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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武士考验
书名：猫武士·暗黑王国 作者：凤青钗 更新时间：2020-10-26 10:37 字数：6711
午夜时分，月亮最圆满皎洁的时刻，圣石秋祭就要正式开始了。莫克族的武士们，沿往日的线路做最后的巡逻。莫克则蹲坐在圣石旁边，盯着月亮出神。
其他十二个族群的猫陆续来到了圣石周围。每个族群都排着整齐的队伍，族长都蹲坐在各族队伍的最前端。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莫克。
深夜的风，总是格外清凉。它卷来了远处草的气息、水的味道，还有甜腻的秋果香气。莫克饱饱地吸了一口吹来的风，然后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猫群。眯着眼睛的兰石、瞪着眼睛的割牙、对潜在危险一无所知的碧眼和夜空……看到花落时，莫克有点怀疑自己错怪花落了，因为花落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
莫克不忍心再看憔悴的花落，转身站到了自己族群队伍的前面——即使莫克族还是与骨老族相邻，可只要不看花落，莫克的心里就能稍微好过一些了。
月亮即将到达中天，巡逻的莫克族武士回来了，并带来了莫克族即将成为学徒的幼崽，昌黎和夜魅也在其中。按照惯例，各族的学徒晋级仪式是在自己的领地举行的，只有莫克族的学徒晋升仪式，是被放在圣石秋祭的开始。
莫克对奇异耳语了一会儿，奇异点点头，便纵身一跃，跃上了圣石旁边的碎石堆。
昌黎可不知道投石选举的事情，他好奇地自言自语：“他是谁啊？奇迹大巫师呢？”他的声音虽小，可居高临下的奇异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他特别注意地看着昌黎，这只一脸淘气、眼睛里却满是聪明的小猫崽。
夜魅压低声音喝道：“闭嘴！不管他是谁，爸爸都没有反对，你干吗管那么多？”
昌黎被夜魅挖苦很不服气，可是夜魅的话，又总是让他没办法反驳。他瘪瘪嘴，不吭声了。
奇异这才收回注视昌黎的目光，他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注意昌黎了——昌黎，多像猫崽时期的自己啊！月亮端端正正地挂在了山谷的正中央，把整个山谷照得一点儿阴影也没有。奇异冰冷的眼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接着他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猫都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来自月亮、来自圣石的感召与力量。奇异那奇怪而沙哑的声音，响在每只猫的耳畔：“伟大而仁慈的猫祖先啊，请您听取我们的请求，请您保佑猫王国长盛不衰，安定和平！”猫群随着奇异的声音，一起发出呼喊：“长盛不衰，安定和平！”这声音响亮而有气势，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奇异转身，看着下面的猫群：“请王国的所有族群见证莫克族的学徒的晋级仪式。”
莫克族的幼崽们不知道刚才莫克族经历了什么，一个个兴冲冲地走上前来，期待地站在圣石下面，看着奇异。莫克族的一些武士走到他们面前——那是即将成为这些幼崽师父的武士。站在昌黎和夜魅前面的是魁发的弟弟魁梧。昌黎大吃一惊，瞪着眼睛看看魁梧，东张西望起来：“魁发师父呢？不是魁发队长做我们的师父吗？”
魁梧不愧是资深武士，他控制住情绪，一点儿也没流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回答：“魁发有急事外出了，等他回来，还是会做你和夜魅的师父。”
