么忘记了替我向田师傅说,我也要拜师的事?你不能只顾自己吧……”
方华道:“哦,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师傅说一下。”说完,一阵小跑,到千里身边,对千里说,“师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给您说……”
千里道:“什么事,说说看。”
方华道:“我……我曾经答应过我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师傅静绣师太(方雪霁),要请您看在姑姑的面子上,一并收我的婢女侍剑等为徒。不知我姑姑在信上是否有说这件事?”
千里想,既然雪霁都愿意收那孩子学习剑法,自己收下来做徒弟也好,索性大方一回,道:“哦,你师傅给我提了,只要你们愿意,她们仨我都可以收的。这一回没问题了吧,咱们启程?”
多了方华主仆四人,千里一行可就闹热多了。
方华虽然是女扮男装,但小女孩的脾气和性格并没有变,活泼开朗的她与同样活跃的中㙓两人甚是投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着 ,全然当别的人都不存在。
千里摇摇头,回想起当年自己偶遇方雪霁的情形——
为了增加江湖阅历,千里年轻的时候游学江湖,不断寻找武师切磋武艺,打败自己的人就拜他为师,自己打败的人就和他结义为兄弟。
某年8月25日,他欲拜访高峰山下一座千年古寺铁瓦寺,路经太子殿。殿前是一条大河,沿河两岸柳林成荫绵延数里;殿后是一座高山,山峰高耸直插云端。俯瞰太子殿犹如三龙戏珠,大殿建在北边的龙首,万年台建在西边的龙首,由西向东的小溪流经东边的龙首,三条山脉同时对着太子殿的广场,从形状上看,就有巨龙昂首腾跃之气势。
此时,太子殿正举办太子庙会。人山人海,闹热非凡。千里最喜欢凑热闹,随着人流走进大殿,但见大殿气势雄伟庄严肃穆。经过天井走进佛殿,眼前金光熠熠耀人眼目,佛像人物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梁柱精雕细刻彩纹斑斓,十余块匾额分列两壁。佛像全由红木雕刻全身镀金,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此殿所有佛像手腿脚的关节都是活动的,即是说同一个佛像可以站着也可以坐着,手脚可以有不同的形态展现。
千里问:“请问这里的庙宇为啥叫太子殿?是哪朝哪代的太子殿下呢?”
有人看了看千里,不像是坏人的模样,便悄悄地告诉他:“你是外乡人吧?咱们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方氏后人。你过来看,这个红木佛龛里,供奉的是方腊和他的夫人,佛台正中供奉方腊的五个太子……所以叫做太子殿。”
千里道:“方腊的太子?方腊不是被武松给擒拿被朝廷处死了吗?他还有太子活着啊?”
那人道:“小哥哥,你小声点。在咱们这儿,你可不要再说方腊的坏话了,不然的话,你的小命不保我就管不了啦!”
千里道:“我其实不怕打架的。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找人打架,不过,我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人结怨……这些方姓人都真的是方腊的后人吗?”
那人道:“也不一定,比如,我就知道我们家不是。但我们都姓方……而方腊……总算是咱们方家比较厉害的人物吧,就算知道不是方腊的后人,被大家一引导暗示,也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方腊的后人了。”
千里道:“我明白了。方腊,只不过是方姓人家集聚族人的一面旗帜而已。并不一定有他的嫡传后人存在……”
千里这句话,本来不针对任何一个人,却被方雪雯中途过来听了过去,大怒,道:“你是哪里来的人,怎么敢对我们方氏家族的事情指指点点,以为咱们方氏家族没有人吗?”
千里本来想解释,可方雪雯是出名的横人,不由分说,出手就是一拳。
那时候的田千里,需要的就是激情与运动。见有人陪自己玩拳术,兴奋得不得了,道:“好家伙,你敢与我过招嘛?我这些日子正愁没有架打,手痒得很呢!”
两人就在太子殿前比起武来,那时候千里虽然博采众长,学了不少,但是功力毕竟有限,跟一门深入的方雪雯比较起来,就显得是花拳绣腿,经看不经打了。眼看千里渐渐处于下风,即将落败,方雪雯一招引狼入室,将千里的拳脚套牢,正欲下杀手将千里打废的时候,一声娇喝:“雯哥哥手下留情!他是我的朋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独步吟》第四章 新村规划(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