昌黎的沮丧立刻一扫而空，他舔了舔嘴唇，又是一脸的兴奋。夜魅可没那么好骗。她仔细打量着莫克族的猫，发现大姐碎叶也不在，最后她把视线放在灰发身上：灰发情绪低落，目光游移，和夜魅的眼神一接触，就立刻低下了头。
夜魅不由得眯上了眼睛——看来族里是有事情发生了，而且多半是不好的事情。大姐不会有事吧？师父呢？魁发师父不会出事吧？她有些担心。她望向了莫克。莫克早发现了夜魅的小举动，他知道夜魅看出来了，于是对她点了点头。夜魅知道，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碎叶和魁发现在都没事了。她这才安下心来。
所有的幼崽都仰望着各自的师父。师父们则仰望着月亮，伸出一只前爪：“请月亮作证，我将成为眼前这些猫崽的导师，带领他们学习祖先们传承下来的本领，体会生命真谛，维护武士的职责与尊严。”然后他们低下头，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猫崽们，“你们要发誓，遵守武士守则，勤奋忠诚，维护族群，为王国的发展和安定而努力！”
猫崽们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们发誓遵守武士守则，勤奋忠诚，维护族群，为王国的发展而努力！”师父们垂下头，依次舔了面前猫崽的两只耳朵：“恭喜你们正式成为武士的学徒。”我们已经不是小幼崽啦！学徒们的胸脯挺得高高的，刚到场时的兴奋，已经被自豪所取代。他们的眼神已经变了，就像一下子长大了，懂得了很多很多。
奇异看着莫克族的新学徒，高声说：“恭喜你们，年轻的学徒们，你们取得的成绩非常巨大。但你们要清楚，想要成为真正的武士，你们还要学习很多技能，经历无数的考验。希望你们能尽自己的职责和本分，克服一切困难，走完这条长路。”
大巫师的祝福和期望，让新学徒们内心激动，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才没喵喵地叫出来。魁梧和其他刚收了徒弟的武士，带领莫克族的新学徒返回了营地，要等到明年的圣石秋祭，这些学徒中的佼佼者才会重返圣石地，获准参加晋升见习武士的仪式。
昌黎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里奥，他正躲在妖星族的队伍里，对着昌黎挤眉弄眼。“呀！”昌黎乍一兴奋，又沮丧起来，对里奥摇了摇头。新晋学徒是没有资格参加圣石秋祭接下来的仪式的。里奥悄悄地做着口型：“一会儿会很有趣哦，留下来玩呗！”
昌黎又摇了摇头。
里奥诡异地挤了挤眼睛。昌黎立刻就明白了里奥的意思，里奥是让他一会儿偷偷地混进来玩呢！这似乎挺有意思的。这时莫克族的新学徒已经走到了一个猫群的背后，昌黎发现这个族群的猫，毛色都是雪白的，和他一模一样。昌黎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一会儿？才不要等一会儿呢。昌黎打定主意，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来到了学徒队伍的最末端。趁大家不注意，他立刻转过身，凑近了那群和他毛色一样白的猫，还拿脑袋蹭后面那只猫的后背。
那是大湖族的队伍。被蹭的那只猫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着昌黎：“干吗？”
昌黎摆出了一副可怜相：“啊，我……我站错队伍了。请问这里是……”
那只猫不耐烦地转过头去：“这是大湖族。”
昌黎装作不死心地继续蹭他：“我是远望族的。远望族的队伍在哪里啊？”
那只猫一心想听新任大巫师奇异的祝福语，却一直被昌黎打断，就快发火了。他的前爪往旁边一伸：“旁边不就是吗？你什么眼神啊？”他的声音稍大，惹得不远处远望族的几个武士对他们怒目而视。
这可正中昌黎下怀，他连连应声，装得比刚才更可怜，跑向了远望族的队伍。靠近那几个远望族武士后，昌黎可怜巴巴地摇着尾巴：“我是大湖族的学徒，刚才被师父凶了，我能在你们这里待一会儿吗？”那几个武士看了看他和大湖族一样的雪白皮毛，不吭声地转过身去了。
昌黎内心一阵得意。他就知道这个灵机一动的法子一定行。他才不担心会穿帮呢，刚才参加学徒晋级仪式时，他是背对着猫群的，至于有没有可能被哪只细心的猫看到……可谁又会盯着一只刚当上学徒的小猫崽看呢？
他不知道，蹲坐在高高的碎石堆上的奇异，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奇异一边继续祝福王国，一边再次在心里感叹：这只幼崽，完全就是当年那个鬼马精灵的自己啊。他不但没有揭穿昌黎，反而内心非常高兴。昌黎并不知情，他满不在乎地想着，什么时候能凑到里奥旁边瞧瞧。
紧接着举行的就是学徒晋升见习武士的仪式了。
灰发和几只莫克族的学徒站在圣石前，其他十二族群的学徒们也站了出来，其中就包括里奥。灰发很紧张，他站得很僵硬，脖子挺得笔直，脚爪紧紧地勾着地面。他并不是害怕那么多盯着自己的目光，作为莫克的孩子，他早已习惯了被人瞩目；他也不是在担心魁发师父，师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紧张是因为，自己晋升为见习武士，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按照武士守则，如果他明年再通过晋级考验，就能成为武士了。
成为武士，像魁发师父那样，像父亲莫克那样。灰发交替着两只前脚爪，以缓解自己的紧张。
这个仪式是由莫克主持的。见习武士是武士队伍的后备力量，见习武士的选拔和培养，是在给武士队伍输送新鲜的血液。这个仪式很长，因为莫克要逐个训诫和祝福这些见习武士，表示对他们的赞许和期望。学徒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地走向莫克。灰发的脑袋一直晕乎乎的，完全听不到莫克在说什么，只是跟着队伍，木木地走着。
终于轮到灰发了。灰发清醒过来，满怀期待地看着莫克，期待得到父亲的额外夸赞。可莫克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他伸出一只前爪，轻轻地放在灰发的头上。莫克的声音缓慢而平稳，毫无起伏：“那些足够坚强、足够勇敢的学徒，都会获得族群的肯定，从而站在王国最庄严的圣石面前。我祝贺你，你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由一名合格的学徒晋升为见习武士；我希望你继续自尊自强，不骄不躁，勇往直前，永不放弃职责，为族群、王国和自由而战！”
灰发喉头哽咽，但他的目光却无比坚定：“我发誓，我将为族群、王国和自由而战！”随着灰发的这句话，莫克的眼神终于有所变化，他注视着这个还未成年、却继承了他的坚定的幼崽，柔和地送出了自己的祝福：“愿你幸运和月光永在，直到最后的时刻！”灰发用力点了点头。他走到一旁，让下一只莫克族的学徒走到莫克面前。
夜风大了，草地上的草都被吹得低伏了身子，发出簌簌的声音。
晋升见习武士的仪式结束了，获得见习武士称号的猫崽们，对着月亮发出满意的呼噜声。而那些去年就成为见习武士的猫崽们，则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因为接下来，圣石秋祭最重要的部分——武士晋升仪式就要开始了。
想成为学徒，只要年龄够了、有师父愿意带领就可以；想成为见习武士，只要表现优秀、有族群的认可和推荐就可以；唯有成为武士，是要在圣石秋祭上通过考验才行的。按照传统，武士晋级考验的内容是保密的，考官在考验开始前都不会对见习武士透露一星半点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考验的公平，筛选出的武士是优秀的。所以，这些准备和期待了整整一年的见习武士，才会格外紧张。
在奇异的要求下，所有的见习武士站出了队伍。让猫群意外的是，奇异要求刚刚晋级的见习武士也站在圣石前面——这就是说，他们也被允许参加今年的武士考验。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猫群知道要在圣石秋祭上保持安静，可现在他们实在忍不住了，瞪着惊讶的眼睛议论起来，就连最安静的烟尘族都发出了声音。花落也吃惊地看着莫克。只有灰发、里奥这样刚晋级的见习武士格外惊喜，就像摔了一跤，却掉进了田鼠王国。
莫克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各族群的猫都明白了，这个变化并不是奇异突然擅自决定的，他是得到了莫克的认可的，甚至，这很可能就是莫克自己的意思。兰石按捺不住了，声音古怪地直接叫了莫克的名字：“莫克，这可不合规矩啊！”
莫克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这样的做法历史上也有过先例，而且他必须这样做。圣石秋祭一结束，烟溪族和红原族会联手叛变，苍穹族会像食腐猛兽一样等待时机下手，骨老族是敌是友还无从分辨，妖星族和皓月族莫克也来不及沟通——他们的确与莫克族关系很好，但他们与骨老族也同样亲密友爱，到时他们会选择站在哪一边，莫克没有把握。而剩下的族群中，还有没有潜在的叛乱者，莫克更是不知道。莫克族的武士们再忠诚勇猛，也不可能抵御两个以上族群的同时袭击，何况战斗奇才魁发又重伤昏迷。
现在莫克唯一能为自己增添的战斗力量，就是通过武士考验的莫克族新武士，如果他们能够幸运地获得圣石赋予的技能，那将会对改变力量对比起到很大的作用。莫克知道，他控制不了通过考验的莫克族武士的数量，也控制不了圣石赋予这些新武士的技能，可在这危急时刻，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是他仅有的希望。所以在圣石秋祭开始之前，他把这个决定耳语给了奇异。
莫克当然不能把这些告诉给兰石，他默然看了兰石一眼。兰石还想开口，急脾气的碧眼出声了：“参加考验，也是所有族群的新见习武士都要参加，可没有偏着谁向着谁。难道是烟溪族的新见习武士要娇气些，你们舍不得他们参加考验？”她一向刻薄，此时眼珠一转，继续挖苦道，“还是你担心他们一个都通不过，你会丢脸啊？”
碧眼说得在理，这种参与法儿对哪个族群都是公平的。要说不合规矩，其实从昨晚的投石选举大巫师开始，又有哪个是合规矩的呢？那么重要的规矩都破了，还在乎再多破一个吗？几个族群的族长都收起了脸上的惊讶，就连割牙都觉得没法儿帮兰石的腔了。可碧眼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兰石，你害怕丢脸，可以让烟溪族的新见习武士一个都不参加啊！”
兰石脸上的毛都气得炸开来了，可他没开口反驳碧眼。要知道，大咧咧的碧眼是猫王国这么多族长里朋友最多的。兰石气呼呼地吃了个哑巴亏。偏偏黑影还呆头呆脑地问：“族长，那我们的新见习武士参加考验吗？”气得兰石啐了他一脸吐沫：“滚！”见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兰石气急败坏地晃着尾巴，“参加，干吗不参加？我们烟溪族怕过谁！”
这时毛发和眼睛一样湿漉漉的碎叶赶来了。难道是魁发师父他……灰发陡然一惊，急切地想迎过去，但看到碎叶匆匆站进见习武士的队伍，他才放下心来。她只是赶来参加武士考验的。想到这次居然能破例参加武士晋级考验，灰发的耳朵和胡子都高高地竖了起来。
月光流淌，洁白的圣石就像最明媚的云朵，几乎要长出彩虹。
奇异站在圣石旁边，看着下面的见习武士，开始祈福：“天上的圆月呀，在这深秋的盛典上，勇气非凡且充满智慧的见习武士，将通过重重考验，成为真正的武士。年轻的战士们，我祝福你们！”见习武士是各自族群的宝，奇异的祈福得到了最大声音的回应，就连兰石都不情不愿地重复着最后那句话：“年轻的战士们，我祝福你们！”
猫群的声音，几乎把天上的月亮都撼动了，也激荡起不远处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见习武士们来不及激动，就屏气凝神，听奇异宣布考验规则。武士晋级考验，只有三关测试，然而这三关要用到的技能，却囊括了武士必备的技能。在考验当中，见习武士不但要凭借自己学到的技能通过每一关，而且要接受考官们对他们过关过程中表现的评估。考官们是由各族族长和巫师担任的。
在见习武士通过每一关考验之前，下一关的内容永远是秘密。而没有通过某个关卡的见习武士，都必须立刻离开圣石地，返回营地或宾客营地。
奇异宣布考验的第一关，是捕猎。捕猎地点，就在圣石地周围划定的狩猎场。
奇异看看月亮的高度，又转向了猫群：“狩猎，除了考察见习武士具备的基础技能，也是让见习武士体会祖先们给予的丰富恩赐。”他朝着月亮伸出一只前爪，语调平稳：“猎物，就是你们日常练习捕猎时的那些猎物，田鼠、鱼、鸟，还有兔子……”
随着奇异说出越来越多的猎物一种类，新晋级的见习武士们好多都蔫了：对于学徒来说，捕鱼和鸟已经算是挑战了，还要加上兔子——这种猎物才没看上去那么傻乎乎的，他们狡猾得很，窝的周围到处都是洞口，体积又比幼猫崽们大得多，再加上遇到危险时那种不要命的反抗劲头，可真是难缠的对手。别说这些猫崽，就是成年武士，也不大敢主动招惹这些三瓣嘴呢。
灰发的心里也有点儿打鼓，可他清楚自己很愿意去试试，哪怕不一定成功。里奥却兴奋得尾巴乱晃，一脸不在乎地打断了奇异：“大巫师，每种猎物都要捕一只吗？有没有时间限制？”
其实这些都是奇异马上要说的内容。奇异看着里奥：“你们每只猫需要抓住三只田鼠，或者两只鸟，或者两条鱼，或者一只兔子，月亮落回神木林的树梢前逮到，就算过关。”
里奥更兴奋了，他大声问奇异：“可以和其他见习武士合作吗？”
很多见习武士都不屑地喷了喷鼻子，觉得妖星族这只亢奋的猫崽问了个蠢问题。但是在场的成年武士却对这小猫崽刮目相看——不管是捕田鼠、鱼，还是捕鸟，都是单打独斗的活儿，这小崽子是直接奔兔子去了呢。逮不逮得到是一回事儿，志气倒真不小。何况猫的天性是单独狩猎，里奥居然要采用团队作战，这是直接把狩猎当成战斗了。这真不像新见习武士的行事风格。
碎叶自小受到猫王国战斗专家魁发的指点，立即懂了里奥的意图，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奇异非常耐心地说道：“可以合作。只要每只猫的猎物数量都够，就算过关。”
里奥眨着眼睛：“好咧！”他已经开始东看西瞅，似乎在寻找合作者。
碎叶在灰发耳边低语：“待会儿我们和他一起抓兔子！”
一只莫克族见习武士在旁边听到了，吃惊地看着碎叶：“大公主，你们三个一起，就要抓三只兔子才行啊！这怎么可能？”
灰发虽然没有受过魁发的长时间教导，可他毕竟是莫克的孩子，也蒙蒙胧胧地想明白了碎叶的意思：其他猎物虽然好抓，但毕竟要抓的数量较多，再说那么多猫都去抓，很容易失手；可兔子呢，抓住一只就能过关，而且选择去抓兔子的见习武士应该不会太多。何况这个提问题的猫崽，一看就机灵又活泼，就算和他交个朋友，也挺有趣的。
里奥好像也发现了他们两个，立刻挤了过来：“我叫里奥，我们一起逮兔子吧！”碎叶和灰发点了点头。躲在远处偷看的昌黎看到这一幕，高兴得眉毛胡子一起抖动，嚷了出来：“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就是和我们家合得来。”当然，他很清楚没有谁听得懂他在喊什么。
旁边的远望族武士斜了他一眼，心想：“真是奇怪的大湖族小崽子！”
那大湖族的武士也斜了昌黎一眼，心想：“真是古怪的远望族小崽子！”
奇异环视了见习武士们一圈：“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他冷冷的眼睛看向远处的狩猎场，“年轻的战士们，那就开始吧！”
